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如看看手表,急促道:“选择第二个,就不需要我了。我时间紧,若有机会我们改日再叙。”
为了跟高家人见一面,已经让诸人等她良久。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叶先生,我们选第一个。”高雪韫直接下决定。
叶轻如起身后要离开的步子一顿,“行,我会留两个人在天津卫帮你们。”
“多谢叶先生指点。”高雪韫拱拳相谢。
叶轻如没有过多谦虚推辞,点点头快步离开。
等到完全听不到叶轻如高跟鞋落地声。
许四少松了口气。
叶轻如外貌仅仅是个年轻女孩,却给人很强大的压迫感。
高老爷十分的不安,“雪韫,就为叶先生一句话,我们一家要做背叛东家的犯法之事?”
“是啊,会不会太鲁莽了。”高夫人现在也觉得儿子鲁莽。
刚才叶轻如不过说了几句话,如此改变家族命运的事高雪韫当场就替全家人做决定了。
高雪韫问许四少,“四少觉得叶轻如是什么样的人?”
“她?我不否认她有经纬之才,别人破不了的曲折悬案,她一眼就能看到头。”许四少垂首分析时,眼底有几分深沉,“不过骨子里仍是个自私妇人,与她无关的事她不会横加插手。”
这个结论并非是从这次破获马帮和相物教勾结的事,包括她在曜城和江南似乎都是为了自己的事。
顺便普度众生,逐渐成了声望极高的社会名人。
不必把她想的过于高尚,更不必把她想的过于阴险。
“我也是这么觉得,若我高家的事和她无关,她就算从父亲、母亲面相看出来了,也不会张口提醒。”高雪韫能和许四少相熟,正因二人臭味相投思维模式有相近的地方。
二人分析叶轻如的看法,十分的相似。
高老爷想到了什么,“说起来此事要和她产生交集,大概只有咱们二老爷独子梓斋少爷。”
“叶轻如深陷江南的时候,那孩子急的跟猴似的上蹿下跳,还悬赏百万救她出来。”高雪韫提到赵梓斋,语调有点微词。
忠直的高老爷不满道:“诶~怎可奚落少东家。”
“我们高家本来就是二房的人,若是为二房做事,便不算背叛二房。”高雪韫对高老爷道,心里不住的摇头。
他这个爹对赵家忠心耿耿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起过二心。
高老爷沉思良久,怀疑却不怎么敢说出口,“赵二老爷家是……要出什么变故被叶先生看出来了?”
高雪韫点点头,眼角余光和许四少对视。
叶轻如三言两语是要把高家和赵家二房绑在一起,许四少如果掺和在一起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好狡猾的女子,还精妙的谋略。
明知是叶轻如的成算,却仍是要淌一淌。
日后的路是吉是凶,他二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
沪上。
阳光正晴朗。
佣人们忙着往书房里墙上挂《韩熙载夜宴图》的摹本。
从锦城带回来的贝勒府旧物,也就这一样东西。
叶轻如只要看着这个,就能感觉阿玛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一边仰头观赏画作,一边跟身边的佣人问清商琼露的情况。
“您和御爷离开那天,是我值的夜班,不过我在洗衣房洗衣服。”佣人略有点慌张的看着叶轻如的娇媚侧脸,“听到声音跑过去看一眼,商小姐被黎少帅接走了,就一直没回来。”
“知道了,你下去。”叶轻如挥退佣人。
作为一家女主人。
商琼露的事她不想理睬,也得跟进一下情况。
刚才给商琼露算了一卦,卦象是空白的。
才去问了佣人。
只知道商琼露肯定活着,但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叶轻如还是头一次算出空白卦象,她心里头本着对北地黎家的责任心。
亲自发了电报到奉天电报局,就是不知黎家什么时候能看见。
毕竟黎家乃是军门,一天到晚军报无数。
发去电报局的电报指名去黎家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叶轻如做好了排队的准备。
看所有人安顿的差不多。
她让梅丽把家里所有下人都叫去花园,自己领了二姨太去见下人。
“她是钱婶,虽然做饭,但我和御爷都当家人看待。”叶轻如先介绍钱婶,以免势利眼的下人欺生。
下人们见家主婆新官上任要立威,皆是诺诺应是。
叶轻如又道:“公馆里会有新规矩,规矩钱婶会教你们,以后小曼小姐掌家。”
大伙儿都面面相觑,小曼小姐又是何人。
“我叫夏曼,你们夫人让你们喊我小曼小姐,你们便这样叫。”金府的二姨太有点尴尬,因为她是死了丈夫的遗孀。
但是又是妾室,按照一般来说不能喊她金太太。
金家二姨太又失体面。
叶轻如小脑瓜子一转,便让人喊她小曼小姐。
佣人们一个个都很机灵,齐齐喊了一声小曼小姐。
叶轻如小声跟夏曼说了几句,她其实是不太满意现在佣人的情况。
尤其是上次黎少宣来,有一个佣人失态。
虽然也跟对方长得过于美貌有关,但她和御冰夷两个人做的都是脑袋挂在腰带上的事。
家里的佣人势必要比别的家宅中,更加谨慎一些。
夏曼听完,连连点头,“轻如,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在金府掌过家,知道怎么管束佣人。”
“恩,如果有的实在不堪用,直接辞了,在我这里宁缺毋滥。”叶轻如不善于管理家事,把家中的事全权委托给了夏曼。
或者说她更善于用人,找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
夏曼当家,梅丽监管。
夏曼初来乍到,若有佣人以下犯上欺负她。
梅丽便可出手教训,帮夏曼立威。
夏曼平时没事做,终于有了差事脸上露出温婉笑容,“你嫁给御冰夷还没享受过家主婆的威风,就想着如何让大权旁落。”
“我说实话家里这些琐事我嫌麻烦,我额娘又体弱,我看你好欺负,便抓来为我做事。”叶轻如打趣道。
夏曼笑得两眼弯弯,“哪里是欺负,我不爱出门,整日无事可做骨头都要僵了,正好找些事做。”
倏然。
她笑容微微一垮,震惊的看着眼前。
眼前的男人一袭短袖衬衣,下身却穿着铁灰色军裤和军靴。
五官硬朗又英俊,站在哪里犹豫一株大树遮挡了视线。
叶轻如也是挺奇怪的,“诶,卓大帅,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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