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苏齐把目光朝舞台看去，果然，没一会儿就见齐齐盛装而出了。 齐齐穿了一件白色长裙，婀娜身姿，款款走来时，身段妖娆魅惑，再加上灯光的映衬，魅力四射，很是诱人。 可惜红楼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了，所以相比较而言，她其实并无什么优势，因为年岁毕竟大了，在这里，嫩，永远是第一资本。 她给大家唱了一个小曲。 她的声音温柔甜美，唱腔听起来也很舒服。 不过，来这里的男人，要么只是为了单纯的寻求刺激，要么就是想听一些与众不同的调调，所以齐齐这种东西并无太多市场。 等她唱完，喝彩的人其实不多，十多个而已。 最突出的自然是朱刚，他大声地嚷嚷道：“好！好听！再来一个！齐齐，再来一个！” 他的声音很大，就像施展了狮吼神功一般，轰隆隆地四面八方传播出去，引得一众客人纷纷侧目。 由于喝彩声实在寥寥无几，所以朱刚的声音无比突兀，也无比突出。 苏齐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低着头，辛苦地抿着嘴。 “兄弟们鼓掌啊！”朱刚见大家都不跟着喝彩，也不恼羞，只是又把手掌拍得啪啪啪的响。 苏齐等人，喝彩是不好意思喝彩的，不过鼓掌嘛，却还是好意思的，大家连忙象征性地拍了拍。 但整个红楼就他们这里有掌声，连稀稀拉拉都谈不上。 最后当然是送花篮了。 雅间里一共四个人，一共送出了四个花篮，每一个三两银子，银子都是朱刚自掏腰包的。 本来大家想自己买，不过朱刚强烈拒绝了，没办法，大家只能从了他。 今天晚上齐齐姑娘的表演，虽然没有得到多少掌声和喝彩，但最后，还不算是最落寞的。 最凄惨的是一个三十三四岁的姑娘，她登台吟诵了一首古诗，可惜没有人回应，后面也没有人送花篮什么的，悲惨至极。 可以想象，以后这个姑娘的登台机会肯定会越来越少，最后，要么赎身而走，要么就是被红楼卖给别的教坊司。 人家都说教坊司的姑娘，躺着就把钱挣了，但事实是，想躺着挣钱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苏齐正感慨间，齐齐姑娘盛装而来。 按照规定，对于打赏她的客人，她都要当面致谢，更何况雅间里的还有她的老相好呢。 “北玄公子，易安小姐，平安公子，齐齐谢谢大家！” 齐齐举起一杯小酒，一饮而尽。 大家也举杯一一回应。 朱刚把酒饮了，笑着道：“齐齐，你今晚唱的小曲非常好听，我这几个朋友听了，都说好！” “是的是的。”大家一听朱刚这么说，只得连忙点头附和。 不过齐齐应该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她还是礼貌地笑了笑，对大家表示感谢。 “各位公子，我一会儿还有一个表演，所以就先失陪了。” 听了齐齐的话，大家自然又是客套了一番。 待得齐齐走出去了，苏齐便也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他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出门了，他想自己一个人逛逛。 他对大楚帝国最高档的教坊司一直兴致盎然，想到处看看，更何况，他现在拿到了小千里眼以及小千里耳的秘术呢，一想到可以偷听偷看，心里就忍不住兴奋，但干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带上同伙，一个人是最好的。 他一个人顺着环形的走廊悠悠走着。 走了大约一刻，他忽然听得前方传来了阵阵的喝彩声，走近一看，却是这里也立了一个舞台，舞台上，正有一群女子的表演。 刚才那个舞台的表演，是属于个人的，此时，这个舞台的表演，则属于集体。 刚才是个人秀，现在则是女团秀。 此时的表演应该是十分精彩的，栏杆上到处趴满了人，水泄不通的。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苏齐来了兴致，用力地挤了进去。 他一不小心，挤到了一个老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连忙道歉。 那个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看见他的模样后，瞳孔猛地一缩，神色一下凝重无比。 可惜，此时的苏齐，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到了正在表演的女子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老头。 那个老头没说什么，只是让出了一个空位。 苏齐连忙占住了那个空位，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齐齐姑娘的表演，是文艺范儿，那么此刻这些姑娘的表演，那就是激情范儿了，不但穿着暴露，而且动作激情，看得人一阵阵耳红心跳。 “好——” 苏齐的身边，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个表情真的很精彩，大有苏齐以前看过的韩-国女团的范儿，看得人热血沸腾的，很鸡动。 可惜他来得晚了，表演只持续了一会儿就结束了，趴在栏杆上的观众，也一边议论着一边散去了。 但苏齐还意犹未尽地等待着。 他并不知道这儿的表演今晚不会再有了。 苏齐正兴致盎然地等待时，旁边的那个老者忽然开口了：“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跳得真是不错！” 苏齐无意识地接了话：“红衣服确实不错，但我觉得穿白色衣服的那个更好！” “白色？白色衣服那个长得好像不怎么样嘛？”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姑娘，虽然长得一般，但腿很长啊！” “哦——”老者一愣：“小伙子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啊！” 苏齐此时才回过了神，他看了看那个老者，笑着道：“老先生经验也很丰富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很有意思。 “走吧，表演已经结束，今晚不会再有了，想看的话，只能明晚再来了！” “老先生每晚都来？”苏齐一愣。 “也不是每晚，有空了才来！” 苏齐听了，又是惊讶又是好笑。 这老头看起来已经快有七十岁了，不过身体却很健朗，而且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是这样一个老头，只要有空，每晚都会来教坊司看激情表演，有意思。 苏齐于是脱口而出道：“老先生好身体！” “小兄弟真老道！”老者立即回了一句。 呃？ 苏齐一愣。 刹那之后，他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个老者也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华服青年忽然匆匆而来：“爷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苏齐扭头，看见那个华服青年时，他眼神一凝。 这家伙怎么会是刚才跟那个青龙卫交换情报的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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