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我,我……”
此时的白露大脑跟死机了一样,支支吾吾也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想着既然厉成玦表述了他的感情,那她是不是也该给些回应?她想委婉地告诉他很优秀,但她配不上他。可怎么听都是在发好人卡的话,白露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厉成玦才救了她啊!
厉成玦被她那面临人生重大抉择的表情给逗笑了,他那冷淡的脸容因笑意而泛起柔和的涟漪,让白露一时忘了抉择,呆呆地看着他。
“别跟复读机一样念叨个厉先生不停,我没让你做任何选择与答复,你在纠结犹豫些什么?另外,你不用因为我帮过你就纠结犹豫,你没必要,我也不需要。”
厉成玦说这番话时是那么自信,笃定着白露一定会喜欢他,并且不是通过这种帮助,让人依赖的形式。
“还有什么想说?”
白露稍稍回神,“没,没什么了。”
她拘束乖顺地像一个三好学生,正襟危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可只有她自已清晰地听到自已有力的心跳声。
厉成玦瞥了一眼拘束的白露,便收回视线看向窗外,车内黄昏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微微发红的耳根。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房间,厉成玦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示意白露先去洗澡。白露拿着换洗衣服站在浴室门口犹豫着不进去,因为她的事情,厉成玦今晚一定很累了,却还让她这个麻烦精先去洗澡。
“厉先生,还是你先洗,我还不困。”
白露的推劝落入他耳中,厉成玦头也不抬,声音懒洋洋地说:“要么你先洗,要么一起洗,你选一个。”
白露脸颊飞快地涨红起来,她紧揣怀中的衣服,又羞又急地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懊恼地推开门进去,不再跟他客气。
听到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厉成玦才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白露很快洗完澡就出来了,她快步打开浴室门,唯恐多耽搁厉成玦一秒钟,“厉先生,我洗好了。”
可她的声音得不到回应,厉成玦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歇息着,一张干练的俊脸难得流露出倦意。
白露见状,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确认他已熟睡后,便把房内的温度打高一点,再把羊毛毡轻轻地盖在他腿上。
所有举动都小心翼翼,丝毫未打扰到熟睡中的厉成玦。
他人畜无害的睡颜与白天里雷厉风行的行为完全挂不上钩。纵然自已的沙发被霸占了,她也不敢跑到床上休息,防止厉成玦半夜醒来想回床上睡。
最后她选择趴工作桌上休息,在暖和又舒适的氛围里,白露却牵肠挂肚着不知在何方的养母。但现在太晚了,她也不知上哪找养母,只能待到明天一早去找邻居阿姨,当面问个清楚。这一夜她睡得不踏实,趴在桌上不停趴睡姿势,最后敌不过困重的倦意才沉沉睡着。
白露睡了噩梦,梦里进行着白昌海未完成的事情,她被强行摁在地上玷污,任由她哭喊也无人来救。画面一转出现在养母身上,养母身处垃圾堆里朝她流泪求饶,所有路人都骂她忘恩负义,骂她不是个东西!
她想解释,想否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动弹不得的感觉让她一度崩溃,“不,不是的……”
白露几乎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将要惊醒之时,她却被抱入温暖又结实的怀里。鼻息传来那股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在这一刻,所有紧绷的神经与不安的情绪都得以缓和,梦非梦,现实非现实的错觉重重袭在她头上,让她前所未有地依赖着这个怀抱。
厉成玦将她抱回到床上,将温暖的被子包裹在她身上。他想抽身离开,却被她紧紧地揪住衣襟不愿撒手。她紧皱在一起的小脸示意着此时的脆弱无助,厉成玦感到心脏被沉重地敲了一击。他深邃的眼眸里流露着浓重的戾气,他倒要查个清楚,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在背后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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