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口角流出来,配合着妇人脸上的惨笑,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这……
就是个疯妇!
宋老爷站起来喝止,宋家两兄妹也都慌了神。
宋夫人居然真的还活着!
还当庭做这样的事。
御冰夷举手,“我会点急救,可以帮她暂时止血。”
“你别是要谋害宋夫人!”刑庭推事道。
御冰夷笑,“众目睽睽怎么谋害?”
“……”刑庭推事无语。
席位上墨家的家主眼睛都瞪大了。
事情居然有了反转!
总推事起身离开旁听席,走到前面主持大局,“允准,人命第一。”
御冰夷上去只是轻轻推了几下宋夫人后脖子骨,“一般咬舌自尽是不会死的,除非血液进入气管呛死,她这样以后顶多是……说话口齿不清。”
御冰夷手上那一下就是防止奔涌的血液,在舌头被咬下后失控流入气管。
他的从容气度,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俘获了。
镁光灯对着他五官如同鬼斧神工镌刻般的脸,不停的拍着照。
“其实此事经过很简单,之所以大家能看到宋太太是活着的,全都是我运气好罢了。”他像是做着最普通的案情陈述,“哼,早前宋太太找青帮借钱不成,心生怨恨,于是就想自杀污蔑青帮。”
“你胡……”宋夫人口齿不清,辩白很是艰难,一双充血的眼球怒视御冰夷。
御冰夷侃侃而谈,“我们提前发现了她这个举动,就把她要自杀的毒药换成假死药。所以她在寄柩所自行醒来,本来好端端回家就没事了,可她居然没有回去宋家,躲在寄灵所里看着外面诬陷讨伐我的流言满天飞,堂堂宋家的家主婆夜里要靠偷吃供品活下去,都不愿现身被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足见这个死老太婆是故意要看我倒霉。”
真相简直奇葩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听着宋夫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古怪。
奈何宋夫人自己咬舌自尽,什么都说不出来。
御冰夷无奈撇头,“还好我运气好,我在青帮的兄弟们昨天打听到寄柩所的两个小兄弟的证言,才把她带回去,临时找了总推事提交证人申请,不然我今天就百口莫辩了。”
“那照片……”旁听席上忍不住有人发问。
其实整个庭审已经偏离正常审判,从御冰夷无奈自辩开始。
还有这个人的问题,该是推事问的。
可是推事没看传到旁观席的照片,完全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御冰夷笑,“那是宋夫人被我们青帮保护起来以后,害怕自己假死的事败露,就像要上吊自杀,被我们兄弟拦下来。还好当时有人拍了照,证明……一切都是她自己想死……”
“你胡说……八……”宋夫人简直气死。
明明是她从棺材里醒来,虽然在寄柩所里。
可是,她没偷吃供品。
在棺材里憋了两天,就被带去青帮了。
御冰夷简直胡扯八道,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当时她做了必死的决心吃下毒药,要诬赖碰瓷青帮。
突然醒来,宋夫人自己也很蒙。
到了青帮不断寻死,就是想完成从一开始的谋划。
此刻,她非常后悔咬舌自尽。
关于御冰夷的阴谋诡计,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过在众人眼里,此事完全真相大白。
就是宋家从一开始就挑事,还以死碰瓷人家要御爷。
御爷在被抓时,是当众解释过自己是冤枉的,是一个良民。
现在,一切证实他所说的话!
刑庭推事见此事变数可怕,敲了法锤,“安静!!此事案情复杂,改日再判。”
“我需要当庭审判!”御冰夷一字一顿道。
他没工夫在金陵浪费时间!
刑庭推事怒然,“有什么资格对本庭的决定指手画脚?”
“就凭这张照片。”照片御冰夷从袖口拿出,夹在修长的两指间。
照片很小,很多人看不清。
御冰夷就交给身边的看守,看守一见脸色发青。
小跑的送上审判席,路过总推事的时候。
总推事道:“给我看看。”
“是。”那人把照片交给了总推事。
总推事看了一眼,眼眸深邃。
把照片往审判席的桌子上一扔,淡淡道:“你德不配位,怕是不能继续审理此案了。”
那位刑庭推事看到照片里确切内容,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最后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丢人现眼,拖下去。”总推事说完,暂代了此案的法官。
按照御冰夷的建议,庄严的做了宣判。
总推事最后宣判御冰夷虽然没有过失杀人,但是实实在在把人掳走了,的确也是犯了事。
但此事恶劣的根源在宋家,御冰夷的做法自然可以忽略不计。
罚他赔了几万块给宋家。
不过宋家侵犯了御冰夷的名誉也犯了过错,几万块又赔还给御冰夷。
还得登报道歉三个月。
“关于我的名誉权,我会重新上诉。”御冰夷当庭释放,在法庭门前接受访问的时候,冷冷的对着镜头说出这番话。
他拿出了刚才递交上去给总推事的一模一样的照片,在镜头下展示,“宋家的罪行罄竹难书,若轻易放过,律法的公正何在?这是他们用风月女子收买本案刑庭推事的证据,众所周知,刑庭推事是不能交际的,连请客吃饭看戏都不行,更何况是出现在欢场,他却和宋家公子一起白相夜场女郎。”
说完,他就上车了。
记者们跟着他和凌爷的车跟拍了好一会儿,直到追不上了才停住脚步。
简直是惊天大逆转,宋家简直疯了。
不仅自杀碰瓷人家青帮副龙头,还收买了刑庭推事,给推事送风月场的女人……
都无法形容了。
宋家一系列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是对司法的蔑视。
而且之前对御冰夷的声讨,此刻成了笑话。
声讨过御冰夷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对宋家恨得牙根痒痒,把骂错了人的怨气都撒在这个家族身上。
“要回张在中府邸吗?明天最好做一个新闻发布会,请来记者,把这几天报纸上其他流言都做一下澄清才好。”
凌爷思虑着,为御冰夷安排。
御冰夷斜睨他,“准备飞机,我要去涴城。”
“那发布会……”凌爷嘴角有点抽。
御冰夷:“你代表我发言即可。”
凌爷:……
涴城,山林。
暴雨下,下降了一架摇摇晃晃的小型飞机。
雨天很容易坠机的。
基本上不会有飞机在这种恶劣天气航行,可是它就是落下了。
一棵大树下,蜷缩了一个浑身淋湿的女孩。
女孩视线迷蒙的看着身边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子,语调声轻柔:“好,我不走,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轻如,你要永远留在这片林子里陪我,不要骗我。”男人低下头,要亲吻她。
女孩错过头,没有让他吻住。
这个角度。
视线恰好能看到男人身后的景物,她瞳孔放大了一下,“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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