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那个小道士啊。”御冰夷恍然记起什么,表情漫不经心的。
一看就是没怎么把人记在心上,乍一听名字都没想起来。
叶轻如回眸看了一眼御冰夷,“他哪里是道士?他是修仙之人,也是长春子的徒弟。”
“长春子的徒弟让我们杀了两个了?”御冰夷嗜血的舔了舔唇。
风在天和风如意都间接或直接,死在他们夫妻的手上。
长春子更是叶轻如亲自斩下了头颅的。
他们夫妻跟风卓烈整个师门似乎都有着血海深仇。
叶轻如把视线又集中在火势不断扩大的火场,“可是他和他师兄不是风如意之流,他们也觉得自己的师父做错了,还帮过我很多次。”
“如儿,我懂你意思。”御冰夷对飞行员道,“下降,去看看。”
大喜的日子看到风卓烈家着火就去救人,御冰夷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很够意思。
叶轻如也觉得,御冰夷只是表面冷血。
其实他内心也有柔软的地方,可以为了朋友把自己重要的事放在一边。
夫妻俩的手相互之间,紧握着。
那一片地方没有停机坪,不过花园里的草坪倒是开阔。
很快,直升机下降。
叶轻如穿着礼服很是不便,还是和御冰夷一起小跑着过去。
火舌将整栋洋房包裹,普通人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叶轻如有内丹护体大概是不怕大火的,不过只要闯入礼服很定就毁了。
“我进去看看,不过,如果你比较看重风卓烈这个朋友的话,你最好做好节哀的准备。”御冰夷走上台阶之际道了一句。
叶轻如便知晓,他肯定为风卓烈算了一卦。
这一卦多半是凶卦。
风卓烈是修道之人。
叶轻如没办法给他算卦。
不过御冰夷倒是可能有这样的资本。
御冰夷脱了外套,刚要扔在地上找火势不怎么大的地方迈入。
就见道人影背着另一个人,从火场里闯了出来。
跑出来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栽倒。
御冰夷上前抓住对方胳膊,令其保持重心,“风北翼。”
“御爷……咳咳……你怎么来了?”风北翼平时都是坐轮椅的,此刻奔进去救人。
御冰夷禁不住低下了眸,看了眼风北翼的膝盖。
他两只膝盖都在打颤,像是用了某种禁术让自己可以短时间站立。
为了缓解风北翼的压力,御冰夷缓缓松开手。
让风北翼可以平稳的跌坐在地上。
御冰夷看了眼自己的直升机,“接亲路上路过。”
“飞机?御爷,你能不能帮个忙,救救……救救我师弟。”风北翼哀求的看着御冰夷,“他还只是个孩子,人生不该这么短暂。”
“行。”御冰夷心里挺鄙夷的。
将近三十岁的孩子吗?
不过风卓烈修炼的是天真道,一直是个孩子心性。
叶轻如喊了驾驶员帮忙,三个人一起把风卓烈和风北翼弄上飞机。
风卓烈身上裹着湿透了的棉被,用来抵御高温的灼热。
此刻棉被皮肤黏在一起,取都取不下来。
风北翼也是满身灼烧的伤痕,脸色惨白的斜靠着舱壁。
很快飞机停在医院大楼的顶层。
御冰夷下去喊来了医护,用担架把风卓烈抬走。
“走。”御冰夷坐回飞机上原来的位置时,表情冷漠淡然。
好似刚才一段小插曲,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叶轻如也没有谈及风卓烈的状况,人虽然送到了医院。
因为全身由被子裹着,所以看不清烧伤情况。
不过早在两年前叶轻如就预言过,风卓烈是暴死的面相。
大概也就两年的性命。
现在就只能祈祷,他听叶轻如的话。
解决掉了当时叶轻如从兴隆月带来的赵宝儿,这样估计还有一线生机。
眼看快到酒店前准备好的空地,叶轻如能感觉到飞机下降。
她眼神深敛,到底还是希望风卓烈活着。
看风北翼烧的破破烂烂的一身西服,应该也是要来参加婚礼的。
御冰夷握住她的手。
叶轻如开了口,“你是不是把风如意的徒弟都抓了。”
“她在锦城的党羽就留了一个活口,林夕吾。”御冰夷道。
此人叶轻如在锦城灵学会分会见过。
叶轻如道,“你是留着他问口供了?”
“当然,我要风如意全部徒子徒孙的名单。”御冰夷眼底有狠绝杀伐之色,“当初在青田,其实就能杀她,留到现在不过是想找个时间把她的徒子徒孙一网打尽。”
叶轻如一直以为风如意是十六岁少女,直到风如意破罐子破摔。
不再用虚伪的面相骗她,叶轻如才意识到风如意寿岁百岁。
徒子徒孙颇多,之前林鹭菲一个就够令人头疼的。
如果不能连根拔起,哪怕杀了风如意。
日后还是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所以御冰夷一直隐忍到现在。
叶轻如此刻才明白。
她脑子有点恍惚。
只觉得御冰夷深谋远虑到了她仰望的地步,有时候她已经是走一步想百步。
但是御冰夷想的更多,他一看就是要打开杀阶。
任何和风如意有关会造成麻烦的人,他都不会留着成为祸害。
直到他把她抱着,跳下了飞机。
走过长长红地毯的时候,叶轻如忙伏在他肩上挡住脸,“刚才出汗,妆都花了。”
“我走得快一点,不会让大家看到太太小花猫的样子。”御冰夷手臂遮挡住她的侧脸,长腿步伐迈得很大。
叶轻如只觉得一眨眼,就被他抱进了化妆间。
化妆间里,只有澜儿和张恩静。
御冰夷把她放下之后,小声道了一句,“我得出去见客,礼单我让人送进来。”
“恩。”叶轻如对镜看着自己花了的妆有点无奈,没怎么注意看御冰夷。
听到关门声,她才抬头看了一眼。
御冰夷已经走了。
裴拢月因为不是傧相,所以没有在化妆间陪叶轻如。
应该是在外面宾客席上等着观礼。
张恩静看到叶轻如狼狈的样子,都有点惊讶,“你们俩去哪了?八架飞机一起,航线都固定了,结果一转眼,新郎新娘的飞机不见了。”
“难不成还能飞机失事?”叶轻如笑。
张恩静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快摸木头,大喜的日子说这个太不吉利了。轻如你向来稳重,怎么也开这种不恰当的玩笑。”
“偶尔幼稚任性一次,不行吗?”叶轻如朝张恩静娇笑。
张恩静对她很是无奈,喊了澜儿去把化妆箱提来。
然后坐着,给叶轻如补妆,“你是新娘子你最大,低头,我给你补个美美的妆。”
澜儿拍了拍叶轻如身上的灰,又拿自己干净的小帕子给叶轻如出汗的额脖颈和额头擦汗,“额娘今天是新娘子,怎么会出一身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才看到着火,貌似是卓烈叔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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