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进林子做什么。”奎五的手下嬉皮笑脸的道,“老大,我们难道还怕一个傻大个,和一个奶娃子吗?”
他们这伙人在这一带专劫外乡人,可从没失手过。
奎五平时都是一往无前,这一次竟有几分犹豫。
密林深不见底,听说里面还有妖怪。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敢贸然进林子。
“进林子,有什么不对立刻退出来。”奎五一想到这俩人加在一起,少说能卖几百块,一咬牙就干了。
手下人见他少见的露出犹豫的表情,纷纷调笑,“那个傻大个煞气虽然重一点,不过一看就是人头猪脑的货色。”
“就是,老大,咱们哥儿几个可从没见您怕过谁。”
“等抓了这两头肥羊,老大,迎春苑有大把活色生香的姑娘等着咱们风流快活!”
手下人猥琐的起哄,奎五没有放松警惕。
沉着面领着众人穿梭在丛林里,在密林里找人没什么特殊的办法。
这种林子常年无人进入,有人经过便会留下痕迹。
顺着蛛丝马迹前进,很快就会追上那两个外乡人父子。
“啊,老大救命。”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这伙人里排行老二的人抬头一看,“诶,老六你怎么跑到树上了。”
“诶不是,我也到树上了!”老五惊叫一声。
树上倒挂着老五、老六两个人。
他们皆是脚踝上挂了很粗的藤蔓,倒挂金钟在了树上。
血液朝脑门上冲,两个人脸色皆是涨红。
奎五发出了警惕,“小心,都别动,我们脚下有陷阱。”
“对,都别动,只要不踩到陷阱就好了。”老二附和道。
话音刚落,这群人中的老二粗叫一声“啊——”,也被挂在了树上。
老二顿感没面子,“快,来个人,把我放下来。”
吊住他们的是一棵千年老榕树,生的格外高大。
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根本没法把人放下来。
“大家看看脚下,只要脚下没有陷阱,应该没事。”奎五喊道。
他看了一眼自己脚下,松了口气。
没有藤蔓做成的陷阱!
众人纷纷看脚下,皆呼,“脚下没有陷阱!”
“是谁?谁在耍我们几兄弟?”奎五发现事情的关键,有人在暗中拿他们这几个人开涮,“是哪位高人暗中使绊子?我等是寻一对父子途径此处,无意冒犯前辈。”
在奎五的心目中此番应该是误惹了隐居在密林里的高手,在湘西一带的丛林里,是有这样的高手。
通常这样的高手善用蛊术、巫术,有的还会驭兽。
奎五满脑袋的汗,四下张顾寻找暗中把三个人吊在树上的人。
“啊、啊啊啊啊——”
连续几声喊,奎五剩余的几个同伙全都被掉在树上。
一个个倒吊着被藤蔓困住身体,如同蚕蛹一般。
灌木里,钻出一个皮肤细白,五官精致如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孩,“叔叔在找我吗?”
“是你!”
奎五第一眼居然没认出这小孩是谁,盯着他许久。
才意识到。
是茶寮那个小屁孩,他把脸洗了。
脸上的煤灰洗净,竟是这般瓷娃娃一般可爱的孩子。
奎五被一个孩子戏弄,恼羞成怒拔出腰间的土枪对准澜儿的方向,“死小孩,敢耍我,看我不宰了你。”
话音刚落,奎五一声狂叫。
脚下失重被莫名出现的虬枝缠住脚踝,拉到了树上倒挂着。
他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人已经倒吊的挂在树上,他本来还想扣动扳机,让子弹朝澜儿发出去,对于他这种穷凶极恶的人临死拉个垫背的也是合算的。
结果老榕树的气生根好似有了生命似的,朝奎五的手腕扎了一下。
狠狠的吸了血,奎五挣扎吃痛。
枪落在了地上。
“叔叔是猴吗?等着被我耍?”
澜儿捡起枪,在手里把玩,“可惜我不会放枪,要不拿叔叔你试试?多试几次,说不定就熟练了。”
“你这个瓜娃子,你简直……混蛋!”奎五气的要炸裂了,一个孩子抢了他的枪,还打算拿他当活靶子。
长得倒是迷惑性的可爱,出手不仅非同凡响,还特别的狠辣。
澜儿把枪扔给银战,“走,阿战,我们离开这里,让这伙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银战握紧了枪,快准狠的往奎五的膝盖狠狠打了一枪,“这是你起歹心,要抢劫我和澜儿付出的代价。”
整个长空,都贯穿着奎五中枪后的惨叫。
银战收起了枪,别在布腰带上。
把澜儿抱起来后,听从澜儿的指示在丛林中走着,“往东南,等等,往北走走。”
“哦。”银战没发现澜儿突然改变方向有什么异常,小奶包让他干嘛他就执行命令一样照做。
澜儿眼睛微眯,小小的柔软的身躯所在银战宽大的怀中沉沉的思索:有血的味道,还是纯阳之血。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
空地照着夕阳的金辉,辉光中躺着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人。
“澜儿,那边有个死人。”银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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