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傀想哭,可惜灵体没有眼泪。
只能欲哭无泪的捧着自己的玉像,按照之前保证的说了一遍。
“保守今天的秘密,对除了我和我娘亲之外任何人,都不许提。”叶轻如冷声警告。
玉傀在对着玉像发誓之前,问了叶轻如一句,“你先生御爷也不能说吗?”
“不能,他除非拿你性命胁迫你,不然,你一个字都不许提。”叶轻如淡淡的回答。
玉傀在此刻,心中生出一丝冷蔑。
到底是个年轻丫头,装着十分阴险狠毒。
可是到底心软,发誓都给她留个气口。
叶轻如虽然聪明,但是手段的凌厉程度,真是远不及她心目中对小主人的要求。
玉傀发完誓,小声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走。”叶轻如用剪刀剪掉另一半的破邪咒。
玉傀虚弱极了,踉跄好几下,沿着之前被震碎的窗户离开。
叶轻如对水儿道:“这间房乱了,我们换一间睡。”
“恩。”水儿搂着她的脖子,完全的依赖叶轻如。
进了另一间房间。
叶轻如喝了几口温水。
心绪平复下来,关上灯睡下。
黑暗里。
水儿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脸,“睡了吗?”
“马上要睡着啦,娘亲。”叶轻如在强打精神。
今夜之前,她还能不断的自我催眠。
告诉自己她额娘在金府用玉傀,只是为了自保。
可是,玉傀老是跟着她。
也许就是额娘授意……
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却又无法逃避,有些残酷的真相只能默默承受,独自面对。
水儿把小脸蛋凑到她的颈窝,手指还不断摸索叶轻如的脸蛋,“如儿,不管别人怎样,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是你的娘亲,娘亲永远疼爱你,把你当宝贝。”
“娘,你……说什么啊……”叶轻如心有点颤动。
她的脸部肌肉其实有点僵硬,但这点僵硬被水儿软软的小手摸的很舒服,那种紧绷的不适在一点点的被安抚。
水儿摸着她的头发道:“哪怕有一天你跟御冰夷分开了,娘亲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永远都会是有娘疼的孩子。”
“好,我知道。”叶轻如用哄孩子的语气回答,实际上声音有几分哽咽。
水儿虽然心智不全,可是她对人情冷暖十分洞悉。
是个练达之人,她能清楚侯佳玉兰和玉傀有瓜葛对于叶轻如是多大的打击。
这种打击还不能表露出来。
今晚叶轻如发现的事情,甚至强迫玉傀一定要保密。
对御冰夷保密,对侯佳玉兰保密。
为的可能只是延迟亲情的破裂。
但,纸包不住火。
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叶轻如就不得不面对了。
水儿选择了完全站在叶轻如这一边,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永远爱护。
哪怕现在水儿还没有保护叶轻如的能力,但是她给了叶轻如挡风遮雨的承诺。
承诺日后不管发生什么,叶轻如都不是一个人。
她,有爱护她的长辈。
次日下午。
叶轻如联系阎七。
阎七将做法事的庵堂里的尼姑请来,在御宅附近实发设坛。
念诵《楞严经》《十王经》。
那些尼姑们来了二十来人,浩浩荡荡的。
却要的不多,就要了两百块钱布施。
作用还挺大。
她们走后。
御宅整个的气场便没有昨日一开始进来的那种阴郁,有了几分阳宅的样子。
不过真正要恢复到从前,恐怕还需要时间。
叶轻如带着澜儿,去了一趟郊外。
专门祭拜枉死的佣人,给他们上供献花。
还有那十几头枉死的狼。
阎七也为它们找了块墓地,一起埋葬了。
这一切做完了。
叶轻如收拾行囊,坐夜班火车去的江南。
这一次,可和第一次不同。
第一次坐的是运输机,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仓城。
眼下坐火车,哪怕是飞快车。
也要坐上十几个小时。
澜儿的人一部分留在锦城,一部分在澜儿征求了叶轻如的同意,跟随者他们母子一块南下。
路上是澜儿的手下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反倒是不需要青帮的那些人保护。
等到返回仓城金宅的时候。
金宅金博彦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只是府门前还挂着白灯笼和黑绸。
会客厅里,正在招待一位从国外回来的贵客。
阿庆管家在门口接叶轻如的时候,压低声音小声提醒叶轻如,“顾家的幺女从东洋回来了,少帅,哦不,大帅爷正在接待。”
“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说的顾家,可是曾经的江南首富?”叶轻如一边问,一边领着澜儿上楼。
阿庆管家刚点头。
那边,二姨太的丫鬟便过来喊叶轻如,“轻如小姐,我们可等了你们一天,你发电报说是下午能到,该是列车晚点了,才晚上到。”
“正是,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你们。”叶轻如柔柔笑着。
丫鬟看澜儿可爱,视线盯着他看,“不影响,我们都盼着你回来,这个奶娃娃好生可爱啊,他……是……您的……”
恩,他们两个长得好相似,说是姐弟。
侯佳玉兰都在金宅关了这么久了,肯定不是侯佳玉兰的孩子,可能是叶轻如某个血缘比较相近的亲戚。
丫鬟不敢随便乱猜,等着叶轻如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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