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派稳婆直接断气在半空中,脖子上有三道被刺穿的血洞。
空洞双眼中,凝着极致惊恐。
于老爷脸色铁青,点受惊一屁股坐在地上,“河神爷……死了!他死了,不可能回来的!”
河神爷三个字,似利箭穿心而过。
叶轻如被于老爷踹的小腹疼入骨髓,都能咬牙忍住。
但此刻,泪意翻滚。
一滴泪夺眶而出,碎在了地面。
同时,牢牢捆绑住她双手双足的麻绳断裂开。
叶轻如的身躯浮萍一般坠落,却没有狠狠摔在地面上,而是被纳入一个健硕的怀抱,“如儿,我来了。”
“恩。”她闷声应了一声。
只做出了溺水之人一般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般的举动,将那个黑暗中骤然出现的男人狠狠抱着。
“御冰夷,你居然还活着!天杀的,你的头颅明明被砍下来的……”于老爷狂躁不已,他指着突然出现在地牢中的御冰夷谩骂。
他已经癫狂了,全然不知害怕是什么。
御冰夷冷漠甩袖,“聒噪。”
于老爷被袖子带起的劲风肥胖身躯,狠狠撞到了墙面上。
脑袋先撞上去的,登时脑浆迸裂。
那墙是黑色的,白花花热腾腾的脑浆格外显眼。
他撞上出了脑浆子还没有立时死去,栽倒在地面上的时候,一摸脑袋上的红红白白的粘稠混合物,惨烈的疯笑:“我的头破了!破了……我会死吗?不,这一定是梦,只是噩梦,很快就会醒来。御冰夷已经死了,我怎么会被死掉的神明杀了……”
但慢慢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凉,瞳孔灰败无神。
最终,咽气在黑暗潮湿的角落。
地牢外。
晴空潋滟,澄澈天空一碧如洗。
合该是春光明媚的好日子,于府内乱做一锅粥。
府门口把守家丁匆匆回报,“山上……山上响马闯进来了。”
“什么?快去抄家伙,通知于老爷。”阿盛听闻大骇,让人去抄家伙,实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命。
斜方镇附近山头,有一伙响马。
大当家孙嵬城凶狠嗜杀,血洗了附近好几个村镇。
仗着山上地势险要,地方上调集民兵,甚至联系军队剿匪,次次都是无功而返。
更是养成了孙嵬城四处烧杀抢掠的蛮横,他下山见着男的就杀,见着女的就抢,所有商铺民房全烧。
斜方镇方圆不到八百里的宏镇,就在孙嵬城的铁蹄下成了焦土。
如今斜方镇百年如一日的大太平日子,大伙儿都传是孙嵬城忌惮漫清河里龙困浅滩的河伯爷,从来不敢骚扰。
他动斜方镇一人,河伯爷能杀他全寨。
孙嵬城杀下山的时候,镇上之人才真正意识到。
如何才叫一方神明保一方水土,对那长春子老道恨得咬牙切齿。
今日,正是长春子两个爱徒风北翼、风卓烈扶灵将长春子尸身带走之日。
镇民惧怕响马不敢出门,却不少隔着窗子、院门从家里扔出臭鸡蛋、烂菜叶子。
那俩一身孝服的少年,意气风发了头二十年。
被人一路谩骂,满身都是烂鸡蛋和臭叶子的狼狈。
此一刻,真正体悟到什么叫遗臭万年。
响马闯入后的于府火光四起,哭声震天。
“如儿,吓着你了吗?”御冰夷把叶轻如放在干净闺阁中的床上,紧紧握住她的纤柔发抖的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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