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叶轻如满腔的怒火化为了剧烈的咳嗽声。
如果手边有枪的话,她真想开枪打死眼前这个肆无忌惮的男人。
御冰夷扼住她的脉搏诊脉,也是怒意上涌,都快把她手骨捏断了,“就为了这么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你让自己吐了两次血。”
“咳、咳咳……咳咳……”
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悲哀,咳嗽根本止不住。
骂他的气力都没有。
他居然说出了那么一个荒唐的借口,特意跑一趟北平就因为额娘曾经错点一次鸳鸯谱。
如果真是这样,瑛毓何其无辜。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不仅当面拒绝了她。
还告诉了她,他喜欢的是北平第一名媛宋湘韵。
“有什么火气你冲我撒啊,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的身体。”御冰夷将柔软的娇躯紧紧的抱着,柔和了嗓音安抚她。
叶轻如软倒在他怀里,呼吸有几分艰难,“怎么冲你撒,凭我的气力,又打不动你。”
“需要武器?”他语调深沉。
叶轻如点了下头,“需要。”
“我有枪,我也有刀,你选哪一个?”他怕她不舒服,松了松她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叶轻如身如僵尸一般的仰卧着,雾气笼在她灰败的眼眸,“枪。”
一个冰凉凉的金属被放进了她的手里,她掌心力道紧了紧。
毫不犹豫的举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御冰夷的面容,“我在问你一遍,为什么……杀瑛毓,回答我!不然我真的开枪了。”
“理由已经告诉你了,我占有欲一向都很强,我不能接受,额娘心中的佳婿人选是他。”御冰夷低垂了额头,让自己的眉心对着枪口,“你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这么血腥残暴罢了。”
叶轻如的泪再也克制不住,从眼角滚滚而落。
手臂在颤抖,唇角也跟着颤,“你就是仗着自己刀枪不入,仗着枪杀不死你,仗着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这枪……是水银弹,我既然下手杀了瑛毓,也做好准备你会为他报仇。”御冰夷衣袖擦着她的眼泪,眼底有点点寒凉。
银色的眼瞳有些许温吞,像是在安抚她别难过。
叶轻如却完全感觉不到视线交织出的温暖,她额头的青筋暴突,果断给枪上膛,“御冰夷,杀人偿命!你既然知道我会为了他报仇,为什么……不能放过他的命?”
“我在打赌啊,赌你会不会为了这小子跟我翻脸。”御冰夷完全是不知悔改的状态,那张英俊完美的脸被邪肆包裹着。
叶轻如咬住了嘴唇,鲜血从唇畔的伤口上流出,“你赌输了,我会为了他翻脸。”
她看他的眼神并非全部充满了怨恨,还有一种气恼和鄙夷。
不是完全针对他杀人,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杀人。
“他已经死了,再怎么闹也回不来,如儿,你要不忍心杀我,这件事就此揭过,以后都不要提了?恩?”
御冰夷哄的十分敷衍,还有种高高在上的自负。
要是叶轻如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女孩的话,会被他气的再吐一次血。
叶轻如不言不语,跟他对视了一会儿。
缓缓的举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她的眼神决绝到了极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狭隘的人,你杀瑛毓绝不会是为了那么浅薄的理由,我,要听实话。”
他算准她不忍心杀他,那他算出来没有。
她忍心杀自己。
“你敢,把枪放下!”御冰夷一开始还是把叶轻如玩弄鼓掌,任由搓扁揉圆的狂妄态度,此刻他的眼眶红了。
看着叶轻如缓缓扣动扳机,他投鼠忌器语调缱绻真挚起来,“如儿,我杀了对你来说重要的人,你杀我就好了,你别对自己动手……”
“因为我知道你杀瑛毓很可能是为了我,瑛毓是我害死的。”叶轻如望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对他完全产生不了恨意,心底却有更加汹涌的复杂的情绪,“你在大庭广众下杀他,你该明白我会知道,也该明白你如果不把真实的杀他的原因告诉我,我不可能让事情就这么算了的,你肯定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应对我。”
她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人,但她如果活在这个世界上要牺牲亲人朋友作为代价。
那她就失去了惜命的力量。
“如儿,你先把枪放下,放下我们好好说。”他手落在她握枪的手上。
叶轻如松手了。
枪被他拿走放在床头柜上。
她抱住他另外半边的手臂,恨恨的张口,咬住了他臂上的腱子肉,“你若回答的不好,现在拿走枪也是没用的,除非你能保证看住我一辈子。”
“如儿,你是属狗的,学会咬人了。”他指尖在她额上轻轻一点,眼底有无限的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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