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你怎么知道轻如是我太太的?”御冰夷下巴微扬,流畅的下颚线在天光下被冷锐光芒勾勒。
女孩咬了咬唇,低下了头,“我偷听你和母亲说话,知道的。”
当时张阁老情况非常危急,旁边守着抢救的都是西医大夫。
为了能够快速得到信任,御冰夷必须阐述值得信赖的救人的理由。
他跟张太太深谈一番,告诉张太太他赶来金陵救人。
殊不知张恩静居然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听到他们这一番谈话。
主要是因为御冰夷是叶轻如的丈夫,叶轻如作为他们独生女儿的挚友,是绝对不会放任挚友失去自己的至亲。
张太太对叶轻如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是已经是如雷贯耳。
恩静为了她,哀求家族施以援手救叶轻如。
叶轻如的大名,在整个张家都极有名。
所以,御冰夷说的话还算可信。
当时张太太算是病急乱投医,把在场全部的医生都赶走了。
只留御冰夷一个人,给张在中治病。
这一注。
张太太押对宝了,当晚处于弥留的张在中被吊住命活下来。
翌日还能下床走动。
其实御冰夷做的也不多,他只是用姜汁涂抹其心房位置。
暂时护住心脉,不然降头冲破心脉。
只要心脏没事人就能暂时活着。
“恩,知道了。”御冰夷语调淡淡的,居然就没下文了。
张恩静着急的不行,“轻如现在还好吗?谁干的?为何要刺杀她?”
“你很关心?”御冰夷问。
张恩静急的脑袋冒汗,差点翻白眼了。
这不是废话吗?
御冰夷看眼前的女孩特别关心他家的小女人,心情也不自觉地好,少有的耐心跟温和,“以她的水平,若不是她自己愿意,谁能伤的了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恩静其实想不明白,被刺杀了妻子的丈夫居然这样说话。
说的好似轻如愿意被人刺杀一般,可真是气死人啊。
御冰夷偏偏笑而不语。
张恩静感觉自己要疯了,她好想有一对翅膀可以飞到江南去,“轻如都被刺杀了,还是受了重伤,你怎么半点都不关心,你……你还是不是她丈夫了?”
若不关心叶轻如,人家何苦千里迢迢来金陵给爱人朋友的爹治病。
那不是有病吗?
可惜的是张恩静关心则乱,本来智商就不高。
现在更是心乱如麻,想问题想不到点上。
“御爷,这怕是尊夫人的计谋,我说的可对?”张阁老虚心问道。
御冰夷凝眸,“恩,不过,她是真受伤了。”
只有真的受了伤,才有机会成功骗过墨家的密探,所以她釜底抽薪。
御冰夷心中发着狠。
敢让自己受伤?
小样。
胆子是肥了,哦。
等回去,他一定要狠狠教训她。
教训的她以后再也不敢伤害自己作为代价!教训的她下不来床!永远都记住这个教训!
“虽然你说尊夫人是将计就计,让自己被刺杀,可尊夫人被刺杀……的原因,我有点想不明白。”张在中摸摸下巴上花白的胡子茬,若有所思。
张恩静翻了个白眼,“这个节骨眼被人盯上,多半是被某人拖累的。”
恩,这个回答倒是像她智商突然开窍了一般。
“恩,我承认,是跟我有关,轻如这个傻丫头,哪怕洞察了旁人的刺杀,也得顺势配合。”他垂眸的时候,鸦羽一般的睫毛遮住了银瞳,眼底有说不尽的无奈和心疼。
那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一丝一毫伤害,架不住她深爱他,愿意为他付出。
张在中则是不解,“尊夫人和你的关系并未公开啊,连我在被你治疗之前,都不知道你们的夫妻关系,会是何人下手啊?”
“刺杀她的是宋家的长女宋湘韵,明天刺杀的照片就会见报。”御冰夷吐着烟圈,咧了咧薄唇的唇角,“我夫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掩护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跟宋家合作。”
“姐夫,你说的什么意思?轻如会跟宋家合作吗?那不是你们的死对头吗?”张恩静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姐夫?
御冰夷睁大眼睛看张恩静,这姑娘看着怎么也有二十三了,把叶轻如当成姐姐,喊他姐夫?
张恩静觉得自己没叫错,“我……这样称呼你不对?”
想想也是,轻如学历造假进的气象局。
长得跟小嫩葱一样青涩,忽悠人自己是二十四岁的大姑娘。
她也真敢这么说。
“没问题,以后就这么叫。”御冰夷对一切跟叶轻如有关系的称呼,听着都觉得顺耳,张恩静这么喊他,只会让他心底里有股暗爽的感觉。
张恩静完全不知道青帮副龙头古怪的脑回路,单纯的道,“姐夫,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问题的答案,你和你父亲以后会知道的,现在知道的太复杂,只是平添烦恼。”御冰夷并不打算把墨家和宋家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提前让张家烦忧,他只是看向张阁老,道,“阁老,关于内子,我想拜托你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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