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闫后来哭的嗓子都哑了,但是傅老板一遍遍的哄,替她挡着风,一遍遍的要,直到她一点力气也没有的趴在台球桌上,才将人扛回卧房去。
——
;闫闫?闫闫?
;醒醒了!闫闫?
早上七点多,戚闫还在床上昏睡着醒不过来,身边的人担心的叫她一遍遍的,实在是叫不醒她,便稍微起身,将她抱到怀里拍了拍:;闫闫?闫闫?
;嗯?好痛!
她沙哑的嗓子,扭个身便又贴着他怀里昏昏沉沉的要睡去。
男人有些心疼和懊悔的叹了声,低声道:;昨晚是我忘记了,楼上风太大,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嗯?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啦!人家不要去医院!
戚闫撒娇,抬手将他的脖子搂住压着他在床上,趴在他胸膛上就又想睡过去,可是她浑身热的像个火炉,傅厉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时只觉得,好不容易骗的她给了自己,太久不做,有点不舍的轻易结束,可是,后来风大了些,在那种地方。
只得又陪她躺了会儿,等她睡沉了,才起床,悄悄地去给傅宁打了电话:;你来一趟吧,闫闫发高烧,有点严重。
;发高烧?傅厉,你该不会是虐待你老婆了吧?现在什么时候啊,怎么把她弄发烧的?
傅宁刚从手术台下来,但是听到自己弟妹发烧,还是挺担忧的,当然,这要是普通人发烧,她才懒得管,整天做手术都要累死了。
;就是在楼顶多呆了会儿,着凉了,你快来吧,她现在一直含糊不清,叫也叫不起来。
;哼!但愿真是在楼顶多呆了一会儿而已。
傅宁说完挂了电话,到办公室后一边吩咐助手给自己准备给发烧用的药物,一边自己换衣服。
正巧崔俊轩来找她,看她换了衣服打算走,下意识的将她拦住:;上班时间你要去哪儿?
;闫闫发烧了,傅厉叫我过去给她打针,让开。
傅宁不太稀罕搭理他的样子,说完便绕开他想要走。
崔俊轩堵着门口的手臂立即拿开,刚好她助手从外面将药取了,把包给她,傅宁刚要接,崔俊轩替她接了:;我陪你去,我的车就在外面停着。
傅宁也没拦他,心想,这样也好,正好在路上好好谈谈。
谁知道傅宁刚上了车,崔俊轩就将一束花送到她眼前:;原本想邀请你一块午餐在给你。
傅宁看着,心里不是不为所动的,虽然眼里感动的神情只是一闪即过,然后立即冷着脸说了句:;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什么好送的?
说完拿在手里看了看,随手又扔到后座去了。
崔俊轩顿时心里受伤,仿佛她扔的不是花儿,而是他的心一样,但是又只能稳稳当当的给她当着司机。
;我知道你对婚姻没什么好感,那你实在不想结婚,咱们就先这么处着,你觉得怎么样?
崔俊轩很忍耐的哄着她。
傅宁转头看他,不自觉的愣住,不结婚?
;你都这个年纪了,还不结婚?家里人能接受吗?
;家里人能不能接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要的人就是你,你要是不想跟我结婚,我愿意就这么交往着,不是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结婚吗?咱们也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
崔俊轩了解傅宁的性子,但是他一再考虑,他知道就这么分手他是不甘心的,谁让自己就喜欢她,只能先这么处着,至于以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傅宁突然沉默了,她不太在乎长辈的看法,但是现在她是真的没有结婚的想法。
到了傅厉那里,傅宁跟崔俊轩拿着东西上了楼,戚闫还在睡,傅厉坐在床边正头疼,听到脚步声立即站了起来迎上去。
那俩人一个进了卧室,一个在卧室外面站着,崔俊轩将包给了傅宁,傅宁拿着走进去:;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知道吗?
傅宁走到床边弯下腰,伸手摸了摸戚闫的额头,不太高兴的皱着眉头。
;凌晨四五点钟吧!
傅厉没看她,只是担忧的看着她摸着戚闫的额头,戚闫皱了皱眉。
傅宁收回手,不高兴的看他一眼:;只是发烧吧?别的地方没什么症状吧?比如什么伤痕啊,或者……昨晚做了吧?
傅宁看他一眼,那样子,就像是用眼睛把傅老板给扒光了的感觉,看的傅老板很是不自在,冷着脸跟她说:;做了!
;哼!你先出去,我给她检查检查再说。
傅宁说着就要推他,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腕,他皱着眉质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别这么冷的手碰她,她怕凉。
;你快给我出去吧,烦死了。
傅宁说了句,就差把他一脚踹出去了。
最后门一关,傅宁自己走回床边去,傅厉跟崔俊轩在门口站着互相对视一眼,傅厉不高兴的问他:;翘班?
翘班该扣工资的,这家伙还没成自己姐夫呢,怎么这么拽?
;呵呵,别说的那么难听,哥们这不是正在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在努力嘛!
崔俊轩笑笑,同他讲。
傅厉哼了声,又看他一眼:;所以呢?
;我妥协,你们傅家的人都是一言既出的主,我只能妥协,先交往着,结不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父母同意吗?
傅厉又问了声,心却一直在里面。
听着好像有哼哼声,他有点担心,但是又怕崔俊轩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便说:;下去再说。
崔俊轩也累,就跟他下楼,顺便说:;同不同意的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总不舍的看着他们宝贝儿子伤心吧?
;这倒是!
傅厉说了声。
想想自己当初想跟戚闫在一起的时候,他母亲是怎么拦的?崔俊轩实在是太有福气了,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想念那个一直阻拦他结婚的女人了,她走了多久了?
傅宁从楼上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看他们俩在楼下喝茶像是都很好心情的样子,走过去坐下,自觉的拿起一只干净的杯子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点。
傅厉跟崔俊轩都看着她,她放下茶杯才说了声:;这几天不要动她了,烧退了再说。
崔俊轩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动不动的?怎么回事?咱们厉少打老婆了?
;哼!跟打老婆也差不多吧?我这么说不委屈厉少吧?
傅宁故意将厉少两个字说的有点重。
傅厉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我没什么好委屈的,知道了!
他淡淡的说了句,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哼!真亏你下得去手,她现在不是才十几岁吗?
;她要十几岁我能下得去手?你们俩……
;我们俩诊费就不问你要了,留下来吃顿午饭总不过分吧?
说起来傅宁现在其实饿的一笔,大半夜的进了手术室,然后一出来就又到这儿来,说完后自己瘫在沙发里一躺,闭上眼的时候,俩男人都看到她眼底的青色。
崔俊轩有点心疼,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她对自己的工作特别喜欢,她对医生那个职业,就觉得救死扶伤,哪怕死在手术台上都是她的宿命,她还希望自己是死在手术台上,也好过死在乱七八糟的什么地方,没有任何意义。
傅厉没再说别的,只吩咐人早点准备午饭,他自己又上楼去。
戚闫已经挂着盐水,但是还是在昏昏沉沉的睡着,他坐在床上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只是想要拿开的时候,她突然两只手抱着他的手,让他的手一直贴着她的额头,直到他手背上的温度也热了,她才又不高兴的松开。
傅厉看了会儿,越看越心疼,越看越懊悔,早知道……
以后还是在室内吧!
外面的风,总是比不上屋子里。
不过这次之后,闫闫还敢让他碰?
白天昏昏沉沉的被他喂了几次稀饭,晚上才清醒过来,但是傅厉也没让她下楼吃东西,让人端到楼上来,俩人在房间里摆了张桌子。
戚闫一边吃饭,一边悄默默的观察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头洪水猛兽,简直太可怕了。
傅厉看她的神情,不自觉的放下碗筷,认真看着她,说道:;昨晚的事情我道歉,但是能不能别再用这种看禽兽的眼神看我了,嗯?
他的声音很动听,动听到她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但是她还是怕怕的,他一直跟她说不疼的,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回?
他们那三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不会是他编造的吧?
那怎么会是她的孩子呢?
她怎么有勇气生孩子的?
只是来这个就这么痛了,生孩子不是更要痛死?
不过……
哦!
她是剖腹产,她的小腹上其实看不出什么疤痕来,但是她摸的时候,不是完全摸不出来,她查过百度,那的确是生产后留下的疤痕。
只是后来应该是美容过了,所以看不太出来。
;吃完饭我想睡觉了!
戚闫打的针,副作用就是会犯困。
傅厉柔声答应:;好,吃过饭我就陪你睡觉。
;不不不!不用你陪!我自己,我自己可以睡!
戚闫吓的连连摇头,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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