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谢过老人家,便和林芳登上圣君山。入山的是小路,没法开车,只能步行上去。好在林芳打小走惯了山路,并不觉得累。
走了一段,连山路都没有了,野树丛生,树叶茂密。吴东拿出飞龙剑,连削树枝,连往前走。
走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李家老宅。老宅已经是一片废墟,墙倒了一大片,露出破败的屋舍,有几十间。
看得出,当年的李家非常风光,这等宅院,可不是一般财主能建成的。
古木森森,宅中老树,起码也有百年历史了。周围古老,更有些活了几百年。驻足宅院前,林芳拉住吴东,说:“别进去了,我感觉阴森森的。”
吴东一笑:“怕什么,去瞧瞧。”
当下,他拉着林芳,来到李家老宅之中。百年老宅,居然多数十分坚固,历经风吹雨打,依然屹立。只是,当地建筑大量采用木材,有些门窗早就被人拆掉搬走了。
房屋内,更是空空如也,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了。吴东和林芳,来到一间书房。
正在此时,忽听院外传来说话声。
“李兄,这就是你祖上的宅子吗?”
“最中,当年我太爷爷在此建房,可后来天下大变,日本人侵略,太爷爷放火烧了日本人的营地,被打死了。他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都死了。我太奶奶,是太爷爷的一个丫环,她活了下来,带着一些金银首饰,离开了这里,在外省生下我爷爷。”
“李兄,你说你李家当年曾发掘过史前遗迹,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又问。
这时,两人已经走入院中。吴东从窗口一看,就见是两名青年人,都三十岁上下。其中一人三角眼,吊眉,样子怪异,穿着黑色道袍。
另一人倒长的堂堂正正,穿一身黑西装,正是那位“李兄”。
林芳想开口,被吴东捂住嘴,并对她轻轻摇头。
两人进入院子后,那西装男子轻轻一叹,说:“自然是我太奶奶告诉我爷爷的。我太爷爷当年,告诉了我太奶奶一个秘密。他说,这圣君山上,有一个山洞。进入山洞之后,有一座仙府,里面有许多奇怪的东西。当时,他还从中拿走了二十五块玉砖。”
玉砖!那道袍男子神色一变:“当真吗?”
西装男子点头:“自然不假。年兄,我带你来此,你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要食言。”
道袍男子“哈哈”一笑:“我年保一言九鼎,从不食言。不过,你得帮我找到那个山洞。”
李姓男子笑道:“那山洞,其实就藏在关帝庙的下面,被我太爷爷封住了。”
“哦?就是上面的关帝庙?”道袍男子问。
李姓男子点头:“没错,就在那里。”
他话刚说完,突然闷哼一声,道袍男子一掌打中他的后心。这李姓男子,浑身一僵,七孔中都流出血来。
他眼中充满了愤怒:“你……为什么杀我……”
道袍男子阴阴一笑:“你一介凡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仙府有多了不得,不杀了你,万一你把事情告诉其他人,会有大麻烦。”
李姓男子不甘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林芳看的清楚,她不由轻呼一声。
“谁!”
道袍人厉喝一声,飞鸟一样扑杀过来。吴东把林芳往后一推,人已经站到门前。
人影一闪,那道人已经一掌击向吴东面前,要一掌将他击杀。对方出手不留情,竟是一位暗劲高手。只是这样的修为在吴东看来,实在不值一提。
他一掌拍出,就听“咔嚓”一声,道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重重摔出门外。吴东拉着林芳走出去,盯着他问:“你是什么人?”
道人一脸惊恐之色,叫道:“你是人仙!”他受伤很重,吴东只一掌,就打断了他的掌臂,甚至他胸骨也碎了,五脏皆碎!
吴东淡淡道:“你这人心太黑,别人告诉你秘密,你却要杀人灭口。”
道人惨然一笑:“真是命啊!”然后他吐出一口血,人就死了。
林芳脸色煞白,轻声问:“他死了吗?”
吴东:“死了。本来还想多问几句的,可惜我出手太重,一直就打死了。”
林芳叹息一声:“我越来越不明白这些江湖人了,怎么动不劝就杀人呢。”
吴东:“因为这里有宝藏。”
“宝藏?”林芳还要问,已经被吴东拉着,继续往山上走。
顺着一条石板路,走了几百米,就来到了关帝庙。关帝庙也早就荒废了,杂草丛生。根据那李姓之人的话,那山洞就在庙的下方。
他当即左眼透视,果然就发现,在庙的一角,一张旧桌子下面,有一个地下入口。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不要下去,就先让林芳出去,然后一拳把庙中的几根柱子打断。这些柱子是承重的,一经打断,庙宇立刻就塌了。
人影一闪,他冲出庙门。就听“轰”然巨响,关帝庙化为一片废墟。
林芳瞪大了眼睛:“吴东,你干嘛啊。”
吴东揉揉鼻子,说:“回头我找吴县长商量一下,把这圣君山承包下来,重修关帝庙。”
林芳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也没反对,说:“也好啊。以前我妈还说,关帝庙的路难走,要不然肯定香火不断。”
吴东:“到时先修一条公路。行啦,咱们走,今天到此为止!”
下山后,二人在镇上吃了饭。吃饭时,云金山和陈天华打来电话,希望双方谈一谈在山水县投资的事。
吴东一喜,当即和他们约好,明天就在省城见面。
云东陈家,陈天华一接到陈传虎的电话就开始着人准备了。本来这种小事不值得他这种大人物出面,但吴东的身份非同一般。吴东不仅占有东汐资本一半的股权,而且他和云汐正在收购陈氏医疗集团四分之一的股权。他若是开口,陈天华这位家主都要亲自出马,和那个小县令见一面。
这要换作别人,别说小小的县令了,就算省里的大老板想见他一面,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吴东和林芳吃饭时,郑瑞发正开着车,送吴县去青山镇的基层进行考察。山水县的乡镇上事情多且杂,有时会有危险,所以局里派他同行负责他的安全。
吴长亭身为一县之长,他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他希望能够在县里有所作为。可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无力,上头那位一把手比较保守,没有进取之心。他的不少想法都被否掉了,这令他很灰心。
更不妙的是,吴长亭的婚姻出了问题,事业上的不顺和家庭的变故,让他心力交瘁。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这时,他点上一支烟,默默的吸了一口。看到这一幕,郑瑞发心中叹息,吴长亭以前是不抽烟的,他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心情烦闷,居然也开始抽烟了。
作为贴身的保镖,郑瑞发知道吴长亭家的情况。吴长亭虽说是处一级的公务员,但收入并不高,算上补贴什么的,每个月也就七八千块。
但吴长亭的妻子王梅出身比较优越,父母都是省城的干部。她目前在省城的教育局上班,每个月也就四五千的收入。
两人有一个孩子,每年光是花在孩子身上的钱就得小几万,再加上各种开销,所以钱总是不够花的。更多时候,他们需要王梅父母的补贴。
现在孩子又到了读小学的年龄,王梅想买一套学区房。然而省城的房价已经破两万,学区房还要贵一点,以吴长亭的财力,目前根本办不到。
于是,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暴发了战争。王梅说的很重的话,重到连郑瑞发听了都生气。
那次争吵之后,吴长亭已经一周没回家了,整个人泡在了基层。看得出,他心里很有压力,事业的压力,生活的压力,叠加在一起令他喘不过气来。
郑瑞发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他之前就找吴东帮忙。虽然吴东没承诺什么,可他觉得这事如果能说出来,起码能提振一下吴长亭的精神。
“老板,那天我遇到吴东了。”
“吴东?哪个吴东?”吴长亭问,一时间,他居然没想起来。
郑瑞发笑道:“就是医院里帮咱们救人那位兄弟。”
经他一提,吴长亭想起来了,笑道:“是他啊。那小伙子挺不错,你们好像认识。”
“对对,前几天我和他碰见了,一起吃了饭。我说咱们山水县需要投资,结果他一听,就说帮着问一问,看有没有人愿意来县里投资。”
吴长亭来了兴趣:“这个吴东很有人脉吗?他居然能帮我们拉投资?”
郑瑞发笑道:“那是。他开的车,都是上千万的跑车。”
吴长亭点点头:“不错,连郑瑞发你也知道拉投资了。干的好,我们县现在的确需要外面的资金。”
这时,车子开到了镇府大院,车子刚停下,郑瑞发的电话响了,是吴东打来了。
郑瑞发眼睛一亮,连忙接通,叫道:“吴老弟……”
电话那边,吴东刚笑呵呵地问:“郑大哥,明天吴县长有时间吗?有时间就来省城一趟,我介绍几位商人给他。”
“是吗?都是谁啊?”郑瑞发于是多问了一句。
“有省城的云金山,他手里有几千亿的闲置资金;还有云东陈家的一个人,名叫陈传刚。云东陈家是资产几万亿的大户,都可以谈谈。”
郑瑞发倒抽一口冷气,连忙说:“好好好,我问一问,马上回复。”
挂了电话,吴长亭已经下了车,他奇怪地问:“郑瑞发,谁的电话让你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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