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想和他分手。”张恩静咬牙说道。
叶轻如静默一瞬。
眼底的光很是敏锐。
张恩静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任何谎话都骗不了叶轻如,气恼的说出实话,“谁让他成日里老是让我负责,提结婚的事情。”
她的小手攥成了拳头,小脸气的鼓起来。
“你不想结婚,还是因为你的家世问题。”叶轻如轻声的道。
张恩静眼圈有点红了,“轻如,你也是知道的他要是提出娶我,父亲肯定要他交兵权。”
她的那个家世啊,偏偏是阁老之女。
阁老的女婿是督军的话,那就得带头以身作则交军权。
“你跟金勉帆提过此事吗?”叶轻如问。
“不能跟他提!”
张恩静说着自己哽咽了,“他那个大狼狗一般的个性,我父亲勾勾手指,说不定他就上交军权了。”
这个时候她倒希望金勉帆没那么在乎她,因为有一点华生说的是对的。
虽然她对金三也有男女之情,但让感情如此汹涌的。
还是他救了她的命。
毕竟人需要相处才会有深切的感情,他们认识的这样短却如此深厚。
就是因为那一次的绑架。
而金勉帆对她的在乎,却是纯粹的真实的。
每次这样想,她就觉得更加亏欠。
那个傻瓜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军权?
让他知道还得了。
叶轻如也是觉得心情有点压抑,“江南战乱从没停止过,交兵权等于夺命,你的考量是对的。”
“如果他为了我丢了性命,我……怎么办?我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张恩静压制不住,哭了。
叶轻如心头也是觉得十分酸涩,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俩会凑成一对。
俩人的家世过于不匹配,要在一起将来要度过的何止千难万险。
叶轻如道:“可是你要是就这么跟他分手,对他也不公平啊,什么都没做错,却失去了一桩良缘。”
“我没觉得我是良缘。”张恩静赌气咕哝。
叶轻如认真对她道:“你心悦他,他也心悦你,就是良缘。”
听到这一席话,张恩静再也忍不住。
扑到叶轻如膝盖上嚎啕大哭,她心是脆弱的。
是痛苦挣扎的。
短短的时间她就很依赖金三,甚至不敢想没有他的日子。
可是如果一定要结婚,她肯定会忍痛分手的。
之前她还天真的想着只要金三愿意,她可以一辈子无名无分跟着他。
所以她跟他说,只要不结婚。
可以一直维持男女朋友关系,不用有什么变化。
金三却总是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总提结婚的事,而且已经跃跃欲试的要去金陵提亲了。
逼得她想要分手,想要远远的逃开这个傻子。
“这样,我帮你去劝他,让以后不提结婚的事。”叶轻如轻吐一口浊气,对张恩静道。
张恩静缓缓止住哭声,“能行吗?”
“应该能。”叶轻如叹了口气,“不能我们再想办法。”
张恩静哭的脸色都白了。
难过悲伤的哭泣往往消耗体力很大。
她憔悴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只可怜的病猫。
叶轻如又开了一瓶橘子汁给她和,顺便问她:“这两天是不是没怎么吃喝?”
“两天没吃东西了,因为跟他赌气,吃不下东西。”张恩静自觉讲出来矫情,但是在叶轻如面前她不害怕矫情,有什么说什么。
她这几天赌气没怎么吃东西,找叶轻如也是想调节一下内心,顺便躲着金三。
叶轻如庆幸还好自己了解她。
事先给她喂了东西,不然这一哭非虚脱昏过去。
这时。
叶轻如敏锐的听觉,听见了外头的聊天的声。
“白爷,有事发生。”
“什么事?”
白朗问。
那人耳语一阵。
白朗冷哼,“这点小事也来烦龙头夫人,找傅铭处理。”
叶轻如却觉得,对方应该是想找御冰夷处理。
但是御冰夷并不在沪上。
所以迫不得已才找她。
此事,都找到这里了未必是小事。
她拍了拍张恩静的肩,“我去打电话让金勉帆来接你,你乖乖坐着,等我。”
叶轻如出去了。
她先让一个手下去打电话给金勉帆,让金勉帆过来接人。
然后才拦住报信的人,“什么事?”
“夫人……医学实验室被盗窃了,倒不是什么大事。白爷已经吩咐让傅爷经手……”那个报信的人是之前青帮名下医院里,一个药剂师的徒弟。
之前给裴拢月检测药物毒性的时候,叶轻如还见过此人。
叶轻如听了他的话没有作罢不管。
反而我行我素的走出影院外面看了一眼,果然门口有一辆车。
车上坐了四个白大褂,个个都戴了伯克利眼镜。
一眼过去,就很有学究范儿。
叶轻如等报信的人跟上,来到了身边,才问:“车里是咱们实验室的人吗?”
“是的,御夫人,前面的是实验所所长,后排两个是副所长……”报信的人回禀道。
实验室里的要员都来了电影院门口,白朗居然还让傅铭去解决。
让这群一身自命不凡的高知分子来找龙头夫人,恐怕是惹了大麻烦解决不了。
叶轻如直接上前,跟他们交谈起来,“我是御冰夷的太太叶轻如,什么东西失窃了?”
“几个微生物培养皿。”车里的研究员们看到龙头夫人亲自出来了,相继松了口气。
青帮本身几个大佬大概是对现代医学不甚了解,就是几个大老粗。
培养皿问凌爷是个啥,估计都答不上来。
不过他们很会审时度势,投资了不少医院和医学研究相关的。
西方医学一直研究的微生物和抗生素,咱们自己也有相应的研究。
正好,青帮手下刚建立起一个实验室。
白朗还奇怪,“培养皿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小偷盗窃这个做什么?”
叶轻如直觉比较严重,严厉的逼问,“具体丢了什么,如实说,不要怕担责,隐瞒死的更难看。”
“有……肠炎的培养皿,还有……霍乱的。”答话的白大褂男人表情惨白的吓人,用力推着鼻梁上的眼镜缓解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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