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宣的表情僵硬,显然是不太高兴的。
要不是瑛茵把人带过来,他实难相信提供杜鹃血治疗方案的人会是这么个小姑娘。
“听你的?”他声音酽冷,似化不开的冰一样。
叶轻如知道自己的外表没法取信于如此地位崇高的权贵,轻柔的道:“不知可否和你单独谈谈你的病症,有些事关乎您的隐私。”
“恩。”黎少宣注重私隐,闷声答应。
他要是不注重私隐和体面,也不会闷在宅邸里三年不出门。
要不是蒙面会像个大姑娘一样扭捏,戴面具又十分的猥琐不够磊落,他真想把这张脸天天挡着,不让任何人看见。
赵医生先告退了,瑛茵也识趣的离开。
叶轻如在黎少宣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那么我们先聊一下泣血症这种病,最浅层的病理和病征,如果您愿意相信我,我们再聊更深层的。”
黎少宣看叶轻如的眼眸里,有一丝丝的惊讶。
不是她说话利索,口条很顺。
是这个女孩她敢坐下,在他身边很少人会在没有他吩咐的情况下,顺理成章的坐在一起。
赵纳德在这里有半个多小时了,一直都没坐下。
他也没不许找赵纳德坐,只是懒得开口。
于是,人家就不敢坐了。
“你说。”黎少宣话很少,但他对叶轻如的感觉很好,让他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歪坐着,冷漠眼神慵懒。
哪怕是歪坐,这人天生是个军人,还是给人感觉腰板很正。
叶轻如便单刀直入主题,“杜鹃啼血的典故,您一定听说过,那是由位哀伤的君王日日泣血,变成了日夜啼血悲鸣的灵鸟。”
“听过,望帝春心托杜鹃。”黎少宣得这个病之后,耳边听最多的就是这句诗。
叶轻如点头,“您心中一定有过分思念的人,导致了病因,不过这事您的私事,我不过问。华佗传人不外传的《青囊经》上,写明泣血症须得用女子的骑马布做药引,覆在双眼之上。您的病据说遍访名医,想必有人提过这种办法。”
华佗传人在华夏,许多人称之为青囊传人。
叶轻如脑子里是有青囊经的,不过她不会把脉只知道上面的文字。
所以,她不算医者。
更不算青囊经的传人……
“确实有位青囊经的传人说过。”黎少宣答道。
骑马布就是妇女用的月经带,污秽的很。
哪怕不是黎少宣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一般人也很难接受?
叶轻如道:“那便是了,青囊经上的这法子过于令人难以接受,所以我选择了用杜鹃血代替。”
“你的杜鹃血,作用也不怎么样么。”黎少宣语带刻薄。
叶轻如却能理解他心中的怒气,他是病人。
久治不愈一定内心很脆弱,焦虑的希望自己能好起来。
她说:“哪怕今天您克服心理障碍,用了骑马布,容颜也不会恢复。因为您得泣血症的深层病因,还没有挖掘出来。”
“深层病因?”黎少宣眼底有一层阴翳。
他躬了身体,划亮火柴给自己点一根烟,顺便把枪套里的毛瑟枪拔出拍在桌上,“我洗耳恭听,叶小姐要是信口开河,我不会给瑛茵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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