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和叶闻勋长相相似的少年,约摸十六七岁。
五官和叶轻如有七分像,相当英俊。
他眼眸略有几分呆滞,似被这几年劳工营生活蹉跎了身上的活人的气息。
像木头人。
张恩静苦恼道:“怪照片太模糊了,没法确认。”
叶轻如跟她说过,叶闻勋眉梢有一块肌肤偏淡黄。
如今在黑白照片上,全然无法辨别肤色。
“已经很清楚了,年岁上一致,眉眼也很相似。”叶轻如眼角浮现一丝温柔。
张恩静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照片上的劳工营可是远在曜城!
“这篇报道的署名写的是转载曜城的报纸,我想先联系本地报纸看看线索。”叶轻如回答道。
转载整理这篇曜城报道的署名,是一名叫岳礼的记者。
岳礼跟简明耀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叶轻如打电话给简明耀,让他帮忙打探。
他们两个是熟稔三年的铁友,还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
简明耀答应后,尽心帮叶轻如搜集跟报道有关的一切信息。
傍晚,梧桐路一家咖啡馆。
暗淡灯光从头顶洒下。
澜儿坐在落地窗前吃蛋糕,喝着菜单上叫“叩叩”的汽水。
手里捧着一本崭新的小人书看的专心。
旁边的双人桌上,叶轻如刚和简明耀聊完弟弟的事。
简明耀喝完咖啡尿急,现在下在上厕所。
她脑子里回想着报纸上那张照片,弟弟和其他劳工营的人穿着破棉衣。
锦城虽然暖起来,但曜城在北方。
现在还很冷,每年隆冬。
北方地区都要冻死几千人,更别提是矿场那些劳工。
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死的几率更大。
刚才问简明耀的事情也不容乐观,照片是曜城记者记录当地矿场工人生活随手拍摄的。
矿上的工人无数,拍下照片的人都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谁。
叶轻如要问的人经过专门打听,几经周折,花了大笔钱财疏通,才只知道是叫赵宝儿。
据说很小就送去劳工营,具体来历已经没人知道了。
或者说两个城市相去甚远,叶轻如调查的手伸不到那么远去。
“抱歉啊,没查出什么有帮助的。”简明耀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手指上还带着水,正从西装口袋里抽出帕子擦。
叶轻如起身把钱付了,“怎么没帮助?你不是帮我把劳工营具体地址打探到了?”
“你……你不会想去矿地?你一个女流……跑到外地去。”简明耀庆幸自己摘了眼镜在擦拭,不然这会儿就该大跌眼镜了。
叶轻如嘴角微扬,“不去亲眼看看,怎么知道真实的情况。”
“你可真爱乱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天气版面又要开天窗了。”简明耀是佩服叶轻如的独立和胆魄的,三年前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独闯锦城,就很有侠气,深深把他吸引了。
简明耀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主编一直想给你做个人专访,或者找你做一篇关于灾情预测的学术论文。”
“这次从曜城回来,可以吗?”叶轻如问道。
简明耀欣喜,“太可以了,每次找你做专访,你总以不喜欢抛头露面推脱,可终于想通了。”
叶轻如浅笑,过去拉了吃完蛋糕的澜儿,“澜儿,该回家了,跟简叔叔说再见。”
“简叔叔,再见,谢谢你买的小人书,我很喜欢。”澜儿朝简明耀眨了眨眼,趁机叶轻如不注意的时候。
塞过去一张纸条:礼拜六,早晨,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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