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怀疑我?”华生很是紧张的问。
怀疑他跟那些杀手有关。
臂膀上的伤口发作起来,令他疼的无法呼吸。
还从没受过枪伤呢。
真疼啊。
张恩静半眯眼睛,“不是怀疑你,我……是觉得他们不是要你的命。”
此刻,张恩静思绪很清晰。
她想象着自己假如是轻如,会如何处理眼前的危机。
以至于有种被轻如上身的感觉。
当然要是叶轻如在这里,早就推算出忠奸善恶。
肯定会果决的起身,从后面一枪从卓二小姐后脑勺打出去。
把她崩了以绝后患。
“恩静,你真是头脑冷静,这时候还有精力分析情况。”华生也觉得那波人不要自己的命,至于为什么,已经疼的没脑子多想。
张恩静旁的时候的话,肯定会很受用这句话。
现在她只会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不能够立刻摆脱倒霉的被牵连的追杀,“你和你哥哥是亲哥哥吗?你们之间关系如何?”
“按照你们这里的说法,他是原配生的,我是继室生的。”华生捂着伤口,流血过多已令他面色惨白,“只是不同的是继室在我们国家,地位并不低下,而是和原配一般的。”
“你母亲很受宠,对?”张恩静感觉自己已经抓到重点了。
车子却不知不觉,开到了棚户区一带。
这一带,他们不认识。
但是一个在想事情,一个受伤痛的快要崩溃的人呢。
哪里能注意这些。
华生勉强温温一笑,“受宠这个词不贴切,应该说和我父亲很恩爱。”
张恩静:“你父亲在国内地位很高?”
华生:“还行,他是一个军火商。”
张恩静:“你家这么有钱,为何你要来华夏当个小倌。”
华生:“不是小倌,是钢琴师。”
华生急了。
张恩静皱眉,这是重点吗?
现在就是想了解他家里的那些情况,他却老是说点不太重要的。
张恩静:“当我说错,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华生:“我不太适应家里的生活。”
张恩静就明白了,这是法国落跑的小开。
多半就是对继承权不太感兴趣,宁可当个低贱的琴师,也不会过去当阔少爷。
所以现在他那个军火商爹的继承权,应该是在他大哥手里。
现在,张恩静恨不得把叶轻如的脑子装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车子有追兵。
她磨着后槽牙,“刚才保护你的人,是你母亲派来的?”
“大概是。”华生血流太多,人已经休克状态,要睁不开眼睛。
张恩静特别想跳车逃走,旁人家乱七八糟的事。
跟她一毛钱关系没有,为何要跟着逃。
张恩静却想到华生说的此事已经牵连到她,所以尽量平复了心绪,问:“你们国内肯定出事了,你家里也许出事了,我猜可能是你爹死了之类的。”
“不会,两天前,我才和父亲大人通过电报,他说自己身体康健。”华生很是震惊。
张恩静蹙着秀气的小眉毛分析着,“你想啊,这封电报可能是被人代发的,让你以为你爹还活着。”
“……”华生脑子一片空白,他思绪都凝固了。
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河里,寒冷把他身体和脑子都冻僵了。
“我们秦朝有个始皇帝,在一次出巡的路途上突然暴毙,次子胡亥要继承扶苏的地位,便对皇帝的死讯秘不发丧。”张恩静越说越觉得自己,把人家的家事说到了点子上,眼底里闪着精明的光,“胡亥和一些奸臣假冒皇帝的身份,把持了一段朝政。等到把有军权的人给处理掉了,再伪造圣旨,也就是你们西方人说的遗书,说始皇帝把皇位给了自己。”
“可是……我有个疑问。”
华生觉得张恩静分析的头头是道,很是能服人心,但是有一点倒是和事实不符,“诶~我是次子啊。”
“那不重要,西方不是长子和次子,都同样拥有继承权吗?”张恩静大喇喇的道,心里确实对自己的分析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华生怕上了她的自尊心,小声的道:“还有啊,我父亲早就把所有的继承权交给大哥了,我自己也选择放弃,我们欧洲人跟你们皇帝很像的,整个家业只能分给一个人,而不会分权削弱家族实力。”
“哦~可能你父亲临时改变主意了,把你当成继承人,导致了你哥哥突然对你有敌意了。”
张恩静自己说着都觉得牵强,一个老父亲临时决定把自己的家产交给一个异国他乡,完全没有野心和能力的小儿子。
自己的产业还是需要一股狠劲,右手腕的人才能继承。
哪怕宁可交给外人,也不会给华生的。
张恩静陷入了安静。
所以……
到底是为什么。
开车的卓二小姐道:“后面的人甩掉了,我们暂时安全了。”
“~”华生要说什么。
被张恩静捂住了唇,张恩静在华生耳边悄然问:“带枪了吗?”
<span style='display:none'>sgkCeWt4TC4tRYIMU0Vh1/n2UBw1I9uBUTLIziVDYqolvCz5CTPk9jBhoWa/6AIfTTO/8tsCGe0BSAplg==</span>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