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高考，白芙成功的成为了省状元。</p>
在大家都庆祝完之后，裴斯言特地邀请了白芙。</p>
裴斯言一直都是一个温柔而浪漫的人，他安排的妥当，从音乐会到晚餐，最后裴斯言带着白芙去看了夜景。</p>
回去的时候踩着月色。</p>
裴斯言喊住了白芙。</p>
少女茫然的回头。</p>
“白芙，还记得我曾经答应，带你去寻找王子吗？”</p>
“这里没有王子，但是小矮人也想来守护公主。”</p>
这一年裴斯言教会白芙，爱情只能是两个人，多了的，就不叫爱情。</p>
白芙并不明白爱情为什么要比喜欢苛刻。</p>
裴斯言就告诉白芙：“你可以喜欢很多种东西，它们有相似的，不同的，然而爱情，是无论旁人再好，那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唯一。”</p>
喜欢容易，爱情难得。</p>
只是裴斯言不曾告诉白芙，人心易变，唯一也会被替代。</p>
月色下，少女摇头。</p>
“裴斯言，我快要走了。”</p>
她说的离开，同裴斯言以为的离开并不相同，只是那个时候，裴斯言不知道。</p>
裴斯言将白芙送了回去。</p>
门口，等着白芙进了家门，裴斯言才开车离去。</p>
白芙推开房门就发现不对劲了。</p>
室内安静的诡异。</p>
她走的每一步都能发出响亮的回声。</p>
在喊了青团一声没有得到回复的时候，白芙感应了一下藏在识海里的匕首。</p>
黑色的影子在白芙要踏上楼梯的时候席卷而来，来者将白芙抱进怀里。</p>
耳侧是低哑的笑声。</p>
“莲莲，我回来了。”</p>
少女神色平静，无一丝的恐慌，她抬眸看向眼前完全形成妖魔的秦默寒，眼底疏离。</p>
“秦默寒，放开我。”</p>
秦默寒闻言将白芙抱紧了些。</p>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意外。”</p>
“也是，上一次差点死在你手里，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过也没有关系，以后，你是我的。”</p>
妖魔向来自信。</p>
他带着白芙离开了这里。</p>
“我今天看到你和裴斯言了，你喜欢他吗？”他嗤笑了一声，又道：“也对，你就喜欢那个救你的人，他救了你，你就喜欢他了。”</p>
“可我不答应，莲莲，你答应过我的，就没有反悔的机会。”</p>
他带她去了商场，这里人来人往，四周如白日。</p>
不，这不是现实。</p>
在秦默寒用娃娃机帮白芙抓上来一只白色的兔子的时候，白芙想起来了，这是今天同裴斯言在一起发生的事情。</p>
音乐会之前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们去了商场。</p>
“莲莲，喜欢吗？”</p>
白芙看着被塞到手里的兔子。</p>
没有回答。</p>
秦默寒也不介意，他带着笑意。</p>
“兔子也没有莲莲可爱。”</p>
接下来秦默寒带着白芙看了音乐会，然后去了同样的餐厅。</p>
他复制了裴斯言和白芙的这一天，不同的是，这一次，换成了他。</p>
白芙安安静静的顺着秦默寒，在吃完晚餐，他们去看了夜景。</p>
夜空下，秦默寒取出了脖子上带着的项链。</p>
那一颗星星在月色下泛着光芒。</p>
他还记得，她说过，他像它。</p>
“我一直留着它，莲莲，他只是救过你一次，我可以用余生来陪你。”</p>
“可我不喜欢你。”</p>
更谈不上爱情。</p>
眼前的妖魔收敛了温和的笑意。</p>
他目光清冷的看向白芙。</p>
四周的夜景瞬间消失，化为无边的黑暗。</p>
妖魔向来没什么耐心。</p>
他拖着白芙抵达深渊。</p>
面上的黑色纹路一层层布满。</p>
白芙被摔在地上，眼底瞬间含了雾气。</p>
“唔——”</p>
秦默寒沉着脸，看着娇弱的少女。</p>
她看起来易碎又弱小，而他只需要轻轻的一个用力，就可以杀死她。</p>
他收紧了拳。</p>
目光冷森，对上少女委屈的目光，烦躁的起身。</p>
白芙被关在了这里。</p>
她联系不到青团，也感知不到四周的环境，如此只能安静的躺着。</p>
秦默寒会定时出现给白芙喂水喂饭，保证她不会被饿死。</p>
有一天秦默寒离开的时候。</p>
白芙拉住了少年的衣袖。</p>
少女嗓音虚弱无力。</p>
“秦默寒，我怕黑。”是真的害怕，声音都带着颤抖。</p>
喜欢光明的小姑娘，长期待在黑暗里，怎么会不怕呢？普通人也未必接受得了。</p>
妖魔笑了声，低头问白芙。</p>
“莲莲喜欢我吗？”</p>
白芙没有回答。</p>
她松开了他的衣袖。</p>
秦默寒恨极了白芙这个样子。</p>
她甚至连骗他一句都不愿意。</p>
他就应该杀了她。</p>
秦默寒伸出了手，眼底皆是杀意。</p>
上古的魔物冷心冷血，以前不曾爱过，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p>
“白芙，你该死。”</p>
他愤恨的开口，掐着少女脖子的那一刻，胸口的地方就开始疼。</p>
躺在黑暗里的少女，苍白无力，哪怕在秦默寒要杀她的时候，都丝毫没有反击之力。</p>
秦默寒最终收回了手。</p>
他小心翼翼抱起虚弱的少女。</p>
那是他所爱之人，第一次爱上的人，他爱她恨她。</p>
他不想她死的。</p>
可偏生她一点都不乖呢。</p>
她不爱他。</p>
哪怕只是喜欢都不肯。</p>
少年面上的黑色纹路散去，又是一副温和的表情。</p>
“莲莲，别怕，我在，我带你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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