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快进来。”叶轻如青帮的切口被接住之后,她立刻去开门,把钱婶请进来。
钱婶是金家的厨娘,同时也是青帮放在金家的一个内应。
之前提前告诉叶轻如侯佳玉兰的死,为的就是给她一个心理准备,不会让她当场失控。
钱婶很是机敏,快速的钻进叶轻如房里。
“你突然找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轻如内心一紧。
钱婶低低的道:“七爷派人传消息过来了。”
“你说。”叶轻如快速的道。
钱婶表情肃然,“是关于凌爷婚礼上的事,我们在婚宴厨房,安排的一个人被抓住,七爷让你小心应对。”
“有人被抓了?可设法营救?”叶轻如马上关心的问。
钱婶脸上表情僵硬。
叶轻如瞬间明白钱婶尴尬的眼神中的深意,“我明白了,他很可能已经被逼供,说出我们在婚宴上安排的应对袭击的措施。”
御冰夷钻研梅花易数,怕是随便一推衍。
便知道被抓的人有没有泄密。
钱婶这个态度,说明对方可能扛不住刑讯,做出了背叛帮派的举动,救回来也要按照帮规执行死刑的。
钱婶有些担忧的道:“是啊,那人什么都招了,金博彦狡诈多疑,就怕他因此对你产生怀疑。”
“你放心,此事,对我没有影响。”
叶轻如表情表情淡然,她邀请钱婶坐下,“钱婶,你坐。”
然后,她自己先在一张坤椅上坐下。
钱婶穿着围裙,身上还带着厨房的油烟味,客气道:“叶小姐,我就不坐了,我站着跟你说话。”
“坐,有些金府以前的事,要问问你。”叶轻如垂了头,半场的头发耷拉在眼睛上。
令她这个人气质阴森下来,少了常见的俏皮和高傲。
钱婶坐下了。
叶轻如低声的道:“就几句,不会耽误你太久。”
钱婶是偷跑出厨房的,离开太久会被怀疑的。
一旦被抓到,叶轻如和钱婶都要完蛋。
所有的问题都是快问快答,叶轻如问了几句侯佳玉兰的事。
钱婶刚好在女眷厨房里忙活,离侯佳玉兰的下人厨房近。
她知道很多关于侯佳玉兰的事。
就将这几年。
金博彦是怎样垂涎侯佳玉兰,却又求而不得的遭遇告诉叶轻如。
“几乎每个得过金大帅宠爱的姨太太,在最得宠的时候,都会去折磨侯佳玉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钱婶轻轻叹了口气,感叹的说道,“感觉心理都扭曲了,尤其是十三姨太,都折磨她三年了,鞭打,夹手指,灌辣椒水,什么刑罚都用过,人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心狠手辣到这般田地。”
她不知道叶轻如和侯佳玉兰的关系,叶轻如好奇问,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叶轻如。
想到了侯佳玉兰所遭受的,还打抱不平的感叹了一句。
叶轻如依旧是低垂着头,薄刘海盖住了苍白的额头,完全看不清她的眉眼,“耽搁十五分钟了,为了你的安全,你先回厨房去。”
“叶小姐,我走之前还有句话。”钱婶起身,语调凝然,“御爷说,八音盒能修好的,让您宽心。”
“他……知道我的八音盒坏了?你把我的事传递出去了?”叶轻如缓缓抬起头,她一双泛着冷光的双目,全部浸染了红色,想说的话欲言又止,到了嘴边成了句,“府里今日是不是吃海鲜?”
“您……您竟是知道,您和……海鲜市场的人接头了?!”
钱婶微微一惊。
叶轻如琥珀色的瞳孔凉凉的,“今天车子经过市场的时候,有人冲我打了暗号。”
“叶小姐,您真是……”
钱婶想夸她聪明,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
冰雪聪明和兰心蕙质,感觉都太庸俗。
“什么?”叶轻如下意识的问。
钱婶微微一笑,“您真是观察入微。”
既然她智谋已经到了顶点,那便无需关于这方面任何的夸赞的认可。
不如夸点别的地方。
“快去忙。”叶轻如道。
钱婶朝她弯了弯腰,恭敬的退出去。
钱婶离开后许久,叶轻如都坐着发呆。
然后,缓缓的拿出八音盒。
拧动了发条,八音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祖母绿的莫氏硬度为8,宝石外壳摔是根本摔不坏的。
但里面的机芯好像比较脆弱,不仅和外盒脱落了,还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她指尖轻轻掠过,牙齿在微微的颤抖。
其实她的内心没那么强大,也有承受不住想哭的时候。
尤其是,当她承受了莫大的压力时。
知道他就在身边的某个地方。
乘车路过水产市场的画面,不经意从脑海里掠过。
她仔细观察过金家,金府严密如铜墙铁壁般。
外人很难进入宅中,宅中的妇人和下人更不怎么出去。
不过厨房那边每日会送新鲜的柴米油盐进来,钱婶恰好是厨房的厨娘,正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他知道她的八音盒被砸。
知道她心疼这件精贵的小玩意,还特地让钱婶来安慰一句。
其实,御冰夷是一个极度温柔的人。
如果没有水儿那档子事,做他的女人会又风光又幸福。
在斜方镇,他杀了于府上下。
残忍的有些可怕,但某些时候,心又是柔软的。
尤其是对她,用尽了温柔。
“修,暗中观察一个人有意思吗?你站在那里有二十分钟了。”叶轻如眼神倏然一冷,拆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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