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如站在门口。
因胳膊内侧夹着伞,略显几分狼狈。
金三少的心腹副官朝她看了过去,收敛身上冷肃之气。
钱婶和阿桂嫂站在一旁,表情有些无措。
叶轻如张口,“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他对我图谋不轨,被我收拾了。”风如意弹了弹桌上开过的红酒,眼含一丝讥诮。
叶轻如看了一眼红酒,“既然是昨晚就对你不轨,为何事情早晨才闹开。”
如果她所料不假,红酒里应该是下了药。
“他吃了我一金针,舌头发麻了一整夜,说不了话,到了早上金针的才散去的。”风如意从袖子里,拔出一根修长的金针。
金针在她手指间,玩出了巧妙的花样。
叶轻如看了一眼金三少,“他现在又吃了你一金针?”
床上的金三少动弹不得,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特别像是当时得了泣血症的黎少宣,不过黎少宣本身长得就俊,金三少中人之姿,顶多就是……
不丑罢了。
脸变成了猪头,多少有点不利观瞻。
“大清早的就瞎嚷嚷,还要动手打我,我就只好请三少休息休息咯。”风如意说的满脸无辜,她把叶轻如的戏学到了精髓。
毕竟任何人的本领都不会是原地踏步,有些人很容易受周围人影响进步跟改变。
叶轻如把伞放在一边,走到金三少身边,“大少帅,张开嘴我看看。”
金三少听话张嘴。
一般纨绔大少好山珍海味,嘴里味道不怎么好闻。
眼前这位嘴里算干净的,口气算不得清新,但至少没有异味。
叶轻如看了一眼舌苔,明了他的情况,“合上,少帅的确没什么大碍,只是被金针刺穴,麻痹了肢体的行动。”
“你也知道金针刺穴?”风如意斜睨向她。
叶轻如颔首,却不答话。
今日的叶轻如收敛了许多锋芒,整个人看着安静沉稳。
她走向一个自己较为熟悉的副官吩咐,“把大少帅扛回自己房间,一直呆在女儿家的房间总归是不好的。”
副官身材魁梧,利落的把金三少扛在肩上。
“师父,就这么放过她么,她……袭击了我。”金三少之前对风如意有多殷勤,唯今看向风如意的眼神就有多怨毒。
叶轻如这一次没有反对他的称呼,道:“既然你管我叫一声师父,我的话你是不是要听。”
“自然。”金三少不假思索。
叶轻如浅笑,“那听我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金三少对叶轻如一脸尊敬,然后狠狠剜了风如意一眼,发狠道:“我听我师父的,今天先饶了你这个小娘皮,咱们走着瞧。”
走出了风如意房间。
叶轻如吩咐副官,“赶快给少帅准备药浴,若半小时之内身体没有被热水包裹,他恐怕下半辈子都要在瘫痪中度过。”
“不是说少帅休息一下就好了嘛?”副官感到错愕。
另外一名副官恍然大悟,“叶小姐刚才那番话,其实是为了麻痹风如意的。”
“昨夜大少帅冒犯了风如意,以风如意睚眦必报的面相,若我实话实说,我怕她当场就会使出暗算的手段。”叶轻如面色微沉的道。
金三少大骇,“靠,风如意真是歹毒!最毒妇人心啊,要不是有师父在,我堂堂金家少帅,就要折损在一个蛇蝎妇人手上。”
叶轻如给了他一个眼神,含义类似于自己想想昨晚都干了什么,再吐槽人家歹毒。
金三少被带回房间,副官们便手忙脚乱按照叶轻如吩咐找药材和木桶。
此地物资短缺。
找来差不多大的木桶就挺不容易的,药材更是缺少。
只能凑合弄出差不多几味主要的药材,剩下的由其他副官去山里找。
木桶也是临时箍的,还会漏水。
但聊胜于无。
主要的药材加入新攒的浴桶泡上,先解燃眉之急。
日后再按完整的药方药浴,减轻后遗症。
过了人二十分钟,浑身僵硬的金三少被扔进了滚烫的浴桶中。
房间里,三少被烫的惨叫连连。
叶轻如见药浴泡上了,跟副官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她去了厨房,找给顾宜室做零食吃的钱婶。
“下午你们去我房里取暖,外头太潮了。”叶轻如在顾宜室旁边坐下。
小家伙就是个馋鬼,钱婶把刚做得了的驴肉火烧放下。
眼睛里射出精光,就差流口水了。
她却久久没有伸手过去拿,盯着看了一会儿。
咽了口口水,捏着火烧递到叶轻如嘴边,“喂你。”
“恩。”叶轻如就好像多了个妹妹一样,满脸的柔笑带着无尽温柔。
钱婶一脸欣慰,馋鬼不会轻易转性。
但会为了值得的人克服自己的喜好,叶轻如双手不能动。
只有靠别人喂,顾宜室能克制自己的食欲。
先喂给叶轻如吃。
一个九岁孩子能做到如此,当真是难能可贵。
钱婶见厨房里只有她们三个人,忍不住嘴碎,“您跟我说过大少帅是大智若愚,我猜着他是故意接近姓风的,不过我看风如意的智商吊打他,这次把他惩治的真够惨的。”
“你真的觉得金三的智商不如风如意?”叶轻如吃着酱香浓郁的火烧,笑容明媚舒展,不似刚才人前那般内敛深沉,“钱婶,你们大家还是太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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