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那出了点事,夫人让我守着太夫人。”阿山在澜儿耳边轻轻耳语,看到侯佳玉兰开枪打御冰夷的事悄悄说了。
澜儿眼睛微微眯起来,父母之间的这点事他是隐隐有所察觉。
事情很严重啊,阿玛都受了重伤。
他很难受,也不明白为什么外婆要那么做。
可是那是长辈之间的恩怨,他再是关切也不可能置喙。
而且他父亲母亲都是睿智的人,定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好,不需要他多此一举。
澜儿垂下眼眸,把心沉了下来,问了阿山,“我额娘去跟高山谈判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场。”
“没有啊,我一直在太夫人房间外面守着。”阿山是个非常尽忠职守的人。
他原来只是个打黑拳的穷小子,命比蝼蚁还要贱。
要不是遇到暮爷,早就死在擂台上了。
是遇到了澜儿以后,他的命运才出现了扭转。
澜儿让他跟着叶轻如,听叶轻如的吩咐,他是绝对不会违抗的。
澜儿此刻心头一凛,明白了一点。
额娘说的什么要阿山对付东洋人高山,就是信口胡诌的。
然后,他跟走东洋小女孩百合子在走廊上,被人从后面敲闷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有人出现在他身后他是有所察觉的,不过那是走廊他没有地方可以逃。
只能被敲的晕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密闭的酒店房间。
而且,房间里点了迷香。
他没有任何的力气,还看到了晴晴的尸体。
以及衣衫不整的百合子,百合子跟他说了一些话,什么他逃不掉之类的。
如果身上有力气,或者房间里没有光溜溜而死的晴晴。
他自己会想到很多办法逃走,但是却因为这两个原因选择了束手就擒。
阿山见澜儿安静良久,表情沉凝一动不动,便问:“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做的很好。”澜儿依旧是表情沉凝。
至少知道了一点,额娘是故意把阿山叫走。
如果当时阿山在身边,以阿山一个打十个的本事,他是不可能被绑架的。
澜儿跳下椅子,蹲在晴晴的椅子旁,“上来。”
“哦。”晴晴在知道自己身体虚的没法走路以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跳上澜儿的背,“我以后会少吃一点的,万一你下次还要背我,就不会这么惨了。”
她深深的自责着,小脸愧疚的埋进他的后肩。
阿山道:“要不我来背晴晴小姐。”
“对哦,阿山是大人,力气和体格都比澜儿弟弟大的多,让阿山来背我。”晴晴高兴的道。
澜儿没有答应,只是冷眼扫到了阿山。
阿山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的冷,打了个寒颤。
再不敢乱说话了。
人家晴晴小姐再小,也是大家闺秀。
被他一个粗人背了以后,恐怕是没办法嫁人了。
他怎么那么笨啊,还乱说把暮爷惹生气了。
楼下,酒店房间里。
叶轻如又做了那个梦,梦里她手里的糖葫芦竹签扎进了陈六指的眼睛里,“你不是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舍不得皇室身份?觉得我是江湖草莽?可惜你再怎么逃避、自欺欺人,都是我的女儿,难道做我的女儿就不高贵吗?你可是……天凤之女,我一手缔造出来的……”
叶轻如听着陈六指阴沉的声音,猛的惊醒过来。
出了一身虚汗,她不断的喘气。
直到模糊的眼前,出现了端着水杯的白皙的玉手。
那手十分的漂亮,手主人的声音也清冽磁性,“喝点水,如儿。”
她在那一瞬间,才觉得自己被拉回现实,张口问的是她心下最关心的事,“御冰夷,我额娘……”
“额娘醒了,再主卧里呆着,不过,以我现在的情况,并不方便和她相见。”御冰夷弯腰,亲吻了下她的脸颊。
叶轻如心微微一热,此刻的温暖有着和梦境中冰冷完全割裂的两个世界,接过了沏了热茶的水杯小口喝着,“我先缓缓,差不多了,再去见额娘。”
“做噩梦了,出了这一脑门的汗。”御冰夷拿干毛巾给她擦汗。
叶轻如喝了两口茶,没有提噩梦的事,轻声的道:“赵梓斋回天津卫了。”
“跟高家父子走了?倒挺会过河拆桥的嘛。”御冰夷下意识觉得叶轻如帮忙赵家二房留住了天津来福号,赵梓斋见过高家父子就走了,的确是不太讲情分。
叶轻如如水的眸看向他,“你别这么说梓斋,刚才和东洋人谈判,我都做好准备被他们敲诈。梓斋突然出现,割肉喂鹰的提出要代替我跟东洋人合作,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要合作,回天津卫便是合作基石,不是什么过河拆桥。”
“割肉喂鹰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羊入虎口,这是。”御冰夷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了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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