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御冰夷轻吻她的发顶。
叶轻如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还记得上次天坛饭庄,你的人击退了蓝鸟的事吗?”
“记得,你中了跳弹,伤口不是痊愈了吗?”御冰夷哪怕是个智谋无双的人,第一反应也没有往心里创伤上想。
不过那次的确伤的不严重,跳弹经过弹跳。
威力减了很多,子弹取出来。
没几天过去,叶轻如就彻底痊愈了。
叶轻如小声的道:“我……我对枪支开始有了恐惧,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御冰夷,我是不是特别矫情。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从小到大,没听过几次枪声……”
“不矫情,我的如儿最简单直接了。”御冰夷的夸赞不是为了哄她,是真心这么觉得,“都有什么症状?可能是心理疾病。”
“就是……耳鸣,听到枪声会恐慌,握住枪的话就跟握住烙铁一样的滚烫。”叶轻如被他鼓励了之后,变得愿意跟他分享埋藏在心底里的心事,一五一十的将症状都说了,“我也觉得是心理疾病,现在……耳边幻听的枪声太频繁了,我晚上有时候会失眠。”
“如儿,你在发抖。”他将她两只冰凉的小手,都包裹在掌心。
叶轻如没说话。
御冰夷摸了摸她的伤口,“是伤口又疼了吗?”
汗液浸湿了纱布,所以她觉得疼。
“不疼。”叶轻如咬住嘴唇。
心里气哼哼的想着,还不都是你害的。
御冰夷温柔的命令她,“起来,我给你换药。”
“恩。”她也怕不赶快处理,伤口会发炎。
叶轻如起身。
御冰夷把自己穿在里面的衬衣垫在椅子上,把她抱着在椅子上坐下,“还好我带了伤药,钱婶说你的伤一直反复,我就留心,帮你准备了。”
“你明知道这样,还折腾我?”叶轻如憋着嘴,很想骂他,自己这样还不是都是他害的。
御冰夷手法轻柔的给她上药,“你要不是受伤了,我会更激烈的,你该感谢自己受伤了。”
“死皮不要脸。”叶轻如咬着牙骂他。
御冰夷反而是嘴角上扬,药在她伤口涂抹好,重新覆上了干净的纱布,“跟自己媳妇,需要脸做什么,还有你的耳鸣,应该是创伤后应激了。”
“我想也是,就是不知道怎么治疗。”叶轻如这人很简单,有病就吃药,只要能治好就行了。
可是心理疾病,要怎么弄呢?
御冰夷轻柔的笑,“心理创伤通常需要时间和温暖来抚平,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但我想,我陪在你身边,给你更多爱护,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罢,轻轻的把她揽进了怀中。
叶轻如的眼眶,再次充了泪。
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刚才还赶他走。
现在发现自己很需要他,他在她身边的确有安定剂的作用。
“我又不是孩子,我可以克服的。”叶轻如口是心非的说着,她怕自己沦陷,怕她不够理智,害人害己。
他是个胡乱来的,性格无法无天。
她总不能夫唱妇随也无法无天?
两个人里总要有一个保持清醒和理智。
御冰夷搭上她的脉搏,替她号脉,“还不是孩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叶轻如想到自己十六岁,就上了他的贼船。
那时候,她可是很怕他的。
又对他很是尊敬。
是如何会演变成这样,可以张口就怼他的?
忽然一下。
就觉得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般。
叶轻如低了头,声音冷硬,“你什么时候走?留在这里越久,对你损伤越大,反正明天要出发去青田了,会离开金宅的,你何必执着在今晚。”
窗前,他已经坐在写字台边写着药方。
月华的清辉撒在他的侧身,跳上了白色的纸页。
瘦金体写的漂亮,写字功底深厚。
“砰——”一声枪响划过寂静的夜时,叶轻如猛的一震。
随即,无数声枪响乍起。
甚至有子弹袭来,冲破了脆弱的玻璃窗。
叶轻如想都没想拉着他往地上蹲,“当心。”
“这些不是水银弹,伤不了我,今晚……有人伏击金府啊。”御冰夷搂着她的头颅,把她洋娃娃一样往自己怀抱的深处搂,“你这么怕枪弹,我不在你身边你扛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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