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宣心里特别的狐惑萨满这一个举动,给半只玉佩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他不敢想,但是拼命往黎少宣脑子里钻的想法冒出来。
这是叶轻如其他的仰慕者送的?
黎少宣生的极为好看的唇角,是一丝讽刺嘲弄的笑。
然后,内心产生了疯狂的嫉妒。
不知道嫉妒谁。
御冰夷?
还是要送半只玉佩的人?
那个送半只玉佩的人似乎比他更有手腕,他作为北地少帅,萨满生出了二心,帮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办事。
真是老天爱开玩笑。
黎少宣从小受追捧,自己也是天子卓绝的天之骄子。
他骨子里是有君王的气势,还有融到骨子里的矜贵的骄傲。
现在,他居然自我怀疑。
还自卑。
也许……
真是配不上轻如了?
那如何才能配上?
他还要更加努力,更加成才?
或者,她会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峰。
黎少宣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哪怕之前得泣血症都没有像现在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胸中有满腔的愤懑,又好像不知道该愤懑什么东西?
叶轻如从来没说喜欢过他!更没有给过他一丝希望。
他一直追逐着她,用尽了所有的真心。
她……
真是一个非常冷血的人。
他这一生,好像也很可悲。
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一个女子真正倾心他。
大部分女人对他示好,都是因为他的这一张脸,没有人真正的从灵魂到思想,完完整整的欣赏他,重视他。
是他并不值得喜欢吗?
黎少宣头有点痛,觉得脑子快要被这些刁钻的问题想的裂开了。
他起身,打电话到金府,跟金府的佣人说,“我找叶轻如,我是黎少宣。”
“哦,少帅啊,轻如小姐,还在睡呢,您要不晚点再打来?”接电话的佣人刚好知道叶轻如有睡懒觉的习惯,她还没下楼吃饭呢,肯定在房里睡。
黎少宣燃烧的火焰就这么生生扑灭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他觉得此刻自己处境很尴尬,又不能冲着金家的佣人撒气,只能道:“等她醒来,告诉她,我在郊外钓鱼收获了一些,让厨房准备了午饭,希望她赏脸可以来。”
“是,少帅,我会转达的。”佣人礼貌道。
电话被黎少宣挂了。
事实上,还真挺不凑巧的。
十五分钟后。
叶轻如梳洗好下楼,拎起电话给瑛毓打过去。
瑛毓刚好在电话旁马上接到了,两人约了中午在西餐厅见面。
佣人看到叶轻如打完电话,便告知了黎少宣早晨打电话来,约叶轻如去吃午饭的事。
“麻烦您在我出门以后,帮忙回电少帅,就说我今天有约了,辜负他一番美意。”叶轻如不想自己给黎少宣打电话,平白被他话里带刺给刺上几下,就让佣人代劳。
吃饭的时候。
金三来了,捧着脸看叶轻如早餐,“师父,您这吃的早饭还是午饭。”
“早饭,我一会儿跟人有约,所以先垫垫肚子,以免闹不愉快,伤着胃。”叶轻如捏着糍粑,吃的可心。
金三看她此刻心情愉悦,一会儿好像还要见什么不太愿意见的人,都有点不忍心把事情告诉她。
“怎么了?有话要说?”叶轻如问。
金三吸了口气,点点头,“你知道今天早晨,我路过早市的时候遇到谁了?”
“谁?”叶轻如问。
表情和态度都十分平淡。
金三见叶轻如完全不好奇,便不再吊她胃口,直言道:“我遇到顾云裳和她的东洋男人了!他们一起去了黎少宣的公馆。”
“他们是拉拢黎少宣罢了。”叶轻如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看了看手表。
今天上午还约了瑛毓,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再晚出门,可能就要迟到了。
金三专门回来报信,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冷遇,“你不怕他们狼狈为奸吗?”
“不怕,这里是你的地盘,有你撑腰,我还害怕,胆子便只能算作松鼠的胆子。”叶轻如其实对顾云裳拉拢黎少宣,是完全没想到过的。
不过仔细回想,顾云裳重回故土。
想要跟金家亲近,却被她叶轻如搅黄了。
顾云裳现在是孤掌难鸣,在江南一点人脉的都没有。
不管是重振顾家往日的雄风,还是争取顾宜室的抚养权,都需要社会人脉。
所以,顾云裳领着自己的丈夫去见黎少宣并不奇怪。
金三一听叶轻如把自己当成是依靠,当做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感觉自己腰板都给外硬挺,他昂首挺胸特别的自信,“师父,您放心,师爹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在我的地盘,哪怕是黎少宣,也得遵守我的规则。”
“恩,可不是么,就是暂时还不知道北条夫妻想要做什么。”叶轻如起身把披肩披上,又戴了黑色飘带的淑女帽,淑女帽上有同色的面网遮住眼睛,“我实话告诉你,宜室脖子上的钥匙,开的是一个宝箱的钥匙,但是宝箱里只是一个……稀世古董,虽然价值很高,但是……我总觉得……不是顾云裳真正想要的。”
君子六匣里面的古物,的确个个价值连城。
不过对于一个从国外千里迢迢回来,身份背景还很复杂的顾家九千金来说。
叶轻如觉得一个古董不至于让人大费周章,肯定是更重要的东西。
只是具体是什么东西,因为隔着阻断玄学力量的六匣。
叶轻如也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
金三道:“我觉得可以根据这把钥匙,顺藤摸瓜慢慢调查此事,真相不会永远都深埋地下的,师父。”
金三此人极其聪明,不再装傻了之后。
说的话,都十分的有建树。
“我想也是,只是若要用这个办法,必须要委屈宜室。”叶轻如凝眸,“此事我会慢慢考虑如何进行,不过我现在要见一位故人,不能继续和你相商此事,等我回来再说。”
其实叶轻如已经迟到了,但是现在的风尚就是女士迟到。
尤其是在江南,虽然瑛毓是北方人。
等那么久,估计得气个半死。
可是叶轻如又不喜欢人家,留下坏印象也是没办法。
谁让她出门前刚好被金三绊住了,这迟到也不是叶轻如故意的。
“师父,我陪你去。”金三心想此时此刻才大年初一诶,他给自己放个假,跟师父出去消遣消遣,白相白相,放松一下也好。
其实,今儿本来要去驻地跟营地里的将士一起过年。
他大手一挥发多点军饷,能让军中士气大振。
眼下一耽搁,刚好找机会偷懒。
初二去营地 也一样。
其实金府正在办丧事,府里是不过春节的。
所以,今年的正月一直全府上下非常的冷清。
更没有人会不识相,挑这时候来拜年。
叶轻如答应:“行,不过我身边还要多带一个人,当证人。”
证人?
又不是上法庭,吃个饭还带什么证人,到底……啥意思啊?
金三其实没懂。
上车,看到青帮分舵里香主柯平璋。
他聪明的小脑瓜子就想到了,哦,师父要去见一个男人。
所以带着师爹的手下人当见证,这样师爹这口大醋缸才不至于翻了。
要是师爹的醋缸翻了,非醋漫仓城不可。
果真。
金三跟着叶轻如和柯平璋,来到一家西餐厅。
专门的位置上,等了一个身穿正式西服马甲的男人。
男人的西装外套披在椅背上,他腰板挺直的坐着只留给人一个背影。
看背影是一个身形非常瘦弱,个头却很高的人。
叶轻如走过去打招呼,同时摘下了自己的狐狸毛披肩递给一旁的仆欧,“瑛毓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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