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说明订阅比例不足90%, 需要补订 甚至,她跟季樱略相似的穿衣风格,如果她今天恰好穿一身白色长裙, 但从背影还真难以分辨。
是……巧合吗?
拿不出证据,纵然有疑惑, 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回到家, 今天也没什么创作的心思,见蒋妈从眼前路过, 司婳跟着进入厨房, “蒋妈, 我来帮你吧。”
“哎哟, 司小姐您去歇着。”
“没事,今天我来下厨, 我了解阿延的口味。”
司婳决定要做的事情别人也拗不过, 蒋妈退位, 站在旁边帮忙打杂。她这个主人家从不摆谱, 蒋妈在她面前也很放松。
“蒋妈, 你来樱园工作多久了?”
“得快三年了吧。”蒋妈回忆起来,“现在想来也是我运气好。”
刚来到樱园工作的时候蒋妈就见识到了家里的冷清, 贺延霄把coco交给她负责, 平时几乎不回家。不用每天应付主人,还能拿到高额薪资,蒋妈巴不得一直在这个岗位上做下去。
“三年……”司婳默念着数字, “蒋妈比我更熟悉这里, 您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樱园吗?”
“这……”蒋妈摇头,“院子里不是种着樱花树吗?大概就是这么得名的吧?”
“可能是吧。”司婳淡淡微笑。
一个小时后,精心煲制的营养汤烹香出炉, 味道极鲜,蒋妈尝了便赞不绝口,“司小姐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做饭都这么好吃,以后谁娶了你,可是有福了。”
话音刚落,蒋妈又自打嘴巴,“瞧我这嘴,司小姐跟贺先生郎才女貌,以后肯定是要结婚的。”
不该编排主人家的事,于是赶紧说些好听的话补充。
司婳无暇顾及,心思早就飘去别处。
夜幕降临,贺延霄还未出现。
“司小姐,要不您先用餐,别等了……”在这里工作三年,蒋妈早已经习惯贺延霄来去无踪,找不到人是常有的事。
最近贺延霄频繁出现,让司婳产生一种他每天下班回家的错觉。
错觉被现实打破,等到最后,连汤都失去鲜味。
通讯录的电话翻开一遍又一遍,最终没有拨出。
饭后。
司婳躺在舒适的吊椅上感受晚风,没过多久觉得身体发汗,收拾东西去洗漱。
路过走廊,突然发现一道黑影站立在房门口,司婳小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发现是贺延霄。
“阿延!”
敏感的嗅觉闻到酒味,淡淡的并不浓郁,但也证明贺延霄回家前饮过酒。
“你喝酒了?”
“应酬。”贺延霄言简意赅的解释,依靠墙边的身体微微挪开。
“那你先会房间休息一下,等我。”司婳匆匆下楼。
走廊间的贺延霄目送那道熟悉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时才轻轻阖上眼。
他想起下午秦续传来的消息。
季樱擅作主张去了司婳的工作室,不知道两人谈过什么话。
他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回避,跟秦续在外面耗到现在,还是忍不住回家。
如果司婳问起季樱是谁?他该怎么回答。
“哒哒哒——”
没过多久,楼道间重新响起脚步声,贺延霄睁开眼,见灯光下那道倩影不断靠近,伴随着温暖的关心。
“阿延,先喝点蜂蜜水吧。”司婳双手捧着杯子递给他。
往日去应酬,喝多了酒会选择方便快捷的醒酒药,但如果司婳在家,她会送上蜂蜜或者牛奶,笑眯眯的叮嘱他在工作之余也要照顾好身体。
“蜂蜜促进酒精分解,牛奶养胃。”哪怕作用不大,只要她在身边,就会坚持去做。
贺延霄接过瓷杯,一饮而尽。
捧回空杯子,司婳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话脱口而出,“以后你不能回家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告诉我?”
“……嗯。”
贺延霄盯着她许久,想从眼睛里探出秘密,却丝毫不见司婳表露异样。
或许她还并不知道季樱的事。
手指轻微握拳,新计划浮上心头,贺延霄主动开口,“过几天我要去景城,你也一起吧。”
“我?去景城干嘛?”司婳摸了摸耳朵,话题跳跃太多,她有些跟不上。
“有工作,你可以过去玩几天。”贺延霄答。
“你的意思是,当做旅游?我跟你一起?”她着重咬清最后几个字,清亮的双眸睁得大大的,极力寻求验证。
男人微勾起唇,恶作剧般玩起欲擒故纵,“如果不想……”
“没有没有!我想去的!”司婳的心情跳跃起来,眉飞色舞的比划,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我们什么时候去?”
“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明天就请假!”
从平常的吃饭看电影,到后来旅游约会,司婳没能实现前者,就对后者充满期待。
*
出发当天,贺延霄的助理跟他们同行。
虽然跟想象中的二人世界有些出入,但能依偎在一起,望着窗外蓝天白云,奔赴同一个目的地,司婳已经知足。
来之前,她已经在网上收集攻略,排除部分贺延霄必不可能答应做的事情,最后挑出一个网红打卡点。
听完她的计划,贺云汐在电话里吐槽,“网红打卡点在网上都看遍了。”
司婳不以为然,“虽然很多人去过,但我没去过啊。”
没有经历的事情,于她而言都是新奇的体验。
“你不是说以前学画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吗?”
“那不一样的。”以前父亲带她出去采风,看景画景,几乎没空带她去那些人群聚集的地方看热闹。
身边的人不一样,眼前看到的风景也会变得不同。
司婳的计划比较理想化,贺云汐连连拍额头,有些担忧,“我哥肯定get不到点。”
司婳抿唇,“好不容易出来旅游,我总不能把他拉去什么高档餐厅吃烛光晚餐,去大剧院看音乐剧吧?”
那些文雅高端的事情他们已经做过,如果不去创造新鲜感,那还有什么意思?
聊天结束后,司婳又把那些附近景区的图片找出来。
贺延霄谈工作这片区域就有一处旅游景点,而那里最闻名的是一座情人桥:桥长99米,桥面宽阔,不仅限于通行,周边还有商家设立小摊。
这情人桥特别之处就在于,两端设有特殊的感应门,无论是单人还是双人,只要踏上去,必须在桥上待够13分14秒才能刷卡离开。
“有意思!”
如果她跟贺延霄携手走过99米的情人桥,这段记忆肯定毕生难忘!
这就是司婳想要创新的约会。
等贺延霄回到酒店,司婳试探性的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对方,“我找了几个不错的地方,可以去逛逛……”
“你决定就好。”司婳发来许多照片,贺延霄轻轻瞥了一眼,大致了解她的想法,是要去旅游景点。
计划成功一步,司婳循循渐进,提到99米的桥。
女孩心思百出,贺延霄并未深究,无论司婳说要去哪,他都应允。
“怎么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好像突然有很多时间,还愿意陪我出来玩。”司婳突然凑近,歪着脑袋问:“阿延,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司婳笑吟吟的望着他,半开玩笑的语气惊得贺延霄眉头一跳。
“别多想。”
“看你,这么严肃干嘛。”司婳努了下嘴角 ,轻轻在他手心拍了一下,俏皮的眨眼,“那就说好了,明天一起去哦。”
等到第二天上午,贺延霄告知司婳,合作方临时有事,签约时间延后。
这意味着,他们的约会时间要再延迟。
对方忙于工作,司婳也不大好意思催促,“那你尽量早点哦。”
“你先出去逛,想买什么直接刷卡。”贺延霄随手把卡放在她身边,司婳装进包里,从未使用过。
因为司婳从未主动向他索要过钱财,贺延霄也没有查过记录。
把卡递给司婳后,贺延霄离开酒店。
司机已经在外等候,即将踏进车内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柔柔的呼喊:
“阿延。”
贺延霄回头,见一道纤细柔软的身姿立在前方,季樱的手里还提着行李箱。
-
近期不是景城的旅游旺季,司婳提前买好两张情人桥的通行卡,在附近逛了几圈,手机拍下不少照片。
天色渐晚,司婳开始频繁的查看手机,嘟囔着:“怎么还不打电话来。”
她怕打扰贺延霄工作,一直等贺延霄主动联系,结果天都快黑了还没听到半点声音。
天色渐晚,四周灯光逐渐点亮,像冉冉升起的明火。
随着天色变化,她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司婳揉了揉眼睛。
她有夜盲症,晚上都会避开昏暗的地方,今天是个意外,她不知道这边的灯光这么暗,更没想到贺延霄到现在还不出现。
情人桥就在前方,司婳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突然觉得委屈。
又被工作绊住脚了吗?
忙到连一句短信都没时间发给她吗?
这不是第一次,而她善解人意的行为好像变成贺延霄放鸽子的理由。
站在热闹的人群中,司婳感觉浑身发凉。
两张通行卡在手心捏出汗,手指攥得发白,司婳咬牙退出通讯录页面。
今天她不想再给贺延霄打电话了。
不就是一个桥吗?她花钱买了票,一个人也得走完!
理智被情绪占据,司婳揣着两张卡,毅然踏上情人桥。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
为了营造气氛,桥上灯光是暖橙色,隐约朦胧,对于司婳来说,简直两眼一抹黑!
99米不长不短,但她还需要待上十三分钟……
司婳打开手机电筒,漫无目的打量四周,看不太清,只能沿着路边往前走。
“嘻嘻哈哈——”
身边突然冒出一对追逐打闹的情侣,司婳下意识伸手遮挡,手机和卡砰然坠地。
“喂,你们——”
手机电筒光线消失,屏幕熄灭,闯祸的人早已经跑远。
期待许久的约会被放鸽子,被困在桥上出不去,眼睛也不好使,感觉自己倒霉透了!
司婳蹲下.身,手指摩挲掉落的手机跟通行卡,手指不慎擦到地面,却顾不得爱干净。委屈与愤懑汇聚心口却无处宣泄,宽敞的桥梁好似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浪漫的13分14秒变成折磨人心的漫长等待,司婳找到手机,仍然蹲在久久不起。
黑掉的屏幕上,蓄积颗颗晶莹的泪珠。
一张纸巾递到面前,司婳闻到一阵浅浅的清香,是纸巾携带的香气。
伴随而至的,是一道磁性、极致温柔的男声,“需要帮忙吗?”
“对,对不起!”
司婳尴尬得要死。
上一秒拒绝别人的帮助,下一秒啪啪打脸,差点撞人家怀里!
她的脚抽得厉害,还没缓过来,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司婳立即撒开手,显然对陌生人具有防备心。
男人将她松开,缓声解释,“抱歉,我并无恶意,刚才见有人蹲在这里,以为对方需要帮助。”
心思被戳穿,司婳别扭的捏着手机和通行卡,“是我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
司婳着急转身,刚提起的脚还未踏出就被一道声音制止,“小心,前面有石头。”
桥上的石头是用来装饰的工具,司婳站在原地不敢乱动。脚麻的症状终于缓和,她松了口气,“谢谢你啊。”
男人微微瞥头,柔和的目光落在女孩眉眼间,在这夜色灯光下,他能够清楚地看见司婳一举一动,甚至小表情。
许愿池匆匆一瞥,如今是第二次,偶遇。
见她懊恼的神色,男人缓缓勾起唇角,耐心重复:“所以现在,还需要帮忙吗?”
从桥头到桥尾,明明两分钟能够走完的距离,硬是拉长到13分14秒。
司婳心里不断腹议,到底是哪个设计师设计这么“复杂”的道路,还把灯光弄得这么暗,她在桥上行走跟闯关似的,指不定哪一秒就会踩中陷阱!
刚开始司婳走得磕磕绊绊。
虽然眼睛不好使,但耳朵灵敏的她还是听见身后隐约传来的笑声,司婳知道,是那个向她伸手的男人。
脚趾踢到坚硬的石头好几次,紧张到感觉手心冒出湿黏黏的汗水,司婳终于向旁边的人妥协,“那个……能不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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