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恩静仿佛知道即将降临的是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身体定在原地。
任由他问她。
“我……是第一次。”张恩静低低道。
男人顿了一下,稍微收敛。
但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眼前这个刁蛮任性但是又软到了极致的娇人儿。
真是怎么亲都亲不够,哪怕亲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张恩静拧紧了他的衣服,睫毛微颤。
没有任何一刻的感情,能像此刻这般汹涌深刻。
在最危险的时候,有人能为她放下督军身份。
放下最宝贵的生命,以身犯险潜水来到浦江上的这艘大船。
什么礼教信条,什么没有感情基础。
一切很轻易的被这种患难的情绪,击得粉碎破裂。
张恩静不知道自己心底里喜不喜欢他,可是他想要亲吻她。
半分不愿的想法都没有,像是一种报恩。
有点感动的因素在。
又不太像是。
那种感觉抓也抓不牢,就是愿意。
愿意被他拥抱,愿意给他亲吻。
张恩静等他吻完之后,摸了摸男人的脸颊。
男人顺势吻了吻她的手指,少女的小心脏漏了半拍。
连忙缩手,她紧张的无法呼吸。
男人的鼻翼凑上来,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小鼻子。
温柔又缠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样面贴着面,交颈拥抱着。
对于华生来说,时间更加的煎熬。
舱里的安静,令他能听到海潮涨落的声音。
黑暗中那对男女不怎么说话,但是他能感受到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
他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太过大声搅扰了人家。
而且,张恩静虽然先前让那个人救自己走。
但是张恩静却没有让那人给自己松绑,那个人也没有说要给华生解绑,华生其实就是一个特别多余的存在。
“船来了。”金三耳朵是狗耳朵,微微动几下就知道大船差不多来了。
张恩静点头,“恩,琼恩那些人应该会先上大船,然后再派人把我和华生弄上去,我先占领小船。”
“没问题。”金三摸了摸张恩静的后脑勺,“不要怕,有我。”
“再抱一下。”张恩静主动要求。
金三就抱了她一下。
她倒不是那般迷恋他了,单纯的是怕的要命。
想要借用他的雄性荷尔蒙,稍微壮壮胆。
张恩静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不就是杀人吗?恩!我不怕,我能行的!
金三看她身子骨都在发抖,觉得着实是有点难为这个小囡了。
张府里娇生惯养,哪里遭受过这些罪。
两分钟后。
张恩静被坐回原来的地方,假意自己被绑着。
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钟。
舱门被打开一个缝,有人瞧上了一眼。
看完后,对曾爷道:“爷,两个人都还在,怕就怕换船的时候,有人出来阻止。”
“我的人在附近水域检查过,不会半路杀出程咬金的。”曾爷冷冷一笑。
那人道:“那爷,您可要下船。”
“恩,那群洋鬼子上大船了,我盯着人上去后,就换船上岸。”曾爷的意思是,要盯着张恩静和华生上船才能放心。
舱内的张恩静,心微微缩紧。
逐渐的曾爷离去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去甲板上等了。
货仓附近的空气不流通,让气味不太好闻。
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不愿多留。
外面的两个曾爷的手下进来。
上去分别给张恩静和华生解绑,一道黑影先掠过张恩静面前那人的身后。
手中磨尖了的发夹扎进了太阳穴里,张恩静配合的捂住那人的口鼻。
那人当场无声无息的死掉,嘴里最后一声哀鸣都来不及发出。
满是血的发夹,瞬间被拔出来。
又在华生被解绑之后,扎进了另外一个人的太阳穴中!
华生拉下蒙眼布的一瞬间。
看到鲜红的血液似玫瑰花的花瓣一样,朝自己的面门而来。
却只是发夹拔出后,沾染的一滴血珠。
湿濡濡,十分的粘稠。
张恩静站在他的面前,小脸是苍白的。
但是眼神坚定如月华闪耀,双手捂住那个死去的人的嘴巴。
凌公馆的会客厅里。
叶轻如身边的女佣半蹲着,手执一把扇子。
眼睛盯着在炭炉上熬煮的汤药。
中药淡淡的药香充斥了整个房间。
叶轻如呷了口茶,问女佣:“熬的差不多了,给郑龙头服下。”
郑龙头喝完之后,发了汗额头汗津津的。
发了汗的郑龙头浑身轻松,眼眉之间透着舒爽和温和。
这时,传来皮鞋落地的脚步声。
男人走进了房间,摘下戴在脸上的银面具,“哟,郑龙头怎么来凌公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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