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剩下最后一个幸存的东洋人,看到自己同伴倒下。
瞪大了眼睛惊愕了一瞬间,很快拔出了腰间的驳壳手枪,“你是什么人?”
扳机扣动,如此近的距离叶轻如必死无疑。
可她面色平静,冷若冰霜的看着对方。
碰——
高速旋转的子弹穿透玻璃窗。
玻璃渣子四处飞散。
那人扣动扳机的动作还未完成,脑袋便中了从远处大厦制高点打下来的一枪。
身子猛地一颤,想要发力拼死打死叶轻如。
叶轻如手落在枪上,直接把他的枪收缴了,“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是个死人了。”
对方最后一息尚存。
听了她这话眼睛瞪的大大的。
在不甘中的眼神里,缓缓倒下。
“少帅,我,又救了你一命。”叶轻如飞速打开车坐垫。
从下面拉出一个五花大绑如同大闸蟹一般的人,那人脸上被蒙了黑布。
听到叶轻如的声音时,身体缩了一下。
他被捆绑的双脚不安的扭动,那并不是被获救了以后的喜悦。
而是在最狼狈的情况下,遇到最想见的人的羞耻跟逃避。
叶轻如却以为他想挣扎的逃脱,先把他嘴里塞的破布,和脸上蒙着的黑布取下。
男人如玉面颊上沾了灰尘和别的污渍,像是落到灰里的白馒头。
冷冰的眼眸看着叶轻如,却没有一丝感激。
叶轻如救他自然也不是要什么感激,就是路过顺手罢了。
她解开了他脚上的绳子,发现他全身都僵了。
暂时不能自己动,得过一会儿血液恢复循环,便半抱着把他弄出来。
白朗上来帮忙扶着黎少宣,“怎么是他?”
“不知道啊,我就是他被弄上车的时候,我觉得身形有几分眼熟罢了。”叶轻如手摸着下巴,自己也想不明白。
考虑到这附近可能还有这些人的同伙,她给白朗使眼色,此地不宜久留。
白朗会意点头,搀扶着浑身虚软的黎少宣进了他们的车子。
“黎少帅,你先跟我回御公馆。”叶轻如直接决定道。
黎少宣此刻就是一块肃冷的冰雕不言不语,脸上更无半分表情。
白朗回头看一眼黎少宣,看他那张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姿态,心里其实有点恼火。
叶轻如给了他一个眼风。
白朗只能悻悻回头,把车往御公馆方向开。
十分钟后。
黎少宣换了个姿势,左腿交叠在右腿。
凝固了的眼珠也稍微动了下,不过他还是保持故作姿态的傲然,“你怎么知道我被绑了?”
“路过看到的,觉得背影熟悉。”叶轻如已经回答过白朗一边这个问题。
他再问,并非想知道答案,更多的是缓解尴尬的气氛。
黎少宣眉头微微蹙着,手也攥成了拳,“你一开口就是东洋话,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东洋人的。”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大展身手一次,又是她救了他。
老天怎么老是跟他作对!
这样,她永远不可能拿正眼看他。
他在军中雄姿英发、挥斥方遒的时候,她从未看到过。
“哦,对方腰配的驳壳是东洋最新式的,我便猜测他们是东洋人,所以试试跟他们说东洋话。”叶轻如轻声解释,看黎少宣听完答案之后,依旧很不愉快。
她完全摸不着头脑,自己救人还救出问题了。
方才救人的过程其实挺惊险的,需要她第一时间上去暂缓东洋人开车的时间。
然后,扎破轮胎。
让狙击手有时间在对面的高楼,寻找一个合适的制高点。
环环相扣,差一点都不行。
黎少宣感觉不是很领情的样子,更对她有几分厌恶的感觉,“你会东洋话?”
“接触多了,学了两句,他们再跟我多说几句话,我就露馅了。”叶轻如总觉得他眼神冷的透着敌意,也有点后悔顺手把他往自己家带,只好解释,“假如把你送去康瑾那,一旦有人出了高价,说不定就会卖了你,然后……若是送你回酒店,你可能还会遭到报复和追杀……”
“我又无所谓去哪,御公馆也不错,只是你们新婚燕尔,妻子就把别的男人请回家,你男人能受得了?”他说话句句带刺,心里却佩服她的胆魄。
不会说东洋话,却敢于说出口。
很多学了多年的人都不敢启齿,羞于显拙,她倒是不藏拙。
还有,刚才几个东洋人若有一丝警觉。
她,就会死。
为什么说的那么无所谓?
叶轻如就知道自己真的救错了,不领情就算了,还要羞辱自己,“好,前一个路口你下车,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自己要学会变通应对。保护你的那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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