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脸自得的表情,“你这么问,怕是提前就押了此题,做了准备。”
叶轻如猜题的时候以为会考剑桥方面的考题?
提前做了准备才来的?
愚蠢!
他们关于此的一个字都不会靠,让她这三天全都白白准备!
“可我是在国外学的建筑,你出的考题有两处北平建筑。”叶轻如冷冷与之对视。
照片太小,底下的人看不清是什么建筑。
不过若对于一个没去过北平的人,考北平建筑确实太勉强了。
有人小声议论,说几个建筑学的专家过于欺负人。
“留洋是很体面,但归国后若不能师夷长技,哪怕精通外国建筑也是无用的。”男人说的时候是带着批判口吻的,眼睛后狭长的双目里有鄙视。
张恩静立马气不过,“金三,北平那么多建筑,他肯定挑了大冷门。”
“应该是,不然师父不会提出疑问。”金三也挺担忧。
张恩静捏着金三的胳膊,无意识的使劲掐下去,“如此存心刁难,哪怕是世界级的大师,也不可能做到啊。”
“你先别急,看看师父怎么应对。”金三被掐的生疼,一声不哼。
看着张恩静担心的目光,他又是担忧又是无力。
他对建筑不是太懂,只知道现在叶轻如可能被刁难的下不来台。
御冰夷已经跟白朗使眼色,若这个男的还敢咄咄逼人。
那他在校猥亵女学生,以及收受贿赂的证据会当场曝光。
叶轻如没说话,坐下用准备好的铅笔绘画。
看到她一气呵成的作画,大家才发现她没有任何绘图工具。
不出五分钟,就画完一张。
三张照片大概花了三十分钟左右,画出了六张图。
每个建筑各一个立面图,一个平面图。
每张图的建筑,在纸上巍峨耸立。
甚至比例尺都精确到位。
那个记者脖子上挂着沉重照相机,导致前倾梗着。
去拿画稿的时候,随手打算翻阅。
“你看得懂吗?”叶轻如的目光冷冽掠过他的手指。
笔头轻轻点着纸张,没让他拿走。
记者身体僵了下,“我拿去给席老看。”
他眼睛一眯。
透着冰冷和鄙夷。
难道叶轻如一个据说没去过北平的人,凭三张特殊角度的照片就能把设计图画出来?
六张设计稿递上去,三个学究相互传阅翻看。
一时,陷入安静中。
等三人全都传阅结束,同时抽了口凉气。
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再像刚才那样意气风发,推辞给席漠来说,“老师,您德高望重,还是您来说。”
“御太太,不叶先生这六张图画的毫无差错,我们三个的考验你都通过了。”席漠站起来,摘了眼镜。
那图纸的手伸得老远观察,像是看一副艺术品一样。
他都忘了此刻正在公共场合,自己是被人请来做学历打假的。
记者表情有点不可思议,“这……这不可能!席老,你是不是收了叶轻如好处了!”
本来看到叶轻如画图纸的过程,他就十分鄙夷觉得叶轻如一无所知。
还要故作姿态的瞎画,难道承认自己失败很难吗?
没想到她是认真在画!
“你在质疑我的职业操守吗?”席漠冷漠的问。
另外两个北平来的学究,全都是席漠的学生立刻维护自己的老师,声讨这个记者。
记者被两个岁数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喷的面色阴沉,冷冷看着那两个席漠的学生。
为了请他们来,他特意投其所好送了席漠学生不少好处。
这就临阵倒戈了?
光劳力士表就送两只,以为好处拿的这么简单吗?
记者懒得搭理两个突然叛变的学究,怒声质问叶轻如,“撇开考题之一,沪上的外白渡桥不说,另外两个建筑一个是自来水厂,一个是清北大学的红楼!你哪怕去过北平,也见过这两个建筑,不可能建筑大小尺寸知道的如此清楚!除非是有人泄露答案给你!”
“怎么?你出的题目我做出来了,你就说泄题?非要我做不出来,才算正常,对吗?”叶轻如冷淡的反问。
听到记者崩溃乱骂叶轻如,大家才知道出的考题是北平的自来水厂和清北的红楼。
正常出考题,都是要给出尺寸不同角度的照片。
如果要像这样盲考,一般是挑多半是颐和园与圆明园这类名声大噪的建筑。
对此大家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觉得题目确实刁难。
也有的人好奇,叶轻如为何能做出来。
席漠咳嗽了两声,推开了身边两个明显献殷勤的学生,矍铄的目光看着叶轻如,“在此之前其实我已经提前知道我的两个学生收了贿赂,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要刻意的陷害为难你,但我还是来了。”
“为什么呢?席老?”叶轻如发现人的面相真的是很复杂的,她只能看到席老是文采天赋异禀。
若去写文章,挥毫泼墨所写。
定是花团锦簇,又能保有自己的钢骨在。
但若往深里去探究这人的其他,她还需要多加接触。
并不能仅凭第一眼判断,就决定了此人真正心中所思所想。
这,就是人性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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