厉成玦出发时间和彭建国是一样的。按道理来说,他此时该和彭建国一起乘坐在飞机上。
但临出门前他不小心弄伤了食指,当时很夸张地血流不止,李玉担心不及时处理会留下后遗症,便将航班推迟,处理好这个伤势再说。
医生检查过后说这个伤口再深一点就伤筋了,想康复得好一段时间。止住血后打了针破伤风,留在室内观察半小时就能离院。
李玉边走着边犯嘀咕,“少爷,您也真是的,怎么临出门想吃苹果?就是想吃苹果,削皮这些粗活给我们下人做就行了啊,怎么就执意自己来呢?”
所幸这个伤口没有太严重,否则他该怎么和老爷交代呢。
厉成玦望着被包扎的手指沉默不语,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不喜欢吃水果的人,临出门前忽然想吃个苹果?这话换谁听了都觉得蹊跷。
坐上车准备前往机场,手机显示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
能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少之又少,厉成玦想也没想就摁了接通,电话那边响起了女人无助临近崩溃的声音,“厉成玦,帮帮我!我孩子被一群黑衣人冲上来抢走了,我现在和司机跟着那辆车!”
厉成玦屏住呼吸,“你在哪?”
在飞驰的大路上白露说不清位置,厉成玦便说:“保持通话,我会定位你的位置。”
白露声音颤颤,“好。”
听出她声音的害怕,厉成玦沉着气说:“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小家伙受伤的。”
……
“叔叔,你们能放我们出去吗,我们快要闷死了。”
两个小家伙一被抓走就往麻袋里套,黑暗的麻袋让人透不过气来。尤其妹妹容易气喘,白冬末很怕她会闷出事来。
边上守着的黑衣人扫了两个麻袋一眼,心里想着死了更好,他们要带两个孩子带去秘密基地里处理掉,现在死了就省得耳朵清净一点。
一直保持均衡呼吸的白初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至少让她感觉对方不是冲着钱来的,便奶声奶气地开口:“叔叔,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和那个阿姨不认识的,是不是抓错人了?”
为了自保,白初夏只能暂称白露是阿姨。
听到抓错人这三个字,几个男人才有了点动静。如果是孩子撒谎也就算了,可若真抓错人,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最终还是有人上前松开了他们的麻袋,一直被困在麻袋里的两个小家伙满身大汗,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他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白皙的脸颊被闷得通红,看起来十分惨兮。
几个人定睛一看,慌了。
怎么两个女娃娃?
不是说一个男娃,一个女娃么?
白初夏放软声音,尽可能让自已看起来可怜一点,还没开口演戏,就被人指着鼻子说:“就凭你这张脸还想装?把她重新给我装起来!”
简直就是厉成玦的小翻版,真当他们瞎啊!
眼看妹妹又要被装进来,白冬末紧紧抱住她,带着哭腔哀求着:“叔叔不要装她起来好不好,她怕黑,要装就装我,我不怕黑的。”
小孩子的声音本就甜糯,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容易听混淆成女孩。
虽然他们是职业黑手,却是头一次对小孩子动手,更何况对方还是懵懂无知又可爱的孩子。再怎么冷血的人始终有血有肉,究竟是退让一步,“安静,否则都把你们装起来!”
白冬末马上噤声。
对方不过是两个小屁孩,若敢大喊大叫三两下就能扭断他们脖子。就当作是杀生前的慈悲,让他们死之前多吸两口新鲜空气!
为首一个刀疤男粗着声音质问白初夏,“你不是有个哥哥或弟弟么,他人呢?”
他脸上挂着凶狠的刀疤,气势和语气都很可怕,平常小孩被这样问话都得吓走七魂六魄。虽然白初夏不怕,但表面还是要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怯怯,“哥哥在家。”
几个人对视一眼,便拿起手机通了个电话,大概就是让分队去她家里搜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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