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六零锦鲤文炮灰27

    “咳。”韩青芜愣了下后, 最终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对方,“司刑同志,那个你先等会儿, 我出去你再换。”

    司刑准备拿新衣裳换上的动作一停, 转身看向韩青芜,目光落在她脸上,神色似乎有些疑惑。

    韩青芜后退一步,侧开视线眼神轻微飘忽道:“司刑同志,现在虽然男女平等了, 但也讲究男女有别, 你以后可别在别的女同志面前这样说脱衣裳就脱衣裳了, 最好憋着点她们,在自己房间里换比较好。”

    说到最后, 韩青芜特别语重心长地提点, 感觉自己都像一个老妈子了。

    好在被说的那一方不是听不进她的话的人。

    司刑听完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她的异常反应的原因,立即说道:“抱歉, 下次我会注意。”

    韩青芜满意地点点头, 觉得孺子可教,甭管人性子多么冷淡不合群, 只要能听得进旁人的话就行。

    “没关系,毕竟你失忆了, 行为习惯一时可能没转换过来,这次不用在意。”韩青芜摆摆手, 而后说道:“那你在这儿换, 我去外面等你。”说着人就转身走了出去。

    司刑在她转身过去的时候就拿起一旁的上身新衣穿, 而后等人消息在门外, 他又迅速换下其他的衣服,因此等到韩青芜刚在外面站了不到一分钟,屋里的人就换好出来了。

    韩青芜看了看,发现韩青河的尺寸穿在司刑身上还是有点小,袖子和裤腿都显得有些短。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年头生活物资短缺,大家伙在乡下一般都穿打补丁或者短袖子断裤腿的衣裳,以便能少用布料省钱省票,司刑穿这样子不算突兀。

    再说刘翠英当时给儿子做衣裳时就考虑到他身高已经长成,将来可能会开始长胖长壮的情况,衣裳略微做的宽厚一些,现下穿在司刑身上倒也合适。

    韩青芜点点头,对他说:“好了,司刑同志,你还有没有需要拿的东西,不然咱们这就走,妈和大娘婶子他们应该在前头等急了。”

    司刑摇头说没有什么要拿的,反正他下山时也没带多少东西。

    “嗯,那咱就……”韩青芜说着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脚步一顿,回头问司刑:“你…换下来那身衣裳收起来没?”

    “放在里面房间里了。”司刑回道。

    韩青芜这下放心了,一边带路往外走,一边不忘叮嘱他等从镇上回来有了新衣裳穿,之前那身就好好收起来别再轻易拿出来了,以免哪天叫外人看去徒惹麻烦。

    司刑应了声,不再多说。

    韩青芜带着他来到前头自家院子门口,果然看见刘翠英和大娘婶子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他们俩出现,正在说什么显得有点焦急的刘翠英立马松了口气,道:“你们可来了,咋回事,磨蹭了好一会儿,你们大娘婶子都在等着呢。”其实她更担心闺女和司刑两个小年轻单独呆一块有个万一,但现下这种话肯定不能跟外人讲。

    本来之前她也没意识到这一块,只是到底是被早上儿子那番话给影响了,开始注意起闺女和人家小司同志相处的分寸,免得往后吃亏。

    “这不是让他在家先换了衣裳吗,耽搁了一会儿,大娘婶子你们等急了?那咱们就赶紧走。”韩青芜解释道。

    几个大娘婶子连忙摇头摆手,笑着说没有的事,就是在门口站了一会会儿,他们就出来了,不碍啥事。

    现在人到齐,她们就立马启程上路。

    路上,韩青芜和司刑老老实实地跟在几个长辈后头没说话,听她们一会儿讲田里庄稼生长的情况,一会儿嘀咕村里的东家长西家短,完后再被她们拉着随口调侃两句。

    “咱先去镇上,如果镇上供销社的东西不成,咱们再去县里看看。”一位大娘商量道。

    大婶子点头附和,“那成,反正今儿个咱都没啥事儿,跑这一趟正好把咱们缺的针头线脑也都给补齐了。”

    “说起这个我就有话要讲,家里那老鼠可真贪,不光偷粮食,它还啃衣裳,哎哟喂,我家好好的衣裳都给啃坏了,你说可不可恨。”

    “就因为大冬天偷不着啥粮食,老鼠才去啃衣裳的,好在我家提前防备着这个,没让啃坏一件。”

    “我家也被啃了,可把我气坏了,翠英啊,你家新养的那只猫能借来捉老鼠不?大队长家的猫都和老鼠混熟了,借回家去逮着一只吃饱就不干活了,忒会偷懒滑头。”

    刘翠英见提到自个儿立马笑着摇摇头,在大娘失望的眼神下又说:“这我可做不了主,那猫是我闺女养的,和她最亲了,平时轻易不让家里其他人摸的,借猫使的事儿你得问青青。”

    大娘大婶一听立马转向韩青芜,打趣地问她猫借不借,她们到时给猫管顿饭。

    刘翠英在旁听的好笑,心想这话说的,那猫借去抓老鼠可不是管一顿饭吗,老姐妹们这是想忽悠她家青青是不是。

    韩青芜当然能听出大娘大婶们是在忽悠她,但对方也不是什么歹意,就是没事起了捉弄的心思,无伤大雅。

    “好啊,回去大娘大婶你们谁要借猫就去我家,谁能抱走猫就让你们借去捉老鼠,不用管饭,它自个儿就吃饱了。”韩青芜笑吟吟说道。

    大娘大婶们被反戈一击,不以为杵,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乡间小路上在她们走过后留下一片欢乐的笑声。

    小河大队距离镇上不远,比去县城那边近多了,方便又节省时间,但是周边几个大队的人一般很少到这边来,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办基本都会去县城,除非必须要到镇上跑一趟才行。

    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等韩青芜到达镇上之后就明白了。

    因为镇上比起县城太小又太破,整个镇只有一条短短的街道,除了一个门头狭窄破旧的供销社,其他什么邮政局、粮管站、副食品店之类的政府部门一个都没有。

    主要是镇上的人很少,面积又小,而县城距离这边又不是太远,具备那些职能的部门就不设立了也不太设立的起来,只剩下一个供销社平时足够应付镇上居民的日常所需就行。

    韩青芜看了之后了然,怪不得路上大娘大婶她们会讨论待会儿去过镇上之后再去县里一趟,不然东西估计会买不起,语气还很笃定的样子。

    因为只有一家供销社的大门开着,她们一群人到了镇上后也不用去其他的地方,直接直奔供销社就好了。

    刘翠英打头走进去,大娘大婶们紧随其后走进镇供销社大门,韩青芜和司刑缀在最后头跟进去。

    韩青芜不是没去过县供销社买东西,上次去选布料不是就去过了,现在回头来看镇供销社,果然和县里差了不止一个级别。

    镇供销社小就不说了,柜台也只有一个,上面摆放的东西还不多,看着就没有几样,大都是镇上居民;平时一贯需要的物品,其他额外的什么,一般人想要购买的话估计就只能去县里了。

    除了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售货员的态度比县供销社的还要猖狂硬气,坐在柜台后摆着一副爱买不买不买拉倒的姿态,看见有人上门就瞟一眼,发现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连理都不理。

    刘翠英她们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对于售货员的态度根本不在乎,进门就看想要的东西还有没有,人家售货员不理她们,她们在确定买什么东西之前也不会搭理她呀不是。

    由于摆出来的东西种类很少,刘翠英一行人基本扫过一眼就确定有什么了。

    接下来就是确定准备买什么不买什么。

    此时,一个大娘突然问:“翠英,你们家是准备替小司同志先垫着还是?”她问的是待会儿买东西所花费的钱票问题怎么算。

    她们几个只是来陪着过来帮忙置办物件的,可没想过帮忙垫付,就是她们对小司同志印象再好也不行。

    因为家里根本没那个条件啊,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你说要稍稍借个三分五分还行,再多就需要回家跟男人和儿子儿媳商量了,她们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也没办法。

    索性刘翠英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打算再麻烦她们,于是当下就摆手讲明:“哪里需要你们破费不是,我家孩他爸已经说了先帮小司同志垫付,这事儿大队长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就放心。”

    “这这就好,翠英啊,咱也不是不想帮忙,小司同志说来还是咱们的恩人呐,这帮恩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就是、就是家里底子薄……”帮不起哇。

    大婶子讪讪解释,连带着其他几个人都有点汗颜起来。

    毕竟韩老二家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盈余,让他们一家独自帮小司同志垫付估计也是挺为难人的。

    “没事没事。”刘翠英没有露出丝毫为难之色,在韩青芜想要插话解释什么的时候一把拉住她,一面自己开口说道:“这不是我家青河年龄到了,之前一直一点一点给他攒老婆本,现在就先给小司同志用上,等年底周转过来了正好不耽误给青河说媒。”

    “而且啊,小司同志下山时可带了不少草药呢,我这次给拿来了。”刘翠英说着拍拍自己身上背的那个包袱。

    这事儿倒是真的,司刑当初在山上那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可做,有时候去山林深处逛逛就能遇到不少入眼的草药,采了之后就放在那儿,送给韩青芜的人参就是其中之一罢了。

    这些都算得上不错的草药在下山时被他随手带了下来,如今托付到刘翠英手上,打算待会儿到县城后拿去中医院或者药店换成钱票,正好勉强补上一点置办东西的花费。

    否则要是到时候买的东西太多,她家却能一下子全给垫上,怕是即便有儿子的老婆本打底,其他人估计也会起疑心的。

    毕竟大家伙都是一个大队一块土里刨食挣工分年底分钱的,谁家挣了多少大概攒下多少基本都有数,为啥你家这会儿能拿出这么多?

    要是这起疑心的人家里也在山上养鱼种田了,那刘翠英还能用一用卖鱼的借口,但同行的大娘婶子里偏偏还真有一个家里没参与后山那件事的,那她就要额外多考虑几分了。

    另外,在开会那晚和大队长说小司同志带了草药下山,他们家准备帮他换成钱票置办东西,这话既然说了,那她这趟也就打算着这么做,免得之后大队长发现异样扒出里面的真相。

    卖人参得了小黄鱼的事,刘翠英不打算再让其他人知道,必须捂在他们前后两家之间。

    诸多考量一闪而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刘翠英面上继续和大家说道拿草药换钱的打算,还说如果到时候换的钱票够用,或许她就不用动用家里青河的老婆本了。

    大娘婶子听完不禁松了口气,也放了心,开始打趣刘翠英道:“你家青河十八了,确实该说媳妇了,要不要老姐姐帮你寻摸寻摸?”

    “成啊,有合适的人你们就说,到时我让青河先去接触一下人家小姑娘,只要俩小的看对眼了咱就定下不二话的。”刘翠英拍巴掌果断道,顺着她们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同时说到小儿女婚事的问题,几人之间的气氛立马变得活跃起来。

    然后说完韩青河的人生大事,大娘婶子们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又转移到韩青芜身上来。

    “翠英啊,要说你家青青也到年纪了,你是个什么打算?我娘家有个侄儿瞧着不错,家也就在隔壁半里地的村子里,近着嘞,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大娘看着韩青芜俏生生的模样悄声提议。

    刘翠英哪里能答应,说道:“青青还小呢,我和当家的都想多留她几年,等十八了再说。”

    要是搁旧时候还好说,姑娘家十五十六出嫁的遍地都是,但现在不是新社会了吗,上头都规定姑娘十八了才能跟人领证。

    即便有人敢在这儿规定的年龄线之前就出嫁结婚,但那不是没凭没证没保险吗?

    哦,光摆个酒席,上头不承认,将来男人反悔咋办?但凡有个万一,到最后还不是姑娘家最吃亏!

    刘翠英早就在得知国家规定的律法里有这一条时就打算好了,必须把闺女留到十八之后再出嫁,不然她可不想闺女将来连个证都不扯,将来吃亏受欺负的可能。

    可是大娘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此时还在劝说着,道是年龄小没关系,孩子完全可以先定下,等将来年龄到了或者先办酒席到时候再扯证也不迟啊。

    刘翠英摇头不同意,咬住想留闺女几年,死活没松口答应大娘什么话。

    完后她迅速转移话题,带着其他人赶紧买东西忙起来,让大娘再没空说什么儿女亲事。

    期间,韩青芜在她们说起自己婚事的时候就被打发到一边玩去了,司刑不用犹豫,下意识就跟上她去柜台另一边选能用到的物品。

    等刘翠英那边敷衍过大娘,拎着其他人一块挤到售货员跟前要东西买东西时,韩青芜已经在这头替司刑选上了一个看着质量不错的暖水壶。

    “你瞧瞧怎么样,按照它的保温性和容量,早上起来烧一壶热水足够你一天用的了,晚上剩下的还能烫个脚。”韩青芜指着货架上一个富贵牡丹花样的暖水壶笑道。

    司刑点头没意见,然后突然开口说:“你母亲在和别人讨论你的婚事。”

    “哦。”韩青芜顿了一下应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她知道爹妈的打算,不会太早给她说亲,现在跟人说起来估计是因为刚才提到韩青河的婚事,她是被那家伙连累的。

    就是没想到司刑竟然听见她们那边的谈话。

    韩青芜于是问:“她们都说了什么?”

    司刑语气平静地将刚刚刘翠英和大娘小声的谈话叙述出来,最后评论道:“那个人看上去很想促成这件事,她之后应当不会放弃。”

    “但是你年龄太小,现在不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他很严肃地提醒。

    “没关系。”韩青芜摇头不在意,抬头看司刑还盯着她,不由得解释道:“我还小呢,我妈不会太早放我出门……谢谢你的关心。”

    司刑这下不再说这件事了,转头仔细去看货架上刚才韩青芜介绍的那个暖水壶。

    “司刑同志,你说话越来越多了,你发现了吗?”韩青芜突然提起这件事,眼看司刑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立马又补充说:“这是好事,说明你越来越适应群众生活,之后也能顺利融入大队了,希望司刑同志努力保持,越来越好。”

    司刑怔愣了一瞬,在韩青芜鼓励他时低头看着她片刻,道:“我熟悉的只有你。”

    所以话才对她说的越来越多?

    韩青芜意会到他话里的含义,理解地劝慰道:“没事儿,现在你熟悉的或许只有我,以后等你在队里生活久了肯定还会有其他熟悉的人,不着急,慢慢来。”

    司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平静地站在那儿,缄口不言。

    两人说话的空档,刘翠英她们那边已经风风火火又特别迅速地将需要的东西买齐了,所需的钱票按照刘翠英之前说的先由她掏出儿子的老婆本垫上,等下去县城把草药换掉再补回来。

    其他几个大娘婶子见真的不用自家垫付,当然没有意见,在刘翠英付账的时候非常积极地抢着帮忙拎东西。

    韩青芜趁机过去将自己替司刑选的那几样生活必需品也给算上,由刘翠英统一付了钱票。

    由于她们待会儿还要去县里,东西拿着太不方便,干脆就用一毛钱暂时寄存在镇供销社这里,等她们一群人从城里回来再拿不迟。

    当然,这个钱也是刘翠英掏的。

    对于家有半匣子小黄鱼,而闺女身上也带了半布袋子金条准备去城里换钱票的情况下,她垫付起来完全不惧,根本不怕小司同志将来还不上。

    不过对于去县城坐车的车票,她就掏的不是那么爽快了,而是先问了问大家伙要不要坐车去。

    从镇上到城里很近,但也比从小河大队到镇上远一些,镇上居民偶尔也有不少会去县里办事,所以两地之间其实有公车来往,只是因为人少,公车安排的班次也少,差不多五天才有个来回。

    刘翠英她们特地在今天过来也是有成算的,如果要去县城的话,正好今天就是班车来往的时候,想去县城只要在中午前到达固定的那个地儿搭车就成。

    理所应当的,搭车去肯定要付车钱,这个钱刘翠英就不想让小司同志全部给几个老姐妹包揽了。

    毕竟这次其他人去县城也不全是为了帮小司同志置办东西,她们自个儿肯定也有事情要办、有东西要买,才在刘翠英问的时候答应一块过来的。

    大婶大娘们刚才没帮小司同志垫付,这会儿当然厚不下脸皮再让刘翠英垫车资,于是纷纷做掏兜状,说:“我们来,一点车钱,我们自己付就好。”

    刘翠英笑了,说那成,车钱你们自己付,到时买完东西回来,小司同志肯定不会亏待帮过忙的大家,话落朝司刑使了个眼色。

    可惜司刑的目光不是看向周围,就是落在韩青芜身上,并没有接收到刘翠英良苦用心的深意。

    刘翠英:“…………”

    好在韩青芜有点眼色,情知司刑不会有什么反应,自己就紧接着刘翠英的话捧哏道:“据说县城副食品店的糕饼味道不错,到时咱们逛完供销社买全东西,正好去旁边的副食品店看看。”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到时候小司同志八成会买些糕饼犒劳几个来帮忙的大娘婶子,不能让她们白白帮忙一回。

    没看她这样说完后,当事人小司同志都没反对嘛,这事儿肯定是准准的了。

    大娘大婶们顿时喜笑颜开,到达公车停靠的地方后上去掏车钱掏的那是一个爽快,再无一点心疼。

    她们这行人坐上车没多久,公车又停了一会儿等到几个人,差不多满了才启动朝县城驶去。

    车上,韩青芜和刘翠英坐在最后一排,其他大娘婶子都在前面分散的位子上坐,而司刑这个个高的男人则被售票员安排去了车前头的副驾驶位上。

    趁这会儿旁边没人,刘翠英立即拉着闺女小声咬耳朵,问她:“青青,你刚刚在镇供销社想插话说啥?不会是想把小司同志的家底抖落出来?你可别,这事儿不能讲的。”

    “妈,我是那种碎嘴的人吗,之前答应过你不往外讲就肯定不会讲,那会儿我是想把草药的事提一提,好堵住大婶大娘他们的嘴,正好你接下来就说了,省了我的事。”韩青芜悄声解释。

    刘翠英这才放下心,眼看售票员转悠到她们这边来了,迅速收口撇开了话头。

    老旧的公车晃晃悠悠地走在大土道上,速度不算多快,但也比人单用两条腿走路快得多,因此韩青芜她们这回直接用比上次跟韩老二父子俩走路去卖鱼少花了一半的时间,县城就到了。

    一段时间没来,县城焕然一新,各处被春风和暖阳吹佛照耀的生机勃勃,鲜嫩的红花绿叶可比一片全是灰扑扑的景象顺眼的多。

    按照早就打算好的安排,她们进城下车后直奔县医院,跑到药房问人家收不收中草药。

    对方当然是收的,但是需要大队证明,不然就怀疑他们是窃取的公共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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