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冰夷呢?”叶轻如只扫一眼,就认出了戒指。
赵梓斋任何时候都排场豪横,他手指上戴满宝石戒指。
还有好几根纯金的手杖。
手杖和其他宝石戒指常常会更换,只有这一枚红宝石的每次都戴在无名指上。
赵梓斋肯定遇到大麻烦了,不然不会拿这颗宝石预警求救。
但御冰夷就在外面,以他们的关系。
赵梓斋也可以找御冰夷求援。
魏薇听到叶轻如嘴里说出御冰夷三个字,表情跟吃了菜青虫一样恶心,“严督军和他说了几句话,二人出去了。”
看到叶轻如凝眉,她嘴角上扬带着冷笑,“该不会是看不上你后悔了,想要逃婚?”
“你想多了。”叶轻如懒懒扫了一眼魏薇,抓起戒指握在手里,“谢谢你来报信,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报你的。”
魏薇轻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走了。
叶轻如坐在绣墩上,心绪有点不宁。
她想到的是方才遇到的失火的事情,隐隐觉得此事跟赵梓斋求援有什么关联。
澜儿小手拉了拉叶轻如带着白纱手套的手,“额娘,赵子呆有麻烦了?”
“赵子呆?”叶轻如反问。
澜儿努了努小嘴,“他就是个呆子,叫赵子呆正合适他。”
叶轻如就想起了澜儿曾经骂赵梓斋是酸菜鱼的事,她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
摸了摸澜儿的小脸,她轻声问:“你也担心他出事?”
“额娘,那小子虽然很讨厌,不过我看过报纸,他对额娘你还算关心。”澜儿本来是很不服气赵梓斋的。
可是赵梓斋对叶轻如的好,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叶轻如就问:“额娘也对他好的话,你不吃醋?”
“我为什么要吃醋?额娘,他是别人家的小孩,我是你亲生的。”澜儿傲娇的道。
叶轻如笑出声,梨涡浅浅。
不过很快她眼眸黯淡,低眉思索几秒,做了决定,“你们都在化妆间呆着,我和澜儿出去观望一眼。”
“可是还没安排仪式,新娘子提前出去会让人笑话的。”张恩静也是着急。
吉时早就过了,御冰夷还跟严督军暂时离开了。
现在这个场面弄的跟新郎逃婚一样,是叶轻如最应该沉住气不抛头露面的时候。
她要是出去,定会惹来非议。
说不定就坐实了,御冰夷结婚把叶轻如抛下的事。
叶轻如眼神里有冷锋划过,“恩静,你听我的。”
“哦,是,轻如。”张恩静老实在木墩上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老实如鹌鹑。
叶轻如看向夏曼,夏曼点点头。
叶轻如便拉着澜儿一起出去,外头走廊宾客并不多。
宾客席那边,倒是颇为喧闹吵嚷。
本来入口处不断有客到访,留下礼单和签名后,踏着红毯会进来。
还有专门的招待和迎宾提供方便,此刻却是全乱了。
几个特区的印度巡捕把一个中年男子狠狠压在地面上,用手铐把他给拷住。
男人奋力挣扎,可是他被许多人压着使不上力,脑门的青筋爆出都无法挣脱,“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跟我回巡捕房再说。”印度巡捕狠狠道。
叶轻如半眯眼眸。
澜儿在旁边解释,“那是赵家二老爷,赵浒。”
也就是说,他是赵梓斋的父亲。
“你认得?”叶轻如问。
澜儿拉紧叶轻如的手,“认得,我们在北平见过。”
“那个赵浒刚杀了人,脸上杀人后的血光和戾气都还在。”叶轻如小声对澜儿道。
澜儿对叶轻如道:“额娘,你说的戾气凶光,可是在明堂处。”
“恩,你看那两股气,就是……”叶轻如小声教澜儿看面相。
澜儿认真点点头,他在努力学习叶轻如的本事。
听完叶轻如讲解赵浒全脸的面相后,澜儿已经知晓此人的情况,“他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却有很强的嫉妒心,自己守不住财富,却怕贤能的人跟自己抢,所以他杀了一个比自己更加贤能的竞争对手,保住自己的竞争地位。”
“你……怎么得出的结论?”叶轻如有点惊讶。
“额娘你说的啊,他是凶暴狼眼,富无善终,而且不在乎亲情,自私自利。”
澜儿挺了挺胸,一脸小傲娇的表现自己,“狼目睛黄视若颤,为人贪鄙自茫然。”
“还会背麻衣神相。”叶轻如很是欣慰,捏了捏他肉嘟嘟小脸。
“我早就会背了,是额娘的血统好,我继承了额娘的优秀和勤奋。”
澜儿开心的抱住叶轻如的腰,不仅嘴甜还充满了睿智,“额娘,你刚才还说了,他怕是对亲人起了歹意,所以目中有凶光残暴,眉毛杂乱还有断截。”
“恩,澜儿现在是青出于蓝。”叶轻如眼神放空的看过去。
一个妇人扑上来,阻止巡捕把赵浒带走,“他是赵家的赵二爷,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们不能胡来。”
“洛氏……”叶轻如认出了,这就是赵梓斋的母亲。
巡捕皮肤黝黑,肥头大耳凶神恶煞。
一脚就把夫人狠狠的踢飞,“现在是你们赵家大老爷,状告赵浒谋杀赵家大老爷的幼子,还有灵学会的风副会长。”
“我是冤枉的,我大哥没有孩子,我怎么暗杀大哥的孩子,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赵浒在人家的婚礼上涕泪纵横的哀嚎喊冤。
所有人纷纷侧目,不少人私下议论叶轻如倒霉。
赵家的恩怨是赵家的事,却是闹到了人家叶先生的婚礼上。
叶先生听说是在老家没有办过新式婚礼,以前也怕被暗杀所以不敢公开自己是御爷妻子的身份。
好不容易熬出头,办了一场婚礼竟是被这些人搅的难堪。
“放开我,听见没有!我让人砍了你们!”从对面走廊洗手间的位置,被人拎出来一个浑身是水的孩子。
巡捕身上浑身都是屎尿,显然是被孩子恶作剧了以后,才把孩子抓住。
他凶狠的吓唬孩子,“闭嘴,安静点,否则一枪崩了你。”
“你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一个孩子,难道还会杀人不成。”那孩子正是赵梓斋,他今天打扮的格外精致,可是此刻衣服也脏了,头发也乱了。
他眼中是冷冷的倔强,拼命在那个个子高大魁梧的巡捕手中挣扎不休。
他母亲洛氏哭的伤心悲切,扑在地上捶地发泄,“赵栗你出来啊,我丈夫和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大伯,你为何要诬陷他们。”
赵家二房简直是云端跌落,在众目睽睽下狼狈到了极致。
澜儿抬头,看着叶轻如,“额娘,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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