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洋人募捐?”叶轻如脸上写着诧异。
四万万民众里,还有大部分吃不饱穿不暖。
这帮人是吃饱饭了,真的是。
司春望想了想,一脸正经的道:“学生大多是新派,讲求国际大局观,弘扬人道精神。”
“诶,被募捐堵住的话,只需停车等待,怎的后来又会发生了车祸?”叶轻如把话题又扯回了车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端端的,不应该啊。”
司春望一五一十的回答。
当时募捐的人特别多,在马路上穿来穿去。
按照最新金陵那边的道路规则,要求汽车礼让行人。
马路上所有的车,都为这些人停下。
那地方是一处百货和歌舞厅门口,形成的一个岔路跟弯道。
十分凑巧的情况下,青帮前后保护费明德的车被人群所隔绝了。
刚好这时候蹿出来一个醉汉开的车,狠狠的撞上了御冰夷在江南买的那辆斯蒂庞克。
那辆车原本是他拉风的坐下,瞬间就被撞的几乎报废。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哦。”叶轻如讥诮的语气很明显。
是挺巧合的,刚好募捐的人在那么特殊的地方。
还约定好了一样,将保护的车子隔开。
偏生歌舞厅营业到早上,有刚刚玩到天亮的宿醉酒鬼开车撞了费明朗的车。
说不是提前设计的,鬼信啊。
叶轻如对整个经过其实都已经了解过了,只不过装腔作势又问一遍。
费神医来江南的事,派出去的车队里的人都是当时才知道的。
能提前知道飞机降落时间,还能通风报信给别人。
让人制定出这样环环相扣伎俩的,大概只有费明德这俩倒霉徒弟。
然而人家针对的不是费明德,他们真正要损害的是叶轻如。
害死了叶轻如的母亲,让她痛不欲生吗?
倒是一条狠毒的计策。
叶轻如找费明德的俩徒弟的时候,心底里就攒了一股即将爆发怒意。
主意都打到她亲妈身上了,她若再不全力反击。
还配当人子女吗?
司春望也能感觉到房间的低气压,小心的问:“龙头夫人您觉得……这一次募捐是故意,为了陷害我师父吗?”
“我没这么说,只是感叹一句,具体如何我和拙夫会调查。”叶轻如语调平静,低头喝了口茶,“对了,你们被车撞的一瞬间,是什么感受?怎么就费神医受伤了。”
“当时就是觉得晕眩,可能是师父坐在最外边,所以受伤了。”司春望犹豫着回答,感觉自己和师弟被怀疑了,不过还是平心说了一句,“受灾的虽然是国外,但天灾无情……其实百姓都是无辜的……”
说完又觉得后悔,不敢看叶轻如。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其实就想表达募捐感觉挺真实的。不像是蓄意谋害,师父也只是手臂骨折,没有伤及性命。
要不是当时发生了车祸,司春望还想捐点略尽绵薄。
龙头夫人这般兴师动众,是不是过了?
“非我华族,其心必异。”那个闷了半天的戴盛,忽然言语一句。
叶轻如赞许的看向戴盛,“你这话深得我心。”
“当时,有个募捐的学生用东洋话说了谢谢,我听的清楚,这里面有东洋的留学生。”戴盛给人感觉有点阴郁,但是说话铿锵有力。
好似方才的一切沉默,都是为了此刻瞬间的爆发。
这时。
外头匆匆进来一个青帮的手下,在叶轻如耳边耳语了一阵。
叶轻如眼神凉如水,点了几下头。
等手下离开。
叶轻如指着戴盛,“你,跟我去一趟沪上,马上出发。”
“让我……师弟去沪上?为何啊?”司春望不明所以的看着叶轻如,一头的雾水。
他这话里有抵触情绪,他怕叶轻如把人带走,对他的师弟不利。
叶轻如笑:“我有些事要去沪上办,但身边想带个可靠的医生,以备不时之需,这个理由成立吗?”
“原来是这样。”司春望其实想说他比师弟水平要高,若真要带一个人,完全可以带他去。
不过他一直很照顾师弟,不想说埋汰自己师弟的话。
故而,司春望又道,“不过此事大概得师父同意才行,他……习惯我们师徒二人侍奉左右。”
叶轻如转身离开花厅前,道:“我去楼上跟费神医交代一声,若费神医不反对,吃完中饭我们就走。”
沪上,康宅。
康瑾对着镜子,单手持犀角梳竖着自己精致的小分头,“闻勋,轻如该来找我了。”
“找您做什么?她……现在是公开的御太太了。”叶闻勋单膝跪在地上,给康瑾套上一双擦的锃亮的牛津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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