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冲进饭店，迎面冲来一男子，嘴里喊着出什么事了？</p>
话音未落，即被一棍击倒。</p>
其他人惊慌间，纷纷拿家伙准备往上扑。</p>
肖宇的铁棍已如密不透风的阵雨呼啸而至。</p>
连着几声哀嚎，如虎入狼群，地下躺倒三四个。</p>
其他人都不敢动了。</p>
“胖子呢？”肖宇厉喝。</p>
无人说话。</p>
一个胖胖的身影突然一闪，从一张桌子后跃入后厨。</p>
肖宇拎棍直奔后厨。</p>
胖子正要从案板上拿一把剔骨刀。</p>
手刚触到刀把。</p>
铁棍横着呼啸而至。</p>
打在胖子肩膀上。</p>
胖子一捂肩膀，哎呦倒地。</p>
还未爬起，肖宇已到近前。</p>
手往案板上一探，抓起剔骨刀。</p>
胖子刚摸地上的铁铲。</p>
剔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p>
“大哥，有话好商量。”胖子忙道。</p>
“和你商量。”肖宇冷笑一声，“给我栽赃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商量。老子差点进了监狱。”</p>
手起刀落。胖子立刻腿上见红。</p>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p>
第二刀正要扎下。</p>
胖子一叠声道，“大哥，那不是我干的，是孙秃子干得。”</p>
“孙秃子在哪？”肖宇冷冷问。</p>
胖子喉咙滑动两下。</p>
带着血的刀又要扎。</p>
“我说，我说。”胖子忙指指墙上一个白皮铁门。“在那里。”</p>
肖宇还没答话。</p>
铁皮门里咣当一声响。</p>
像是玻璃脆裂声音。</p>
肖宇立刻到了窗前，一看，一个黑影从里间窗户里跳出，一瘸一拐，奔逃。</p>
跑到一辆电动车前，跃上电动车，向南逃去。</p>
正是孙秃子。</p>
灯光下，孙秃子的秃脑袋一晃一晃，异常显眼。</p>
自己这个窗户外边有大拇指粗的铁艺栏杆。</p>
不能让这小子跑了。</p>
肖宇看准方向。指着胖子，恶狠狠说声，跑了孙秃子，要你的命。</p>
转身冲出后厨。</p>
看到肖宇满脸杀气，手里拎着带血的剔骨刀从后厨出来。</p>
屋内众人皆散在两边。</p>
“拦住他。”刚才那个中年女人躲在墙角喊。</p>
剔骨刀擦着她头顶飞过，扎在后边墙上。</p>
女人吓得啊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摸头顶，寒气兮兮。</p>
今晚来了个阎王。</p>
再看，肖宇已冲出门。</p>
上了越野车，车头一拐，向南而去。</p>
空旷的空路上，越野车像只猎猫一样奔驰。</p>
星光与灯光都被迅疾甩在后边。</p>
前边是一个幽暗的环形路口。</p>
肖宇把车停在路边。</p>
熄灭车灯。</p>
点支烟，静静看着北边方向。</p>
不一会儿，一辆电动车由远及近。</p>
骑车的人显然满脸慌张，边骑边不时回头看。</p>
突然他左侧骤亮。</p>
雪亮的车灯照在他身上。</p>
孙秃子大惊。</p>
一掉车头，想原路逃跑。</p>
越野车已风驰电掣而至。</p>
直接撞到电动车上。</p>
连人带车被撞倒在地。</p>
车停下，车里人没动。</p>
孙秃子从电动车底下爬起来，往车里看看，透过车窗，只看到两道杀人光。</p>
孙秃子不敢再看，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前跑。</p>
身后一阵凄厉的喇叭声。</p>
像催命的利箭。</p>
孙秃子立刻僵住，想继续跑，腿却迈不开步。</p>
“孙秃子，想死，我可以马上成全你。”</p>
这个冷冰冰的声音让孙秃子浑身打战。</p>
孙秃子转过身，肖宇已经下了车，站在车门前，冷冷看着他。</p>
孙秃子腿一软，坐下。</p>
“肖宇，我错了，别杀我。”</p>
屁啦啪啦的耳光声。</p>
又是一声凄厉的喇叭声。</p>
肖宇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向孙秃子。</p>
孙秃子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量和胆气挪动一下，他彻底胆碎了。</p>
肖宇走到近前。</p>
孙秃子还在抽自己耳光。</p>
脸已肿如猪头。</p>
肖宇默默看着他，目光如刀。</p>
又是几个耳光之后。</p>
肖宇伸手抓住孙秃子的手腕。</p>
“肖宇，别杀我。”孙秃子忙道。</p>
“起来。”肖宇回应。</p>
孙秃子愣愣，以为自己听错了。</p>
“起来，跟我走。”肖宇松开他，转身向车走去。</p>
孙秃子僵在原地，愣愣看着肖宇。</p>
肖宇已到了车门前。他还没回过味来。</p>
“你想死在这。”肖宇说完，上了车。</p>
车灯一亮，马达响起，越野车向孙秃子开近。</p>
孙秃子一晃脑袋，一跃而起。</p>
忙朝越野车摆手。</p>
越野车在咫尺距离停下。</p>
孙秃子迅速扫眼四周，冲到副驾驶前，一拉车门，上了车。</p>
朝肖宇讨好地笑笑。</p>
“肖宇，谢你不杀我。”</p>
肖宇冷冷瞅眼他，没说话，车头一调，向着更深的夜色开去。</p>
孙秃子怯怯看着外边的越来越浓的夜色。</p>
和越来越荒凉的景物。</p>
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p>
不知道肖宇到底要带他去哪？想问，又不敢问。</p>
只能暗暗祈祷。</p>
今天自己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p>
听天由命吧。</p>
越野车终于停下。</p>
肖宇点支烟，抽口。</p>
孙秃子抽抽鼻子。</p>
又看看窗外。</p>
外边是一片大荒地，除了无边无际的树丛，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p>
风一吹过，树影晃动，如群魔乱舞。</p>
莫非肖宇要在这对自己下手。</p>
孙秃子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p>
偷偷抽烟肖宇，肖宇依旧是面无表情抽着烟。</p>
月光照在他脸上，除了冷冽就是冷冽。</p>
孙秃子摸摸脑袋，完了，真完了。</p>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肖宇突然问。</p>
孙秃子忙摇摇头，不知道。</p>
“马家坟。”肖宇道。</p>
马家坟，孙秃子顿时一激灵，磕巴道，“肖宇，有话好商量，你千万别杀我。”</p>
肖宇没理他，依旧自顾自道，“张金发是在这死的，李三海也是在这死的，你比起他们两个，好像更怂。”</p>
张金发，李三海。听到这两个名字，孙秃子脑袋立刻打了一圈，脸色惨白，“肖宇，我不想死，今天的事，其实和我没关系，我是他妈被逼的。”</p>
肖宇回头看他一眼。</p>
孙秃子指指自己的心口，“肖宇，我绝对没骗你。这次我真是被逼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别杀我。”</p>
肖宇笑一声。</p>
这声笑比刀还凌冽。</p>
孙秃子顿时一哆嗦。</p>
“孙秃子，我凭什么信你。”肖宇的笑来得快，消失的也快。</p>
即刻间，又是满眼杀气。</p>
孙秃子喉咙上下滑动几下。</p>
额头汗如雨下。</p>
”肖宇，我真是被逼的，我今天本来是真想回请你，和你聊聊店面的事，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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