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蓦地一怔！</p>
他紧缩的瞳孔中，仿佛经历了一场八级地震。</p>
“你……”</p>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厉衍风，就差无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p>
关键时刻，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p>
震惊归震惊，却不是他不打自招的理由。</p>
他和厉衍风的谈话才刚刚开始，当然是将越多有价值的消息掌握在手上，对自己越有利。</p>
若是轻易亮出底牌，还凭什么谈判呢？</p>
事实上……</p>
厉衍风已经有答案了。</p>
尼尔森就算什么都不说，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p>
两人相互对视，各怀心思。</p>
对于厉衍风而言，今日来见尼尔森，一切尽在掌控之中。</p>
唯独见识了尼尔森的手下，是个例外，也是意外。</p>
他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全是最真实的。</p>
如果说，在此之前还有可能只是巧合。</p>
那么，在尼尔森默认之后，他几乎已经百分百肯定了。</p>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p>
药效一致，就连局限性也大同小异，怎么会那么巧？</p>
这根本就是一回事儿！</p>
一千年前，西凉士兵服药之后，战斗力翻倍，无往不胜，所向披靡。</p>
但古医族长也说过，只是暂时的。</p>
服药一次，有效时常约为七天左右，随着药效挥发，渐渐地又将变得无常人无异了。</p>
如此惊人相似，还要怀疑什么？</p>
可……</p>
怎么可能呢？</p>
已经过去一千年了，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儿早已作古。</p>
就连厉衍风本人都不清楚那张药方，尼尔森怎么会知道的？</p>
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渊源？</p>
同样震惊的，还有尼尔森。</p>
他望着厉衍风，诧异，不解，还有警惕。</p>
他们之间的交谈，一直都在试探的边缘徘徊。</p>
想知道对方的边界在哪儿，却又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p>
尼尔森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的话……</p>
他也没说什么吧？</p>
只说了，那张药方来自一个华国人之手。</p>
对于药方的具体特性，他是绝对不可能向厉衍风透露半句的呀。</p>
可，厉衍风怎么知道的？</p>
一猜，就猜中要害！</p>
两两对视，好像一场较量。</p>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得彻底。</p>
最终，反而是厉衍风率先轻笑了一声，打破了之前诡异的沉默。</p>
他先出声了，但依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自居，丝毫不见狼狈。</p>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p>
说话间，他挑眉睨向尼尔森。</p>
那眼神，竟像是挑衅。</p>
仿佛在说……</p>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呢。</p>
这个时候，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或是否认，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思就更明显了。</p>
尼尔森此刻就一个想法……</p>
“是不是金面人……”</p>
他能想得到的，就只有这个了。</p>
此时厉衍风就在他面前，再怎么厉害……也只是血肉之躯，并没有三头六臂啊！</p>
厉衍风的神秘之处，全在三堡的那个实验室，还有那个金面人。</p>
那么厉害的金面人，尼尔森愿意相信他是无所不能。</p>
这个人的存在，太危险了。</p>
若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将是个巨大的隐患。</p>
尼尔森一想起这个事情，心都高高的悬了起来。</p>
那是一种被人抢占了先机的无力感，让人措手不及。</p>
凭什么是厉衍风呢？</p>
金面人为什么任由他操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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