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的审讯室回荡。
凌凤樾几乎笑岔气了。
当笑声结束。
审讯室里,安静的过分。
小奶娃澜儿脸上,没有她本想看到的吓坏的表情。
包括站坐在椅子上的叶轻如,表情平淡的好似波澜不惊。
“小杂种,被吓傻了?”凌凤樾狐惑的看着澜儿,眼低带着恶毒之色。
澜儿还是不说话,和御冰夷一模一样的银瞳,古井无波。
有着和年纪不符的深沉。
御冰夷搂着怀中的澜儿,淡然的道:“你管他是不是被吓傻了,趁我还有耐心。把绑架我儿子的始末再说一遍,从你和宋家开始做灰色收入的交易开始说。”
之前对凌凤樾也审讯过,主要是逼她交代澜儿的去处。
但对凌凤樾和宋家生意上的往来,从来没有半分的过问。
该上的刑罚,几乎都给凌凤樾上过。
她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无论现在问她什么必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凌爷从未亏待凌凤樾这个妹妹,用她的名义入股青帮不少生意。
凌凤樾每个月拿的红利,躺着就能过最顶尖的上流名媛生活。
不过她贪得无厌,以金钱结交权贵。
想要提高地位,加持体面。
凌爷给她的那些钱远不够她维持人际的时候,便打起了灰色生意的主意。
因为她是青帮龙头的妹妹,做这个很容易。
宋家只是她选择做生意的一个盟友之一,凌凤樾最大的盟友是墨家。
不过,一切从墨家要御冰夷的一份商业机密文件出现的转折。
墨家委托宋家找凌凤樾去办,许以凌凤樾重利。
凌凤樾趁御冰夷不在,前往御宅偷盗。
偷盗的过程中,听说澜儿在调查自己名下资产的来历。
凌凤樾名下资产和墨家、宋家皆有关联。
她将此事汇报墨家。
墨家自觉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所以派了门客风在天帮忙料理此事。
凌凤樾和风在天血洗御宅时,幸亏史爷的及时赶到。
才留下了银战这个活口,无奈带走澜儿。
后来么,就是凌凤樾单独把澜儿带去北平交差。
御冰夷也开始调查澜儿失踪,凌凤樾只能假装自缢博得同情。
谁知道御冰夷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仍旧是对她严刑逼供。
凌凤樾受刑,只能说出澜儿下落。
澜儿却已经自己逃离宋家的冰库,借用史爷势力逃到海上。
墨家却穷追不舍,以至于闹到差点海战的地步。
“这么说,要不是澜儿聪明跑了,现在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叶轻如从一大串前因后果中,敏锐的嗅到了重点。
御冰夷暗叫不好,有时候媳妇太聪明了也是不好糊弄的,眼底却带着一丝精明,“澜儿聪明,还不是继承了我的英明神武?”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别人的功劳也好意思往自己身上揽。”叶轻如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眼睛上瞟着瞪他,“要是不是澜儿机敏,你的北平分舵,恐怕就要被血洗。”
当时御冰夷御还在沪上,没来得及赶去北平。
以墨家的能力,因为忌惮澜儿调查。
恐怕会为了杀死澜儿,血洗北平分舵。
“此事记这个臭小子一功。”御冰夷捏着她的小脸,明显想要糊弄过去。
其实在北平分舵有他座下最强弟子坐镇,还有最精锐的武器,以及青帮在北平的人脉。
墨家真有胆子杀上门,谁屠谁还不知道呢。
叶轻如生气的拂开他的手,“你少避重就轻?这是重点吗?我打电话去沪上,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被锁链锁在墙上的凌凤樾看呆了,刚才说御冰夷吃亲骨肉的事。
没见叶轻如爆发,表现的好像听凌凤樾说今晚吃什么一样淡定。
此刻叶轻如倒是小女人一样发上脾气了,腮帮子鼓成了河豚。
这贱人脑子有毛病?
“我不是怕你生气吗?如儿,这件事我有很大过错,如果你都知道了,会生气不理我的。”那个在人前高冷不羁的男人,语调虽然还是低沉好听,但却是在撒着娇,对一个身份平庸一无是处的女人撒娇卖好。
凌凤樾的嘴唇抖啊抖,肺都要气炸了。
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有见过,救自己和哥哥的,天神一样的男人,会有这样油嘴滑舌不要脸的一面。
这一定是梦。
没错,是梦!
叶轻如越被耍无赖哄着越觉得生气,后脚跟直接把屁股上的椅子踢倒撒气,气冲冲往刑讯室外面去了,“你欺瞒我就有好下场了?我现在就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御冰夷,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渣爹,你离我远点!”
她就是不愿他隐瞒,哪怕是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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