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穿了刚好,衣服不就是给人穿的。”御冰夷坏笑的明显。
叶轻如耳朵烧红,气的锤他,“你还说,刚才在卓大帅面前还穿了,人家估计以为我是太过恨嫁,平日见客都要穿着,丢死人了,都是你害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卓大帅表情,好似确实盯着她的衣服诧异一瞬。
不过刚好他有烦心事,所以旁人衣着这类。
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东西无甚注意。
“轻如,住手,不许打人。”侯佳玉兰板起脸来喝止。
叶轻如吓的坐正,小声的道:“额娘,是他先欺负人。”
“现在虽然不讲究女德约束,不过打自己的丈夫可不对。”侯佳玉兰严肃的道。
叶轻如乖如鹌鹑,一句话不敢反驳,“是,额娘。”
心里其实不服气。
中午额娘还不喜欢他,对他疾言厉色的。
怎的现在就跟她说起什么女德。
满人女子也讲女德吗?
“他也不是欺负你,是想提前观摩了你穿喜服的样子,过过眼瘾。”侯佳玉兰嘴角溢出一丝笑。
看到额娘脸上的笑,叶轻如就明白了。
额娘故意板起脸吓唬她的!
叶轻如勾着侯佳玉兰的胳膊,羞赧的抱怨,“额娘,你也挤兑我。”
“诶,莲子有多子的含义,姐姐快多尝几个。”叶闻勋也来挤兑叶轻如了,把装了新鲜莲子的盘子递到叶轻如面前。
望着鲜嫩莲子,别赋予那种含义。
哪里拉的下脸吃。
叶轻如登时有种孤立无援的,孤掌难鸣的愤慨。
讨厌,家人都站在他那一边。
他好坏,把她的家人都抢走了。
还未来得及反抗。
一丝滚烫突兀的进了嘴里,是他的手指夹着莲子塞到她嘴里。
莲的清香在嘴中散开。
叶轻如呆呆看着他,心跳在一瞬停了一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调戏人?
额娘看了会怎么想?
弟弟和澜儿也在。
好容易回过神来,脑子里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叶轻如觉自己没脸见人了,所以她还是僵直着一动不动。
“鲜莲子不如糖莲心入味,不过新鲜自有新鲜的滋味,一会儿再用蜜糖腌制了给你,你委屈先吃鲜剥的。”御冰夷清冽的声音入耳,似玉碎,似泉流。
叶轻如机械点头,发现他手指还在她嘴里。
想要喊他挪开,可是在诸多家人面前启齿不了。
他好似愚弄够了一般,才扯出自己的手指,勾着她的肩道:“额娘绣的这是扇面。”
“扇面?你怎么看出来的?”叶轻如也去看侯佳玉兰那副绣品。
只觉得绣品绣的很是雅致,虽然绣工上没有二姨太那般精致。
不过这应该是额娘第一次尝试杭绣,乍一眼就觉得夺目。
因为二姨太以简约灵秀为主,很是有韵致。
额娘这一副看着雍容有余,而且细节做得繁杂还描了金银线。
是花费了心血,不像是闲来打发时间之用。
御冰夷扬唇,“你看那杜鹃花用线的明暗变化,想来应该是在夜晚月下,未绣完的祥云有缺口,想必祥云中有飞禽。”
“……”叶轻如无言以对。
让她画建筑图的明暗,她大概能知晓一二。
这……
娇滴滴杜鹃有什么明暗,还跟夜晚月下有关。
真是全然无感。
更不明白额娘绣这东西做什么用。
御冰夷见她呆滞茫然,“真是不懂风月之人,白瞎了额娘心意。”
“额娘对我的心意?额娘,这……是要做给我的吗?”叶轻如惊诧。
侯佳玉兰点点头,“还是冰夷心思巧,轻如虽是女孩子,却和男孩子一样粗心大意。”
是了,他们夫妻他向来是细腻的。
她好像总是粗心大意,尤其是情感上的。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在迁就爱着她。
“额娘亲自给我绣团扇扇面,是……有什么特殊用意吗?”叶轻如自己有一把两毛五买的奔马图的折扇,扇子这东西十分常见。
若无特殊用处,不必亲自做一个。
她额娘现在还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呢。
侯佳玉兰欣赏的看着御冰夷,“冰夷定是知道的。”
“应该是团扇。”御冰夷柔柔抚摸了叶轻如耳垂,很是宠爱的样子。
侯佳玉兰点头。
就听御冰夷小声解释给她听,“你不知道唐宋新娘成婚,以团扇掩面。”
“额娘~”叶轻如感动的眼圈红了,扑进侯佳玉兰怀里,“你生病才刚醒来,就辛苦绣东西,原来是为了我,可是用来成婚的团扇?”
二姨太也一脸惊讶,侯佳玉兰请教杭绣。
居然是为了给叶轻如绣一面新娘团扇,这爱子之心简直令人动容。
她也红了眼圈,心中泛起一道道涟漪。
想到了自己出嫁许久的女儿,也不知她在婆家过的如何了。
“现在是新时代了,若用盖头会遭人笑话。”侯佳玉兰摸着叶轻如的脑袋,轻轻爱抚。
叶轻如就明白,既然不能用红盖头。
自是觉得少点什么的。
可用团扇,搭配身上这身中式的红色双襟旗袍。
叶闻勋看着姐姐和额娘二人,又是感动又是欣慰。
眼底还藏着一点点失落,他离开贝勒府的时候很小很多记忆模糊。
但是他从不记得,额娘有这般疼爱他的时候。
现在,额娘醒了。
好似对他也很好,但是没有对姐姐那般的亲近和发自内心的挚爱。
不,一定是错觉。
额娘对他们的好是一样的。
叶闻勋在心里道。
“好了,别这般撒娇,要招人笑话。”侯佳玉兰温笑提醒,“都是当母亲的人了,当着孩子的面,自己像个孩子。”
叶轻如才把钻着的脑袋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向奶包澜儿。
澜儿笑:“外祖母,额娘在您面前,永远都是孩子,我以后哪怕长大了,在额娘面前,也一直会是个孩子的。”
“这孩子,真是会说话。”侯佳玉兰无奈,又忍不住的看着他柔笑。
是真的把这个小外孙喜欢进眼睛里了。
只有御冰夷。
看到了叶闻勋脸上的忧伤和羡慕,他低醇的嗓音响起,“诶,闻勋可看了家里的布置。”
“看了,简直和当初贝勒府的一模一样……有阿玛的写字台,阿玛的韩熙载夜宴图,还有阿玛的紫竹弥勒佛雕像,还有……”
叶闻勋终于被人搭理,心潮转换下说了好些,看到侯佳玉兰脸色微微泛着苍白,“额娘,我可是说错什么了?惹得你不高兴了?”
“没有,轻如很好,把我们都找到救出来。”侯佳玉兰垂眸,手轻轻的拍着叶轻如的手背,“又为你阿玛报仇,还把贝勒府里的东西都找回来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当然,也是闻勋的好阿姐。这些年……真是苦了轻如……”
“闻勋这些年,都在忙什么?”御冰夷突然提起,“你跟额娘说了吗?闻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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