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儿,点你爱吃的。”
詹云川收回视线,满眸柔意地看向白露,并示意服务员为她呈上菜单。
可菜单还没递到白露手上,厉成玦就给挡去,声音淡淡地说:“客随主便,詹先生拿主意就好。”
本还想把詹云川给点到荷包干瘪的白露听到厉成玦发话后,手就老实安分地放回到双腿上,不作任何举动。
詹云川抿唇一笑,“那就点露儿爱吃的黄花鱼。”
“她嫌刺多,麻烦。”
“醋溜猪脚……”
“她嫌腻。”
“三鲜鱿鱼卷……”
“腥。”
在一旁的白露听着心里暗暗嘀咕,她怎么不知道自已这么挑食?
詹云川接连二三地遭到厉成玦的挑剔便停下了说话,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厉成玦,眼神阴冷地让人感到害怕,但这招对厉成玦无效。被詹云川冷盯着的厉成玦还从容一笑,似是很满意他此时的眼神。
气氛变得紧绷,白露担心这两位暴脾气的少爷会掀桌而起,但所幸没有。
詹云川一摊手,“那厉先生觉得该点什么好?”
厉成玦也不推脱,直接复述了他刚刚提到的几样菜。
詹云川听完一勾唇,眼神却冷得要杀人,“厉先生现在点的,和我刚刚点的有区别?”
“当然有。”
厉成玦摊手,英气的俊脸流露着坦然,“因为是我点的。”
气氛陷入一片宁静,氛围骤回原先的冷度。
白露再次暗戳戳地担心其中一位率先掀桌,一双眼睛不安地在两处来回着。
而那位情绪最不稳定的人,数秒后竟恢复神色自若,淡定地吩咐服务员把所有菜品都上一遍,名酒也上了数瓶。白露听完相当不淡定了,她刚还咬牙切齿地说非点一半菜品不可,现在看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宽至容纳二十人席位的圆桌布满了山珍海味,还有很多佳肴实在没位置呈上,一个个服务员都端着在外等候,若凉了就直接弃置重做。
虽然白露想让詹云川破费一顿,但实在不倡导这样浪费的做法,太暴殄天物了!
詹云川端起酒杯,“厉先生,敬你一杯。”
厉成玦很给面子,隔空与詹云川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他喝完后示意服务员满上,对詹云川说:“詹先生时隔多年回国,我也敬你一杯。”
詹云川只笑不语,端起酒杯爽快给喝完了。
两人就像杠上了一样,各自找理由敬酒,好像谁先拒绝就是示弱一般,一通操作看得白露目瞪口呆。
白露担心厉成玦喝这么多酒会影响下午工作,也担心他一下子喝这么多酒会伤肝,便私下暗暗地拉着厉成玦衣角示意别喝了。
但厉成玦不动声色附在她耳边说:“没事,餐前服用了抵御酒精的药物。”
等同于现在喝下去的都是水。
他一说完就爽朗地称赞着脸颊爬上一抹红晕的詹云川,“詹先生好酒量,我许久没碰见这么能喝的对手了,再敬你一杯。”
白露:“……”
这都能敬?
白露记得詹云川酒量好,但他肤色白皙容易显酒醉,他人虽看着醉态,但意识清醒着。
詹云川见这么多杯酒下肚厉成玦都无动于衷,一双黑眸掠过探究之色,“厉先生还要工作却愿意喝这么多,是不是餐前吃了什么抗御酒精的药?”
作为旁观者的白露听着都尴尬了,可当事者却一脸正气地说:“那种没品的药都有人吃?能发明这种药物的人不配品这些上好的红酒,来,为品酒干一杯。”
白露:“……”
她认识厉成玦这么久,才发现他脸皮如此之厚。
可她却看着詹云川隐忍怒气的脸色却觉得心里很畅快,她在一旁暗暗窃喜,但随后接收到詹云川的视线后,白露霎间就窃喜不出来了,下意识地回避着他的视线。
厉成玦夹了一块东坡肉到白露碗中,“多吃点,把以前瘦下的斤数都补回来。”
明明是在对白露说话,眼神却落在詹云川身上,似是在另有所指。
詹云川直勾勾地迎上厉成玦视线,气氛第三次骤冷起来,白露只得低着头默默吃肉而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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