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有那个本事,也就不用依靠咱们国家进行援助了,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差,但也因为是全世界著名的难民营地,所有才有很多人愿意铤而走险,想办法离开那个地方,以难民的身份进入更好的国家,我听说那边有人专门做这一行的生意。”
华中医一边给成茜做治疗,一边讲起了南Y的事情,之前他家的一个亲戚曾经送医疗物资去过南Y,看到过那些专门偷渡的渡船,其实就是一些破旧的渔船,能够成功偷渡到其他国家的人,不足两成。
很多时候,都能在海边看到被掀翻的渔船,和被海水泡胀的尸体,简直是惨不忍睹。
可即使是这样,还有不少人前赴后继,希望能够遇到奇迹。
白美溪在现代社会也听说过偷渡的事情,为了去M国,很多人不惜花费几代人的积蓄,甚至是贷款也要将孩子送到M国或者其他欧洲国家,为的就是能在那里多赚一些钱,以后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运气好的人可以在这些国家活下来,赚钱还债,但有很多人因为躲避检查,不得不锁在没有通风设备的大货车内,最后因为长期缺氧活活被憋死。
这么冒险的事情,她是不会轻易去尝试的,一旦空间的门开在了海面上,就只能随船于移动,虽然她有空间在手,不会因为大风大浪而沉入水中。
但却会因此损失一扇空间的门,现在空间里的每扇门都格外重要,绝对经不起这样的损失。
“那就没有正规的途径可以离开南Y吗,我听说那里正在打仗,有些国家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难民吗?”
白美溪想多打听出一些事情,到了南Y后也方便应对。
“那是国际规则,理论上来说是有的,可一旦发生战争,能够成为难民顺利引渡到其他国家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葬身于战火之下了。”
华中医劝白美溪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边境管理严格,一旦发现有人偷渡,轻则数十年的牢狱之灾,重则直接判死刑。
更何况那些所谓接收难民的噱头,不过就是那些发达国家为了沽名钓誉想出来的,那些难民被接走之后将面临什么样的状况,根本没有人知道,说不定比遭到战火还惨。
“小白,我知道你为了孩子的病着急,可有些事情不能做,如果这孩子连母亲都没有了,以后谁来给她治病?”
华中医怕白美溪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对她千叮万嘱。
孩子最近的状况已经有所好转了,持续治疗,说不定可以支撑到国内能动手术的时候。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白美溪轻轻答应着,在道过谢后就把成茜带了回去。
这一次她的收获不小,更加坚定了要去南Y,再将成茜带到M国做手术的决心。
白美溪在火车上待了一整天,一直在观察那些乘务员的换班情况,终于让她逮到了一个好时候。
她发现每天下午,车子停靠的小站非常多,也是所有乘务员最忙的时候,留在卧铺车上睡觉的人不足1/3。
她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潜入到存放援越物资的车厢之中,却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乘务员的确照常换班,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工作岗位上,下午上车的乘客很多,大家都操着不同的方言,让车厢里格外热闹。
白美溪发现自己所在的卧铺车厢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人,所有的铺位都有了自己的主人,而且还有很多人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卧铺上。
白美溪知道大部分人是舍不得花钱坐卧铺的,更何况距离到达终点站只有15个小时,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是可以忍耐的。
“大妹子,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没听到乘务员说吗,附近发生了泥石流,有很多伤员要运到春城去,其中两节卧铺车厢都已经腾出来给伤员了,我们这些原本买了卧铺的人,只能到下铺来挤一挤,大家都将就一下。”
坐在下铺上的人有些无奈,本来买了这个铺位是打算好好睡一觉,结果还不如买了中铺和上铺的人舒服。
“泥石流!”白美溪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也有一大片泥石流划过。
她急匆匆的往最后一节车厢走去,发现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所有的乘务员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的状态,他们把自己休息的铺位让给了伤员,让整个车厢都被填满了。
对白美溪来说现在的状况比晚上的时候更糟糕,所有人的神智都是清醒的,她根本没办法进入行李车厢。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没看到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吗?”
乘务员看到白美溪时觉得他是来捣乱的,卧铺空间的走廊非常狭小,只能允许一人通过。白美溪留在这里,只会影响了救援设备和医生的移动速度。
“我之前学过包扎,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白美溪决定留在这个车厢等待机会,她之前曾经学过一些急救和护理,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那你来的正好,那边有个医生正却人手,你过去帮忙处理一下。”乘务员听到白美溪懂得包扎时,立刻把他带到了一个医生身边。
他这医生正在准备给一个病人的腿部做清创手术,车上的条件非常简陋,根本没有足够的消毒设施,就连医生身上穿的手术服,都是一片简单的塑料。
“我们没有麻药了,你按住他,别让他乱动。”医生看到有人过来帮忙的时候,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
白美溪看到那个人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她立刻用自己的身体压住这位伤者的上半身,同时用双手按着他的大腿,尽量把他的身体固定在床上。
利落的手法和过人的胆色,让那位医生露出了几分敬佩,他一直觉得这个年纪的姑娘,如果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恐怕再看到血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吓晕了。
没有麻药的清创手术非常痛苦,医生的手术刀刚刚切开了一块腐肉,那位伤者便疼得大喊大叫起来。
凄厉的喊声贯彻了整个车厢,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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