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之前那只金表背后不是还刻了他的名字?差点在大帅面前闹出了风波。”叶轻如见她神色颇为抑郁,便调侃的说起金表。
二姨太回忆起往事,脸上的忧色才不那么重,“是啊,当时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愣生生能把背面刻字的表换了。后来我知道了,是你的丈夫帮忙了。”
“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是他主动偷偷帮忙的,我其实也被蒙在鼓里。”叶轻如想起来就觉得汗颜,又觉得御冰夷十分贴心。
她背着他故意让金博彦劫到江南来,他为了守护她跟来。
其实从那一刻,她的心就被俘虏了。
堂堂的青帮副龙头放下帮里的大事来陪着她,帮里的兄弟知道了都会忍不住骂一句红颜祸水。
这次青帮内部出问题,其实叶轻如觉得有自己的原因。
二姨太道:“后来柯爷还把我的那支表还回来了。”
就是刻字的那支表。
当时温梳碧狗急跳墙的攀咬,差点就把二姨太推入深渊。
没有叶轻如和御冰夷联手,她现在已经是一具被折辱的残破不堪的尸体了?
叶轻如:“说来你表哥来找你,应该是好事才对,你怎的会忧思成疾?“
二姨太:“我不想跟他的,当年是有些情分在,不过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何必勉强凑在一起。”
“你的这些想法你表哥可知道?”
“我已经当面拒绝了,只是他不肯接受罢了。”
“哪怕不跟你表兄在一起,你不考虑其他前程吗?”叶轻如问。
二姨太忽然目光变得十分慈祥,慈母一样盯着叶轻如那张年轻里带着几分柔媚的面庞。
她轻轻摸了摸叶轻如长了之后的卷发,“当初帮你卷发是对的,可真好看,年轻的姑娘就该多折腾,我折腾不动了。”
叶轻如就了然了,二姨太是真的不想折腾。
她把金宅当成了自己的家,想一辈子尘埃落定在这里。
“那我知晓了,你定拒绝了他多次,每次都要下狠心,故而心里难受。”叶轻如倒是理解二姨太,她同二姨太一样都是顾念旧情的人,可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
二姨太叹了口气,“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总是记得当初的情分在,他每次出现,每次被我拒绝,我晚上总是要心悸的睡不着觉。”
心思重的人往往是这样的,容易被旁人所影响。
其实二姨太这本果断的拒绝说明她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感情的,而且她能感觉到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她都嫁做人妇了,却发了一大堆情感泛滥的电报。
实则她只是要通过那个男人,了解自己家里的情况。
如今二姨太家里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一个恶臭发烂的烂赌鬼父亲。
弟弟也远走他乡,家里没什么值得她打听的。
“我说句不好听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表哥突然之间如此大献殷勤,我觉得有古怪。会不会是看上了你离开金宅以后,能拿走的遗产。”叶轻如对二姨太道,“哪怕不是像我揣测的这般,你明确拒绝了他,他却总是纠缠,把你弄生病了还不肯走,怕不是什么良缘。”
叶轻如说这个时候,其实耳根在发烫。
她只是在宽慰二姨太,只有把秦玉良说的很坏才能宽慰对方的心。
至于人家表哥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二姨太,是不是为了钱她可不清楚哦。
毕竟,御冰夷就是这么追着她。
不管她死活的死缠烂打,以前御冰夷对她可坏可坏了。
讲不好秦玉良会是第二个御冰夷。
也有可能真是骗财骗色。
二姨太点了个根小囡香烟,趴在栏杆上轻轻吸了几口,吐出淡淡的烟雾,“我是不可能跟他走的,我不识得相面,诚如你所说的一旦他要拿走我的钱财,我流落在外是没办法在乱世中生存的。轻如,你那么聪明能不能帮我摆脱他。”
叶轻如想翻白眼,如果要摆脱秦玉良。
直接让金三派人把秦玉良抓了,毙了算了。
想想当督军的也不好随便杀无罪的良民,这个办法虽然解决最快,但是最不占理。
叶轻如沉默想不出办法。
二姨太道:“我就是随便一说,这不算什么大事,麻烦你实在不应该,你曾经还救过我的命。”
“对旁人来说可能不算大事,但你因他纠缠受了影响自是大事,我……也许还真有办法。”叶轻如眼珠子一转,对二姨太道,“不如这样,你若肯牺牲,便对外说相中青帮的一位贵人,我把你带去锦城住两日,看看你表兄的反应如何?”
“这倒是好主意。”
本以为二姨太会犹豫踟蹰不认可这个办法,没想到她一下打起了精神。
叶轻如就知道,二姨太真是被缠烦了。
一个曾经两小无猜的故人,哪怕现在没感情了。
只要一想到从前,就会令人勾起回忆。
二姨太此人心思比较重,这样对她来说很伤身体,所以她整个人抑郁了。
只要不看到秦玉良,她就不药而愈了。
翌日,叶轻如就让青帮的人散播消息说二姨太要跟自己一起回锦城。
她还亲自和派去接二姨太的车一起,把二姨太接上车。
车子还未发动。
就听到一声尖啸,一个人影扑过来跪伏在车头前,“你要去哪里,小曼,你要去哪里?你改嫁有钱人了吗?你瞧不上我没出息,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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