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还笑啊!我被海螺咬了,你还好意思笑吗?”她面带温怒的看着我。
我边笑边说道:“我话还没说完你就中招了。”
“什么意思啊?”安澜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海螺怎么可能咬人?刚才你捡的是只螃蟹。”
“螃蟹?!”安澜愣怔道,“螃蟹为什么会有这种壳?”
“人要住别墅,人家螃蟹当然也要住别墅咯。”我开着玩笑说道。
“你是说那时寄居蟹?”安澜还是挺聪明的,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安澜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哪儿知道呀!我又不是在海边长大的。”
其实我原来也不知道,我也是在电视上了解的,寄居蟹就是一种没有硬壳的螃蟹,为了保护自己,它们就打败了海螺,住进了海螺的壳里。
从寄居蟹的身上,我得到了三点启示:
如果我们自身过于弱小,就要借势壮大自己,借力发力。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很坚硬,像个刺猬一样活着,实际上他们的内在很脆弱,很柔软,强悍只是他们故意伪装出来。
这就好比安澜,她就是这样的人。
同事们都各自去玩了,终于只剩下我跟安澜两个人了。
我们手牵手一起漫步在潮湿的沙滩上,听着海风吹过耳边,涌起的潮水轻柔的漫过脚面,轻舔着海边的细沙。
这一切仿佛把我在城市里的烦闷一扫而光。
这就是旅行的意义,虽然有人说旅行就是去别人呆腻了的地方。
确实就是这样,但不一样的是只要远离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就会有这种轻松的感觉。
我们尽情地陶醉在这清爽的海风里,享受着这个浪漫温馨的时刻。
中午等同事们都回来后,我们一起就餐,正商量着下午怎么玩时,忽然有个租船公司的业务员过来推销,让我们租条游艇出海玩。
一听到这个消息,最兴奋的是蔡新曼,她说都来三亚了,怎么也要租艘游艇出海玩。
就这样,安澜也允应了。
我知道她就是希望员工们能尽情的玩,钱不钱的她真觉得无所谓。
但是我替她心疼,这要包一辆游艇,咱们那么多人少说也是一两万。
不过安澜真的没有心疼钱,同事们也很兴奋,高呼老板万岁。
我想,真的没有哪个老板有安澜这么好了,她已经深得人心。
吃完饭,下午两点半,我们一行人便上了一辆豪华游艇,向大海深处稳稳地航行而去。
大家都很开心,很多女同事还都换上了比基尼,她们就是单纯的想照相发朋友圈。
公司里的女同事本身就比男同事多,几个主播除了我之外都是女的,可想而知我们男同胞们有多幸福。
这种感觉真好啊!
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出海,而且还是在一辆豪华游艇上。
从出海开始一路伴随着美妙的歌声,海面也风平浪静,天空也是晴朗万里,一碧如洗。
一切都十分令人陶醉,可是在我们游玩后准备返航时,情况突然大变!
其实半个小时之前我就已经有预感了,这份预感是来自于那些海鸥带来的消息。
海鸥不仅是大海上的清洁员,还是大海上的天气预报员。
如果海鸥贴近海面飞行,那么未来的天气将是晴好的。
可如果他们沿着海边徘徊,那么天气将会逐渐变坏。
如果海鸥离开水面,高高飞翔,成群结队的从大海远处飞向海边,或者成群的海鸥聚集在沙滩上,则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海鸥之所以能预见暴风有,是因为海鸥的骨骼是空心管状的,没有骨骼而充满空气。
这不仅便于飞行,又很像气压表,能及时预知天气变化。
当时我看见这些情况时,就把消息告诉了安澜,她也让开船的师父赶紧返航。
可因为我们走得太远了,还没回到近海,就出事了。
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就暗淡下来,苍茫的大海上,狂风顿时卷急着乌云。
头上乌云也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
波浪呼啸冲天而起,去迎接那滚滚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
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将它们甩到悬崖上,把那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很快乌云就将太阳以及一切光亮都吞噬了,天地间一片幽暗,可怕至极。
紧接着,暴雨向决堤的洪水一样,从天上倾倒下来。
狂风肆虐着我们这艘游艇,而游艇在巨型的大浪之间犹如一片树叶疯狂摇晃起来。
如果是单纯的暴雨,那么对游艇基本上没什么影响,可如果是暴风雨的话,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大家见到这场面都被吓得有点懵,一个个都躲进了甲板里,一些女同事大声尖叫起来。
遇上这样的事我估计开船的师父一脸也遇不到几次,可偏偏却被我们给撞见了。
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我和安澜不停的开导大家,就连开船的师父也跟着说:“大家千万不要紧张,我已经有十多年的驾龄了,能安全把各位送回岸上。”
游艇在汹涌的大浪之间剧烈的摇晃着,船舱里所有人都必须紧抓住东西才能维持住自身的平衡。
尽管我们一直在安抚同事们的心情,可还是有一些女同事被吓得失声尖叫!
情况已经十分紧急了,可在这时一位女同事突然喊道:“糟糕!允儿怎么不见了?大家看见允儿没有?”
允儿是公司新来的那个女主播,我向船舱里扫视了一圈,还真没发现她。
这话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纷纷向四周观察,并呼喊起来。
“去厕所看看,是不是在厕所里。”安澜急忙大喊道。
其中一位女同事立马跑进洗手间,出来后却说道:“安总,里面没人。”
“会不会允儿还没回船舱来?”其中一个同事大声说道。
我心里一紧,这要是没回船舱来,那不等于现在还在外面接受暴风雨的洗礼么?
可是这么大的暴风雨,别说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就是我也顶不住啊!
搞不好可能出事了……
正愣怔时,安澜忽然开口说道:“我上去看看,大家千万不要动,抓住身边的固定物品。”
我来不及阻拦,安澜已经拔腿奔向通往甲班的楼梯口。
因为船身摇晃得厉害,她只能小心扶住旁边的扶手,迎着从通道口刮进来的飓风,踉踉跄跄地线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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