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谭晓怡进一步猜忌,厉成玦面不改色地说:“今天月月和姑姑回来探望爷爷,带点甜品给小家伙尝尝。”
其实那两人明天才会到,只不过他懒得和谭晓怡说实情。
谭晓怡闻言,脸色才缓和了些,“这样啊,我还想着一会用完餐去探望一下厉爷爷呢,既然月月她们先去了,那我下次再去。”
她与厉世宜关系不和,基本上两人都不会同台出现。
两人用完餐并肩出了包厢,谭晓怡刚走没几步就停下来,指着靠窗边的两道身影说:“那不是白露吗?”
厉成玦顺势望去,果不其然看到白露在和一个陌生男人就餐。男人长相俊朗,一看就是善于交际的人,而坐在他对面的白露也笑得合不拢口,看起来两人聊得很投合。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定是昨晚送她项链的人。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面对面聊天的温馨场面,厉成玦竟心生一股被背叛的滋味,手中拎着的甜品外带盒也变得异常沉重。
谭晓怡的注意力都在白露身上,一时未察觉旁人的变化。她抱着手臂说:“白露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现在跟另一个男人在这聊得眉飞色舞的,她还真是水性杨花啊!”
“你觉得呢,成玦哥。”
她回过头请示厉成玦的意见,却在对上他那双冷漠沉着的视线时身躯一僵,不明白自已哪里说错话惹得他不高兴。
不知是性格投合还是工作内容相似的缘故,白露与贺子秋相处的气氛很好,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贺子秋把服务员叫来结账的时候,白露难得认真地审视起眼前的人,仔细一想,贺子秋不就是她口中标准的择偶对象吗?
她虽对感情要慢一拍,但不至于是个感情白痴,她感受得到贺子秋对自已有好感,否则不会单独约出来吃饭与送礼物。
若说交往甚至是结婚的对象,贺子秋似乎是一位无可挑剔,十分适合她的对象。
白露正想得出神时,眼前的贺子秋脸色却掠过诧异,甚至是恭敬地站起了身要与白露身后站着的人握手言好,“厉先生,您好,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遇见您。”
贺子秋认得厉成玦,但厉成玦的记忆中不曾存在过这样一号小人物。
对方热情地伸出手与他交好,厉成玦只是冷瞥他一眼,片刻也没伸出手与他握上。
贺子秋倒也不尴尬,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脸带笑意说:“我是EarlySpring设计部的负责人贺子秋,上次与厉先生您有过一面之缘。”
经贺子秋一提醒,厉成玦倒觉得自已引狼入室了。之前怎么没了解到找白露她们交接合作的人是个才俊青年?
“厉先生?”
白露回头见是厉成玦很是意外,小脸有掩不住的惊讶。
贺子秋见白露认识厉成玦也挺意外的,不由得地问:“小露,你和厉先生认识吗?”
几次谈话,贺子秋对白露已改称为小名。
厉成玦听到这亲昵的称呼,脸色不禁一黑,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叫得这么亲昵了?
面对贺子秋的发问,厉成玦则是冷笑一声,话有所指地说:“何止认识。”
“还相当熟悉。”
厉成玦说这句话时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露,居高临下的气势让白露倍感压力,甚至让白露错觉自已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她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奇了怪了!
在贺子秋诧异的注视下,白露只好尬笑着解释:“呃,我和厉先生认识好几个月了,是,朋友?”
说出朋友这两个字时她紧张得心跳怦怦加快,担心厉成玦在这一刻不卖她的面子,要是板起脸色讽刺她说谁和你是朋友,她就真的尴尬到要钻进洞里不敢出来了。
厉成玦听到朋友这个词语时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嗯,朋友。”
天知道他听到这个词时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却又无处可发。
贺子秋在旁将厉成玦所有脸色纳入眼中,擅长观察人脸色的他心下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他也不敢去相信这位站在精英顶端的人物会看上白露。并不是说白露不好,只不过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不该同框出现在一起。
贺子秋压下心中的猜忌,“正好我们也用完餐,不如一起走?”
谭晓怡一听就止不住地排斥,心想他算哪根葱啊,也配和他们一起走?
身旁的厉成玦却淡淡应了一声好,再次让谭晓怡陷入了震惊之中。
四人到地下室取车途中,贺子秋一路与厉成玦攀着话,厉成玦态度虽冷淡,但都有作答复。谭晓怡一路都跟厉成玦搭不上话,一肚子怨气只好撒在白露身上。表面她亲昵地挽住白露的手臂,拉着她走慢一点,让厉成玦他们走在前面,这样就听不见她们在聊什么。
谭晓怡那笑盈盈的表面下,开口就是对白露的一顿讽刺:“我说你真厉害啊,一天一个男人都不带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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