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的爪子在夜卿忧心口挠啊挠,夜卿忧能怎么办,“行,但是只能去报道,我会让人和你一起去,跟你们老师说明情况,然后回来继续养伤,他不会为难你的。”
迟臻高兴了,把闹到搁夜卿忧肩上,蹭着她颈窝,“谢谢姐,我就知道姐最好了,放心,我就去报道,什么事都不做,姐要是实在不放心,就陪我一起去。对啊……”迟臻兴奋的抬头,“姐,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夜卿忧愣了愣,去学校?
学校,对她来说多陌生的地方,“我去……好吗?”
迟臻听出了她的心动,连连点头,“好啊,学校可好玩了,姐是不是没去过,我带你去,学校的食堂很好吃,这个季节银杏树开始黄叶子了,满园金黄。我喜欢去学校的篮球场打篮球,要是没受伤,还能打篮球给姐看呢。还有图书馆,也是我喜欢去的地方,我喜欢那里的书香和安静。姐,陪我去,好吗,好吗……”
夜卿忧觉得小奶猫又开始挠爪子了,下意识就点了头。
迟臻高兴得一声欢呼,在夜卿忧脸上亲了一口。
夜卿忧被亲得浑身一僵,看少年还在眉飞色舞的说着学校的美好,无奈一笑,还是个孩子呢。
周一,迟臻很兴奋,夜卿忧却有些忐忑,还有些期待。
曾经,她也幻想过和其他孩子一样,背着书包去学校,父皇母后像其他父母一样,送她上学下学,听她说在学校里的趣事,问她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老师都教了什么,有没有得到小红花。
只是她的身份,不会允许她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父皇母后恩爱,母后生她时伤了身体,不会再有孕,父皇也不会重娶,所以,她注定是要继承皇位的,同时也就失去了普通孩子该有的童年和生活。
后来父皇母后去世,就更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一整晚没睡,早上又早早的起身,让梅池给她挑适合去学校的衣服。
只是每一套夜卿忧都不太满意,总觉得差点什么。
史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鲜活的夜卿忧,一脸懊恼挑选衣服,又每件都不满意,总觉得自己衣橱里还少一件符合自己心意的衣服的模样,才是一个二十多岁女孩该有的姿态。
以往都是他们给什么,她穿什么,从来不会为吃穿多费一分心思。
与其说去学校让她激动,还不如说迟臻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
史官不知道这样的现象是好是坏,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对待,心口的那点揪疼越发明显。
迟臻一身休闲套装,简单舒适,脸上的痕迹用淡粉遮挡,戴上鸭舌帽,就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小伙。
看夜卿忧犯愁,笑着上前,“姐,我给你搭配。”
夜卿忧眼带怀疑,“你会吗?”
迟臻龇牙,“姐,我怎么说也是时尚服饰的代言人,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再说,我可是你弟,这点小事你都不信我?”
夜卿忧讪笑,“姐就是跟你开玩笑,行,你给我搭。”
迟臻这才满意,在夜卿忧的衣帽间打量。
夜卿忧的衣帽间很大,足有百平,但放眼望去,全是代表女王身份的服饰,足有一小块位置,有一些简单的T恤外套牛仔裤,都是夜卿忧以前为了放风买的,穿的时间不多,也就没有买多少,还都大同小异。
这些迟臻一件也没看上,眼珠子一转,回了自己房间,再出来时,让人拿上了一套服饰,“姐穿这个。”
“你的?”夜卿忧皱皱眉,她的衣服也不是丑的只能穿别人的?
迟臻的小脸瞬间耷拉下来,幽怨的盯着夜卿忧,“姐嫌弃?”
夜卿忧嘴角抽抽,小奶猫等着顺毛呢。“哪有,不嫌弃,就是我怕你的衣服我穿起来像道袍。”夜卿忧不得不承认,身高是硬伤。在迟臻的大高个面前,她矮小得就跟小矮人似的。
迟臻笑,“姐放心,我简单的改过,你先换上,出来我再给你弄弄就好,保证好看。”
夜卿忧将信将疑,害怕迟臻又用一副她罪大恶极的眼神看她,什么也没说,先去换上了。
纯白的一套服饰,刚过膝盖的短裤,配上宽松的T恤,头发简单的编成一个松散的小辫,垂在脑后,再戴上白色的鸭舌帽,迟臻选了一根夜卿忧自有的一条银色腰带系上,整个装扮和迟臻就一根腰带的差距,感觉却截然不同。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情侣装扮,夜卿忧是唯一一个眼瞎的,觉得这样的装扮不错,简单舒服凉爽,再配上一双小白鞋,跟学校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差别。小脸精致白皙,不用任何粉黛,嘴角带笑,怎么看怎么青春洋溢。
照着镜子细细打量一番,很满意。
夜卿忧满意了,其他看出点什么的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对此,最高兴的还数迟臻,自己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也不怕别人知道。
史官淡漠的扫视了一眼,迟臻天真无邪的回视,“史官大哥怎么了?”
史官鹰眸微眯,转开视线,没说什么。
夜卿忧看向两人,“怎么了?”
迟臻摇头,“没事,姐走,再晚就该迟到了。”
夜卿忧没将刚刚的事放心上点头,“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姐放心,跑几圈都行。”
夜卿忧瞪他一眼,走两步都是恩赐了还想跑。转头看向史官,“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
“是。”
出了帝宫,单江南早早的等在宫门口,知道女王陛下要去学校,还要坐他的车,激动得一整晚没睡,凌晨两三点就起来把车子里里外外都清洗一遍,要不是时间不够,他都想买辆新的招待女王陛下,然后供起来。
唉,自家艺人不懂事,也不知道早点通知他,临到头了才说,这不是急人嘛。
看到两人,咧嘴笑着迎上去,“陛下安好,快请上车。”对旁边自家艺人,完美的忽视掉了。
夜卿忧挑眉看他一眼,一大早吃猪饲料了,这么兴奋,小心牵着迟臻的手坐上车。
迟臻打量一下自己熟悉的车辆,发现有点不同,哪不同又说不上来,看了眼已经找不到南北的单江南,一脸无语,“江南哥,你现在能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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