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相信他是清白的,就更应该让开,把一切交给金陵的司法,阿爸相信,真相是不会被埋没。”
沈修声如洪钟,一字一顿的教育女儿,“你不应该阻止司法程序,盼儿,哪怕是为了御爷的清明,你也不该阻止,成为真相的绊脚石。”
沈修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看起来精明干练。
一番话在这嘈杂的夜里,如晨钟暮鼓一般出现,让周遭大部分人都犹如醍醐灌顶。
张阁老眼前一亮,心想自己果然没选错人。
沈修这个左膀右臂,的确有超乎常人的意识。
“对不起,阿爸,我……我知道错了。”沈盼缓缓垂下头。
沈修厉声道:“知道错了,还不过来。”
“御爷!我虽然走了,可我在外面,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的。”沈盼别无他选,她回过头来杏目含春的望着御冰夷,眼底带着点点泪光。
御冰夷冷冽如冰,雕像一样立着不言不语。
她走想沈修。
沈修牵住女儿的手,朝众人以及御冰夷都鞠了一躬,“抱歉,我沈某人的女儿任性,给大伙儿添麻烦了。”
接下来逮捕的过程异常顺利,御冰夷在没有一点反抗的情况下。
戴上了手铐,上了警车。
警车环境幽闭,御冰夷斜靠着,唇瓣轻启,“蠢货。“
“说什么呢,御冰夷。”有个警员听到了,粗声问。
那人旁边的另外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摇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随便得罪他,万一翻身了,你一家老小还活不活。”
“就他,还翻身?”警员在御冰夷面具上扫视几眼,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以的狂妄不羁,都随着浑身一机灵荡然无存。
车里押送的警员有八个,每个都不敢随便动歪坐在那里。
身形看着单薄没什么料,戴着面具却无人敢摘的男人。
不过,虽然御爷气场强大。
架不住得罪了更厉害的人,张阁老和青帮都保不住他。
上峰却是有针对他的指使,单人间是绝对不要想了。
直接关进和重刑犯一起的大牢房里,里面乌烟瘴气的十分可怕。
狱警打开锁的手都在颤巍巍的抖,平时那扇门的锁是不会随便开的,送饭都是从小窗口送进去。
里面死了人,通常要等尸体腐烂恶臭熏天了。
才会抓阄派人进去,把尸体抬出来。
就这么个地方。
御冰夷被扔进去。
不死也要脱层皮?
量他平日里再是嚣张矜贵,到了里面也得洗干净屁股学做人。
昏黄的灯光下。
御冰夷独自站在那,似极北站立的冰雕。
重刑犯们自觉退到角落里,给他留了一大片的空地。
离了差不多有十丈远,让他有了独立的清净的空间,可是男人从进去开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平时里穷凶极恶的犯人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到他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
乖巧的不敢造次,甚至不敢直视他眼底的威严。
像是一尊不可撼动的不动明王立在那。
谁敢招惹,下一秒。
就是血肉模糊的结局。
后半夜,潜伏在犯人里的杀手还是没耐住性子出手了。
绝对的黑暗中。
只听一声惨烈的叫声,“啊——”
“刺杀我?”御冰夷冷笑。
月光此刻穿过了云层,从铁栏杆加铸的窗口照进来。
清冷辉光,镀在他冷白皮肤上。
男人还是清贵的站在那里,睥睨着脚下的刺杀者。
他的一只脚踩在对方的指骨上,轻飘飘的似乎没什么力。
那杀手浑身痉挛,叫的撕心裂肺堪比杀猪,“御冰夷,你得罪了谁……你知不知道,你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还嘴硬啊,要不要试试,是谁活不下去?”御冰夷的脚怕是染上灰尘一样,避开了他脸上流淌的血迹,一脚命中他的侧脸颊。
咔嚓。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杀手半张脸陷进去。
他此刻才意识到御冰夷的可怕。
所有的犯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他奶奶的真是变态啊。
杀手心态崩了,“是我活不下去,放开我,给我一个全尸。”
“全尸?全尸是不要想了,自己喊狱卒投案自首。”御冰夷脚下轻碾,动作幅度很浅,那个人却在地上挣扎痉挛。
简直是像是下到了地狱里的油锅中,而御冰夷就是地狱里的那只恶鬼。
这个被精心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
精神毅力被摧垮之后,无条件的遵从了御冰夷的指示,“来人,来人!!我要投案自首,我是……我是被派来杀御冰夷的杀手,快,快来人把我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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