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短暂的恐惧
历时两个月，黑清国被侵蚀大半，不过了几天就要迎来最后的决战。
根据探子的情报，铁元国与黑清国达成协议，要在决战前夕派兵增援黑清皇城，而穆云收到的军令是阻击铁元军的到来。
经过木芽道一战，穆云对铁元军的战斗力有一定的认知，看着身后气势汹汹的麾下将士，内心充满信心。
两个月前，他能带铁骑以五千抗三万，今日带着一万经过现代化训练的铁骑出战，根本不具铁元军。
耗时两天一夜，队伍在指定时间内抵达‘元清道’。
和木芽道不一样，元清道更像是一个大型砂锅，中间地势偏低，四周有许多进入平原的入口，但前往黑清皇城的入口只有一个。
地势宽广，难以设伏，单纯的硬碰硬根本不惧。
“黑清、铁元倒有点像前世的游牧鞑子，以骑兵弩射为主，可惜遇到了我培养出来的铁骑。”
穆云没有学过带兵打仗，但也清楚什么地势适合埋伏、什么地势只能硬拼。
由于自身特殊的原因，锋矢阵是适合他率领部队的战阵，以自身打头枕，强行冲散敌方军队，最后直指将帅。
“报！！！”
“元清道东部入口发现大量铁元军，越两万余骑兵！”
“报！！”
“元清道东北部入口发现大量铁元军，越一万余骑兵”
“报！！”
“元清道东南部入口发现大量铁元军，约两万余骑兵！”
五倍兵力！
一夜修整，次日清晨，三名传讯兵冲到帐外禀报情况。
“集合！”
穆云走出帐外，朗声怒喝。
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全体将士集合在营地。
如同离开川余城那天一样，新兵中有的兴奋、有的恐惧，但更多的是渴望。
穆云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并没有说话，恐惧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都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
但将士们并没有让他失望，恐惧过后便是对战争的渴望，一柄打磨到极致的利剑，终于要出鞘了。
“很好！我在你们眼中只看到了短暂的恐惧。”
穆云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营地，声音不大却具有穿透性。
随着话语的传荡，新兵们的热血被激发，恐惧被压在了心底，剩下的只有兴奋。
“人可以恐惧，云明的兵可以恐惧，北境军的兵可以恐惧，但在我的队伍里，恐惧只能留在营地！”
穆云狰狞一笑，杀气猛地升腾而起，一众将士微微颤抖后恢复正常。
长达两个月的训练中，众将士早就习惯了穆云的‘杀意弥漫’，反而会被激发体内的‘兽性’。
“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面前，杀一敌，日后子孙有良田保障，斩一将，加官进爵，造福家人！告诉我，你们想不想要！”
“想要！”
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穆云，更明白古时候当兵多为无奈之举，与其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用实际奖励激发将士们的嗜战之意。
“百年来，黑清绕我云明，烧杀抢掠，多少云明子民受尽折磨，踏平黑清势在必行，铁元敢来抽热闹，那就把他们打废！用他们的尸体，为我们建功！”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穆云闭眼喊道，再次睁开眼睛，双眸爬满血丝，愤怒由心燃起，台下将士紧捏拳头，对铁元充满恨意。
“背后就是我们的家人。”
说吧，穆云缓缓抽出身旁的双刃戟，直指元清道：“对待这群家伙的挑衅，我们该当如何？”
“战！！”
所有明兵下意识的喊出军号。
“全军听令，随我征战沙场，荡平元清道！”
穆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军令。
一众将士上马，跟在穆云身后冲出营地。
大手挥动，击鼓手敲出‘劝退’。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理会，但这是规矩，战场上的规矩，无论合适，第一轮鼓声不能忘。
很明显，铁元铁骑并不理会鼓声，反倒加快行军速度，想要拉近两军之间的距离。
虽说游牧鞑子以骑射为主，但始军的弓箭经过改良，射程更远，只有拉近距离他们有对射的机会，否则就是站在那当活靶子。
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一万铁骑和之前认知的铁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很好，就怕你们退了。”
拔出身后经过二次锻造的四石断臧弓，穆云冷笑声：“上弦！！”
后方动作整齐一致，所有人将身后弓箭出处，弓箭拉满。
“放箭！”
在穆云的命令下，全体将士松开手臂，黑压压的一片箭矢射向天空。
“愚蠢，这么远的距离就射箭了，对方是傻子么。”
“哈哈哈！天助我也，明铁骑的将领肯定是带兵经验不足，把恐怖了射程。”
奔跑在前排的铁元军放肆嘲笑。
很快他们就发现，可笑的人是自己。
弓箭越飞越高，已经超过他们认知中云明弓箭的射程，知道箭矢由上而下冲来时，他们才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可惜一切都已太迟，箭如雨下，根本来不及竖起盾牌格挡，箭雨肆意掠夺着马匹与铁元军的生命。
即便没有被箭射中，胯下马匹摔倒后，侥幸存活的铁元兵也被后方冲来的铁蹄踩死。
箭雨频率很高，人均二十支箭仅用几个呼吸间便完全射完，而前方五万游牧鞑子已经倒下大批人。
两军未战，死伤过万。
此刻铁元军的人才意识到，眼前的铁骑跟记忆中的铁骑有很大出入。
“都来了就别让他们走了，众将士听令！”
穆云将地面的双刃戟抽出，后方将士动作一致。
尤其是新兵们，看到自己射出去的弓箭造成如此大的伤亡，内心对战争仅存的那点恐惧也随之消散。
“随我出征，荡平元清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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