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叶轻如像是坠入到了深渊。
她没有一丝安全感,遍体生寒。
“轻如,你还好?”裴拢月睡在叶轻如身边,被她吵醒了。
叶轻如听到裴拢月清冷的说话声,回过神来,“我……我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是那般的真实,场景里有很多她没接触到的过的东西。
不像是梦境凭空捏造的,倒像是看到了一场真实的电影。
裴拢月摸了摸叶轻如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我去打电话给你叫医生。”
叶轻如额头全是汗,而且烧的滚烫。
裴拢月把床头垫高让叶轻如躺着,还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去隔壁打了个电话,又倒了杯温水给叶轻如。
叶轻如捧着裴拢月递来的玻璃杯,小口的抿着。
“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很担心澜儿,还放任他离家出走。”裴拢月坐在叶轻如身边,语调里略带无奈,“澜儿现在不在锦城,你又想他想的晚上做噩梦。”
此处是裴家的卧室,还差个两天就是裴拢月的婚礼。
女孩家出嫁肯定要从娘家出嫁,裴拢月得提前搬回家里,等着婚礼那天的迎亲。
叶轻如作为婚礼当天傧相,提前两个晚上陪在她身边。
“我不是想他想的晚上做噩梦,他应该是遇到危险了,所以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叶轻如喝过热水后,心神稳定了下来。
裴拢月倏然一惊,“危险?”
“别担心,他应该没事,否则我会更难受。”
这大概就是母子连心。
叶轻如在心里默默了一句。
她隐隐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澜儿发生的情况,只是这种冥冥之中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没法具体跟裴拢月描述。
就算澜儿真有什么,她哪怕有撕心裂肺之痛。
也赶不及去救他。
裴拢月拍了拍叶轻如的手背,“这大概就是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澜儿没事就好,倒是你反而紧张到了发烧。”
“应该不会耽误婚礼的,诶,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了。”叶轻如想到了凌爷那张俊脸上露出迫切表情的样子,连忙别开脸,尽量不对着裴拢月呼吸。
人家凌爷日思夜想娶娇妻,要是被她传染生病,拖延了婚期,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裴拢月笑,给叶轻如掖了掖被子,“你这病是相思病,应该不会传染,就算会传染,我们都相处这么多天了,该传染的早就传染了。”
过了一会儿,裴家的私人医生到了。
医生进门给叶轻如诊病,裴家的其他人也醒了。
卧室里,医生拿着听诊器诊断。
外面走廊裴啸林问:“轻如怎么了?”
“发烧了。”裴拢月回答。
裴啸林拍拍她肩膀,“你们虽然是年轻人,天寒地冻的也要注意防寒,早饭我让宋嫂煮山药粥,帮她养养。她在我们家落脚,可得把她照顾周全了。”
裴啸林一向都对叶轻如不温不火,四年前来锦城他态度也很淡然。
哪怕知道叶轻如是裴拢月的救命恩人,心里有些许感激。
但一个她只是个背景的平民女子,裴市长不觉得自己能跟叶轻如产生什么交集,叶轻如暂住在裴家的几天,对叶轻如只是点头之交。
统共说不到十句话,倒是现在。
他从裴拢月那里拿到了“蜀道寒云图”,听说是叶轻如说动御爷,让御爷把寒云图当做结婚礼物送给裴家,一时对她另眼相看。
能影响御爷的人,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裴啸林这种人虽然是小人,但是挺好打交道的。
只要满足了他的贪婪,他就会暂时收起自己算计的爪牙。
“我会的父亲,谢谢父亲关心,父亲你快去歇息,明天还有工作。”裴拢月对裴啸林道。
裴啸林还穿着睡衣呢。
他点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裴金阳也醒了,不过他没过去叶轻如的卧室附近。
而是站在走廊的栏杆前,望着家里客厅的鱼缸发呆,一口一口抽着手里的雪茄。
等医生打完退烧针出来,裴金阳先裴拢月一步询问医生:“医生,她的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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