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把我当军校的教官了?”御冰夷淡笑。
他长得俊美,随便一笑都是极度深入人心的。
叶闻勋立刻感觉自己被姐夫温暖的笑意鼓舞道:“我……我在康家习惯了,而且我尊重你。”
康家是军门,平日里家里的佣人基本上都是退役下来的士兵。
女佣人很多都是女兵,或者谍报人员退休。
他习惯了那种严苛的军门风格,也习惯了对人唯唯诺诺。
“在我们家没那么规矩,我先出门了,你跟澜儿好好相处。”御冰夷喝了口咖啡,空的咖啡杯放在桌上,冷不防回头提醒一句,“这臭小子天生的小祖宗来着,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看老子不扁他。”
“是,姐夫。”叶闻勋站直了鞠躬。
御冰夷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跟澜儿一样连连摇头。
千辛万苦的救回来一跟木头?
怎么跟灵动活泼的如儿比起来差那么多呢?
御冰夷离开后。
叶闻勋对澜儿道:“我会开车,你把位置告诉我,我们开车去?”
“你还会开车啊?”澜儿上下扫视叶闻勋,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叶闻勋认真的看着澜儿,“不过我昨晚上一晚上没睡,有点累,我也不知道你坐我的车是否安全。”
“我打个电话,让我手下来接,你那么累可别打瞌睡连累的出车祸,我们俩一起死。”澜儿蹙了眉头,嫌弃的道。
过不到半个小时,阿山来了。
阿山下车后,拉开后车门弯腰问:“暮爷,我们这是去哪?”
“找个做白事用品的铺子。”澜儿道。
阿山道是。
上了车后,他又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温柔文静的叶闻勋,“那位爷是谁?怎么觉得面生。”
“哦,我是他舅舅,叫叶闻勋,不知阁下是哪位?”叶闻勋抢在澜儿前头,清冽一笑。
笑容如初夏芙蕖荡漾在比玻璃,比绝艳女子的笑还要清纯秀丽。
阿山心里就在想了,暮爷的舅舅居然是个比女人还要唇红齿白的小白脸。
脸上一点粉没擦,愣是嫩的可以掐出水。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公子包的兔爷?
不过,暮爷小小年纪生的这般的粉雕玉琢比女娃还要生的精致。
日后长大了,指不定和这位闻勋少爷一模一样。
阿山瞟到后视镜里澜儿锋锐的眼神,马上收敛了胡思乱想的心神,“我叫阿山,就是暮爷身边一个跟班的。”
锦城,有间“往生斋”卖白事的东西很出名。
阿山就把他们带去了往生斋。
那铺子门口全都是纸人纸马,纸人眼睛上贴了金箔。
老远看过去,就怪渗人的。
铺子里还有很多的棺材,一口一口的码到了房梁上。
纸扎点的老板从来都是做大桩的殡葬生意,很多大户有钱人怕麻烦把殡葬所有事宜都会交给往生斋来做。
不能说日进斗金,但做的也都是不大不小的买卖。
一听来人只是做做牌位这样的小生意,态度立马冷下来。
“你这往生斋能做金丝楠木的吗?我们要金丝楠木的牌位供奉先人。”澜儿一看对方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主,立马就摆出了架子。
阿山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支票本,在老板面前晃悠,“做什么?怕我们爷付不起钱吗?”
“不敢。”老板看几位穿着都不错,不敢说得罪的话。
跟他们说金丝楠木可能店里没法满足,最好的木头只能给他们印度红木和巴西红木。
澜儿想了想,道:“那就拿最贵的那种。”
“那就巴西红木,这是欧洲……”老板进口两个字还没说。
澜儿就写了张支票递过去。
一瞄上面的数额,买一百个同样材质的牌位都够了。
出手的确阔气,但怎么感觉像是小孩儿过家家,闹着玩一般。
一个奶娃儿写支票能管用吗?
老板蹙着眉犹豫,竟不接那张支票。
澜儿蹙眉,庸人总是不自觉地怀疑一个孩子的能力,真是没眼力见。
他可是比那些看似腰缠万贯的中年大叔,要有钱多了。
叶闻勋也皱了眉,人走到澜儿面前,挡住老板对澜儿质疑的目光。
他一身的清贵气质,衣着和谈吐都不俗,“这支票必然能兑现,您现在派人去星辰银行兑换,换完了还请立刻着手办这个单子。我们除了要制作牌位之外,还要写一篇祭文,用乌金装裱镶嵌。”
“好,我这就让伙计去兑,您几位先坐。”
老板有点被这个文弱书生一般的少年突然爆发出的气势震到,捏了一把汗,让伙计上茶。
心想着锦城这是打哪来的贵人都是孩子,一个都没见过。
唯一不是孩子的阿山,还只是下人。
伙计来回跑了一趟。
用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往生斋的老板不傻,没有耽误这段时间。
而是按照需求请店里的师傅办事。
店里叶闻勋亲笔用行书写的祭文已经装裱好,有着死者忌日的牌位也刻好了。
钱兑换的非常的顺利,伙计是背着一大袋钱回来的。
“欢迎下次光临。”老板觉得兴奋,觉得这次是遇到真的有钱的大款,果然人不可貌相。
若他们下次还能再来,又得赚一笔。
阿山不爽,“你这是咒我们。”
扎纸铺子的往生斋,家里若没死人谁他么愿意往这中不吉利的地方跑?
这时,从不远处运来了一个棺材。
棺材特别的大,放在板车上比叶闻勋还要高。
一仰头有两米之高。
陪同棺材的是两男两女,都是披麻戴孝的。
两男面色阴沉,两女可怜垂泪。
出门的时候。
垂泪的女人低着头,蛮牛一般愣是往叶闻勋身上撞。
叶闻勋学过芭蕾。
很轻巧的旋转,然后躲开。
那个女人身体娇柔直接撞在了旁边的纸人堆里,登时和纸人纸马一起摔了个七零八落。
女人身边的男人大怒,“有没有公德,我小妹要摔倒了,扶一下不行吗?”
“抱歉,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家教很严,故而才没有扶住你妹妹,对不住了,澜儿快走。”叶闻勋不想给叶轻如惹事,领着澜儿就要走。
男的冲过来,粗暴的夺过叶闻勋手中的牌位,把牌位狠狠砸在地上,“想走,没那么容易?长得一副小倌样,跑来棺材铺闲逛,怎么连死人都想勾引做入幕之宾?还做什么牌位?你家世世代代都要下十八层地狱,今儿,你不解决了害了我妹妹摔倒的事,休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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