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强迫让自已镇静下来,她紧掐着衣角,鼓起勇气和詹云川对上了视线,她说:“詹先生,好久不见。”
听到这样的称呼,詹云川难过地皱起了眉头,他声音忧郁,“你以前叫我云川的。”
且不说那是五年前的事情,再者当初叫他云川也是被逼的。
白露尽可能让自已神色自如,“这么多年过去难免生疏,不过我们还是生疏点比较好。”
向来对旁人温和的白露,对詹云川却格外冷硬。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詹云川的内心有多黑暗、恐怖、变态!
“露儿。”
詹云川轻唤一声,面无表情的俊脸掠过一丝阴郁,“你不乖了。”
[你不乖]这三个字像是打开了白露黑暗过去的开关,多年以前每当他落下这三个字,她身上必然落下一青一紫的印痕。她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暗暗掐住手心,想让自已不要露怯,可是眼中的恐惧不安出卖了她。
詹云川看着她清澈的双眼布满的害怕,他嘴角噙起一丝浅浅笑容,他温声安慰:“不要怕,露儿。我不会再和以前那样对你,我的病已经好了。”
“你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露儿。”
他温声细语只让白露感到害怕与厌恶,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匆匆要走。詹云川阴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去哪?”
他的话就像是金钟罩一般,禁锢住了白露往外走的步伐。
“这些年你没有如约地来探望我,你让我很失望,露儿。”
“可我更失望的是你背叛了我。”
“你怎么能抛下我独自开启新的生活?”
如恶魔般的低语让白露一阵抓狂,她止不住地朝詹云川怒吼一声:“够了!”
“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别再这样了,过去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提了?你好好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不行吗?”
面对白露的失控,詹云川却显得有些兴奋,他苍白的嘴唇勾起一抹阴郁的笑意,他说:“当然不行。因为我们是绝配。”
“我们都不会拥有幸福的……”
詹云川的话就像是一根绳子紧紧勒住了白露的脖子,让她多次感到窒息。
“疯子!”
白露懊恼地甩下一句话就气冲冲离开。
半路折回的Bill见白露独自一人出来感到奇怪,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就发现白露脸色不对。而白露像没看到她一样,直径和她擦肩而过。
Bill第一次见到白露这么愤怒的样子!
推翻了她一直以为白露不会生气的观念。
眼看着白露离开,紧接着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男人不是厉成玦,而是一个有着绝美脸容的男子。她一时记不起他是谁,但就是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
男人站在原处,黑眸却直勾勾地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Bill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确定了他正在看白露。就在这时,男人的视线慢慢地挪到Bill身上,与他对上视线的Bill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的眼神,好阴冷!
不敢与他对视多一秒的Bill只得慌忙挪开视线,迈开步伐赶忙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白露乘车回到家里,骨子却仍褪不去那股冷彻感,每当闭上眼睛,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床上有厉成玦的气息,企图从中寻找心安。就在白露神经临溃时,房门却喀拉地一声被打开了。
白露霎间如惊弓之鸟般,整个人都从床上弹坐起来,惶恐地看向房门。
却看到了本该出差的厉成玦。
他的俊脸挂着疲倦与风尘仆仆,厉成玦清冷的视线落在白露身上时却流露一丝柔软,但嘴巴仍爱揶揄人,“即使不想我回来也应该做做形式,例如下个床。”
明明才时隔一天未见,白露此刻头次这般想去黏一个人。
他的脸容、声音、气息、细致到每一根发丝,都让人止不住想念!
白露再也忍不住,一扁嘴巴就哭哭啼啼地朝厉成玦走去要抱抱。
她忽然流露的脆弱让厉成玦察觉到不对,并且事情与詹云川有关。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先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小女人罕见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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