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怡向来来者不善,白露不指望从她口中得知什么可靠消息。她不感兴趣地别开了脸,却听见谭晓怡说:“你觉得像胡启尤那样的人会畏罪自杀吗?”
听到胡启尤这个名字白露就生理性排斥,一股由内而外的厌恶!白露紧蹙着眉毛看向谭晓怡,“那样的人死有余辜,我一点都不在意他是怎么死的。”
“不,你会在意的。”
谭晓怡勾着自信满满的笑容,附身在白露耳畔说:“因为是秦阳弄死他的。”
“要么他是为了帮你出气,要么是胡启尤手中有他的把柄。你觉得会是哪一个呢?”
见白露沉默,谭晓怡还贴心地补充说:“对了,事发当时有人看到秦阳也进了你们那房间。你说,那会是巧合吗?”
白露正欲开口,一道优雅的女声就在她身后响起:“晓怡,作为主角你不去主场,在这闲聊什么?”
循声望去,发现是谭尔曼。
谭尔曼也才看清站前面的是白露,她那狭长的丹凤眼淡淡掠过白露的小腹,视线便回到了谭晓怡身上,“该走了。”
说着就把谭晓怡给带走,由始至终连个正眼都没落在白露身上。
白露来参加宴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给她下药的人。早前她进行了筛选,对方既是手腕强大、和厉家关系不一般,一方面不想让厉成玦有孩子,一方面又不愿正面得罪他的人。
起初她怀疑过谭晓怡,但后来觉得她真要这么做的话,就不会总当面挑衅针对她。仔细想想,更应该是那种明明不喜欢她的存在,对她态度却又云淡风轻的人。而谭尔曼,正好完美入座了这样一个猜想。
白露陷入深思时,秦阳那轻佻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落单的小白羊是很容易遭遇危险的。厉总都不会担心吗?”
秦阳挑了她隔壁的位置坐下,还不忘给她端来一杯红酒,“为伤心碰杯。”
白露无语地看他一眼,但还是伸手接过酒杯,只是没喝而已。
“流言说你和厉总在一起了,若是真的话,只能说你挑男人的眼光一个比一个差。放着这么优秀的我不要,你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不说了,为难过干杯。”
秦阳说完就和她碰了个杯,自个儿喝下了两口。
白露仍是没喝碰了杯的酒,本不想搭理他时,却想起谭晓怡刚刚和她说过的话。
她犹豫片刻便问:“秦先生,你知道胡启尤为什么会畏罪自杀吗?”
秦阳脸色不改,“不知道啊,怎么,你知道?”
他的反问让白露一时语噎,她顿了会便试探性开口:“我听别人说,是你弄死胡启尤的。”
话落,白露就紧盯着秦阳脸色的变化,不容错过任何一丝不对劲。
只见他扑哧地笑出了声,神色自若地说:“拜托,不要拿我和那种人渣放在一起问事行吗?对于那种人渣,我连动手的兴趣都没有。”
虽然她不大相信谭晓怡的话,但胡启尤蹊跷的死亡也让她有些在意。不指望谭晓怡句句属实,但白露直觉这事情与秦阳有些关联,她想尝试下拐弯抹角地去套话,秦阳却嘴角噙笑容,坦荡地说:“所以我让别人动手的。”
秦阳眼睛微弯却让人看不到一丝笑意。他忽然回转的话语阴冷地让白露感到背脊发凉,她愣神地看着秦阳,没想到真是他做的,也难以相信他会这么干脆地承认!
“为什么?”
“因为我容不下这种人渣在世上啊。”
白露想也不想就说:“骗人。”
秦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那我说是为了你,你更愿意相信是哪个?”
白露被他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她抿了抿唇,“哪个都不相信。”
“你连我这么深情款款的话都不相信,又怎么能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呢?单纯的小白羊。”
秦阳一番云里雾里的话把白露给整懵了,她呆愣了片刻后才意识到他在耍自已。
白露感到又气又纳闷,“你直接说是或不是就行了,绕那么多圈干什么。”
“这不图好玩么。”
“无聊!”
秦阳笑呵呵地说:“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要留意一下厉总上哪去了。他和谭晓怡一起已经消失有十分钟了诶?”
白露闻言就环顾四周寻找着厉成玦的身影,果然如秦阳所说的没见他踪影。
给厉成玦打了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白露心中的不安愈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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