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宣战。”
叶轻如眼底寒光凛冽,“郭福泰,我不仅会打败你,破灭你的皇帝梦,更会亲手杀了你。”
“轻如,我们之间没那么大的仇?”郭福泰面色一紧,同样也是站起身,姿态不再那么放松,“做任何事我都是有分寸的,从没有真的把你伤到。”
“我们之间原本是没有深仇大恨,不过从你算计我丈夫开始,有了。”叶轻如遵循传统的旧礼,对他福了福身,算是彻底告别和郭福泰曾经的过去。
她挽住裴拢月的胳膊,大踏步的走出去。
贺家少爷怒容毕现,“郭爷,就这般让她走了?”
“你……不怕死,可以试试留住她。”郭福泰绕到了叶轻如坐过的位置坐下。
喝了一口叶轻如喝过的咖啡。
郭福泰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子。
打开这只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只璀璨的钻石手表。
贺家少爷莫名,“不过两个女人罢了,我们埋伏的枪手了七八个呢。”
“七八个,你知道保护她们的人有多少个吗?”郭福泰语调染上了冷鸷,“整个咖啡厅恐怕都被青帮的人围住,我刚才说御冰夷蠢是为了刺激她,你真觉得青帮的副龙头能蠢到哪里去?”
贺家少爷肩膀一震,低下头,“是,是我浅薄了。”
“送去给她。”郭福泰把盒子往桌上一丢,淡然道。
不可一世的贺家少爷低头拿了盒子,朝叶轻如离开的方向追去。
路边,叶轻如和裴拢月一起进到车里。
就见不远处,贺家少爷追上来。
他到了车窗门前,气喘个不停,一时没法张口说话。
“什么事?”叶轻如问。
贺家少爷把盒子递过去,“郭爷说给你的。”
盒子上沾染了几滴血迹,但是盒子的表面是白色的皮革。
像是雪里的梅花绽放,透着几分诡异的妖娆。
“恩。”叶轻如接过没打开。
贺家少爷又道:“爷有句话让我带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该随便送给没有价值的人。”
“恩,白朗,开车。”
叶轻如微微颔首,让白朗开车。
车开出去以后。
叶轻如才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赫然是一只镶满了钻石的白金手表。
裴拢月惊异道:“轻如,这不是你质押给贺玉花的那只钻石表吗?”
“贺玉花死了,盒子上的血迹,多半是贺玉花的。”叶轻如低声的道,“被郭福泰派人杀了。”
三湾公寓里的凶案,裴拢月本来是不知道的。
今天出门的路上,叶轻如在车里跟裴拢月稍微提了一下。
所以,裴拢月知道前因后果。
裴拢月蹙眉,“你给了她去南洋的船票,她不该在船上吗?怎么就死了?”
“应该是特地开船派追上那艘货船,直接强硬上船,把人杀了。”叶轻如捏着盒子的手,微微一紧,“对他来说贺玉花杀死金花,又金蝉脱壳离开,对他是不可饶恕的背叛,不管多大代价,都会要了她的命。”
贺家少爷一见叶轻如,就说叶轻如害死贺家两条人命。
当时叶轻如就听出来不对,只是她身份和处境,不必要和贺家那个纨绔多废话。
若论起残暴,郭福泰不输御冰夷。
或者说御冰夷只杀敌人,这家伙就是变态,自己人都杀。
裴拢月为人淡漠,此刻却也长舒一口气,“他真是够狠的。”
贺家姐妹好歹为他卖命过,最后一条生路都不留给他们。
“他手段一向如此。”叶轻如想起了曜城那些破事,语调染上了些许寒意,转而又对裴拢月歉意道,“拢月,你这次中毒,全都是我的原因。”
她十分愧疚,甚至不知做什么才能弥补裴拢月。
“不能怪你,怪郭福泰太贪婪。”裴拢月没有怪叶轻如的意思,还帮叶轻如推脱。
她怕叶轻如多想,握住叶轻如的双手,“如果当年在斜方镇上,不是遇到了你,我早就是死人了。轻如,我会中毒,除了有郭福泰的算计,还有我自己本人不够警惕,这次,你又救了我。”
二女四目相对,眼眸皆是清澈。
叶轻如先是浅笑出来,“好了,不煽情了,我跟你说,我这次见郭福泰,其实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是有些事只是没有证据的怀疑,想要当面跟他确认。”
“结果他全都承认,甚至都不狡辩。”裴拢月对这一点很是狐疑。
不明白郭福泰为何都承认了。
简直是叶轻如问什么,他如实回答什么,感觉这个人是很老实的人一般。
可偏偏他承认,又是十分恶毒的鬼蜮伎俩。
裴拢月甚至觉得郭福泰此人,是极度分裂的人格。
郭福泰自己却很清楚,叶轻如怀疑的东西。
并不是根据他回答了什么确认,是根据他的面相和言行举止。
这一次,叶轻如的大天眼似乎厉害很多。
已经不是从前的叶轻如。
仿佛不管他如何遮掩自己的面相,已经不能够完全欺骗叶轻如的那双眼睛了。
倏地。
白朗开的车,忽然紧急刹车了。
距离公馆可能还有三四公里呢,也不是在路口之类的地方。
叶轻如忙问:“什么情况?”
“有人突然朝我们的车子扑上来了!”白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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