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喝完一杯酒后,张宜春师伯拿起一瓶白酒又给自己斟满一杯,再次一口饮尽,张宜春师伯连续喝了三杯白酒。
当张宜春师伯端起第四杯白酒准备喝时,苗师叔站起身子走到张宜春师伯身边,将张宜春师伯手里的那杯白酒夺过来,自己灌进了肚子里。
“师兄,还生我的气呀?”苗师叔露出一脸苦笑的表情问向张宜春师伯。
张宜春师伯低着头,是一句话也不说。
“苗师叔,其实我师父早就不生你的气了。”金琦插了一句嘴对苗师叔回道。
“师兄,我现在可以回家吗?”苗师叔又对张宜春师伯说了一句。
张宜春师伯听了苗师叔说的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场景,我们大家心里面也是很难受。
“真元观一直都是你的家,只是你不愿意回去。”张宜春师伯抹了一把眼角处的泪水对苗师叔回道。
众人们看到这师兄弟二人化干戈为玉帛,都为两个人感到高兴。
饭吃到一半时,张青天接了一个电话后,他对苗师叔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张灵越和李海山离开了。
自从张青天去了金起昭的公司上班,我发现他这个人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像金起昭了,把利益看得很重,不怕别人放在眼里。
对于张青天,李海山,张灵越的离去,张宜春师伯有些不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我还能看出来他现在对自己的大徒弟张青天是越来越失望了。
这顿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除了小师姑,我,金琦,其余人都喝多了,小师姑先是开着车子将苗师叔和张宜春师伯送到真元观。随后小师姑又将我们送到灵道堂,师父和冯师叔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们俩的车子扔在了富贵居酒店门口。
走进灵道堂,我看到徐燕正在跟那个被鬼附身的年轻女孩聊天,刘娟已经离开了。
年轻女孩服用了百年伏龙肝和驱除阴气的符咒水后,她现在的状态要比上午好了很多。脸上有了红润之色,眼圈淡青,嘴唇不再发紫。
冯师叔带着小师姑还有我师父向二楼走去,说是有东西要给两个人。
我坐在徐燕身边,很想问一下年轻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可又怕徐燕生气,所以我一句话都没说。
“我想回家。”女孩眼圈含着眼泪对徐燕说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刚刚已经跟你说了,你这段时间不仅被鬼缠身,今天还被鬼附身了,若不是你运气遇到我们,用不了多久......。”徐燕将话说到一半,就不再往下说了。
年轻女孩听了徐燕说的这番话,双手捂着脸害怕地哭了起来。
“等天黑后,我将缠着你的那个鬼魂放出来,询问一下他为什么要缠着你,帮你把这事解开。”徐燕又对年轻女孩说了一声。
年轻女孩听了徐燕的话点头答应。
“白芸呢?”我小声地问徐燕。
“三天前,白芸说是想回去,我也没跟你说这事,就开着车子把白芸送到了五龙山。”
“我把白芸带下来,都没有好好地照顾她,一直是你在照顾白芸,真是不好意思。”我很抱歉地对徐燕回了一声。
“你把白芸送到这里,我可以帮忙照顾,因为白芸比较乖,你要是把黑煞和黑风送到我这里,那我可照顾不了他们,他们就不是听话的主。”
听徐燕说起黑煞黑风,我心想现如今是春天了,黑煞大哥已经冬眠结束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和黑风大哥跑到市里找我玩。
冯师叔给了小师姑两盒燕窝,还有两盒鱼翅,给了我师父一罐今年新出的春茶龙井,这些东西都是冯师叔客户送的,师父和小师姑也没跟我冯师叔客气。
下午三点半,我要跟着师父离开,结果被徐燕拦了下来。
“陪我处理完她的事,你再回去。”
“说心里话,自从出了昨天晚上那一码子事,我现在都怕了!”我望了一眼年轻女孩对徐燕回道
“咯咯咯”徐燕听了我的话,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然而我并不知道,徐燕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真的吃醋,她只是借题发挥折磨我一下,想让我在乎她。
师父和小师姑离开后没多久,冯师叔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和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徐燕陪着年轻女孩闲聊天,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发现夏雨妹妹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我给夏雨回了一条信息后,就开始刷着朋友圈。
经过一番了解,我得知这个年轻女孩姓夏,叫夏彤萱,今年二十六岁,是中心医院的一名护士,她和我住在同一个镇子上,但她现在在市里租房子住,马上就要结婚了。
天色放黑后,冯师叔给徐燕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徐燕晚上陪客户吃饭,能很晚回来,并吩咐徐燕去一趟富贵居酒店,把车开回来。
“何志辉,你把这鬼魂放出来。”徐燕做好准备指着封印的饭碗对我吩咐了一声。
听了徐燕的话,我将封印饭碗的那条手帕解开,一团黑色阴气飘出来,要往夏彤萱的身体里面转。
徐燕将准备好的八卦镜拿出来放在夏彤萱的身子前,并将体内的道法力输入到八卦镜中,八卦镜射出一道黄光击中那团黑色的阴气后,黑色阴气化为一个年轻男子的鬼魂之躯,躺在灵道堂地中央。
这年轻男子的鬼魂长得很帅气,他身高有一米八,留着飞机头发型,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型有点长,穿着一套黑色休闲西装,里面套着一件白衬衫,脚上穿着一双褐色皮鞋。从样貌上看,这男子死的时候年纪在二十八九岁左右。
夏彤萱开了天眼,能看到这个鬼魂的存在,她看到男子的鬼魂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双眼翻白吓晕了过去。
这个男子鬼魂从地上爬起来,目露凶色地向徐燕身上扑了过去,徐燕随手拿起一张符咒,对着这个鬼魂的身上甩去。符咒化为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击在这个男子鬼魂胸口处,把他击得向后倒飞出去。
这个鬼魂只是鬼魅级别,对于我和徐燕来说,对付这种等级的鬼魂那是易如反掌。徐燕刚刚用符咒攻击,没有使出全力。
鬼魂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徐燕发出一声吼叫,想要继续往徐燕身上扑,我冲到鬼魂身边,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行了,你根本就打不过他,就别自找苦吃了。”我对鬼魂劝说了一句。
这个鬼魂突然伸出右拳,对着我的脸就击了过来。我将道法力输入到自己的右拳上,对着鬼魂的拳头硬击过去。
我们俩的拳头撞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鬼魂向后倒退了两步。
“你够了,要是再对我们出手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瞪着两个眼珠子对鬼魂恐吓了一句。
鬼魂望着我和徐燕,露出一脸不甘心的表情问向我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我。”
“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我叫何志辉,她叫徐燕,我们俩都是茅山道士,我们针对你的原因很简单,你身为孤魂野鬼,有着你自己的生活世界,你不应该纠缠这世间的阳人,这是违反天地间的秩序,我们身为道家弟子有权利制止你。”我先是对鬼魂介绍了一下我的身份,然后又说明了我们针对他的理由。
鬼魂听了我这番话,气得是用双手锤着自己的胸口,并嗷嗷直叫。他转过头看向夏彤萱,眼神中满是怒火。
“你缓和一下情绪,坐下来和我们好好地谈一下,这个女孩怎么招惹你了。”徐燕用着心平气和的语气问向鬼魂。
鬼魂没有理会徐燕,他化为一团黑色阴气,向正门飞去,鬼魂想要穿透正门逃离,我们早已经在屋子的墙上,窗户上,还有门上贴了符咒。黑色阴气撞在正门上时,门上的符咒散出一道黄光将这团黑色阴气反弹回来,黑色阴气再次化为男子的鬼魂之躯摔倒在地上。
“这间屋子已经被我们用符咒给封住了,你是逃不出去的,我们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就想知道你为什么缠着这个女孩,想化解一下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对着鬼魂说了一句。
“只有她死,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鬼魂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指着夏彤萱对我们说了一声。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恨她。”我好奇地问向男子。
“她骗钱,骗感情,把我骗得一无所有。”男子说完这话,就痛哭了起来。
接下来男子将他和夏彤萱的事讲述给我们听,男子叫田伟诚,今年二十九岁。田伟诚是一名售楼员,底薪工资三千,加上提成一个月能达到一万多甚至两万多。田伟诚跟夏彤萱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两个人在一起恋爱了两年。田伟诚家是农村的,条件不是很好,父亲靠种地为生,母亲有糖尿病,高血压,还有脑梗,还有点半身不遂。夏彤萱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千到四千,她赚的钱都不够自己花,两个人在一起后,租房子和日常开销都是田伟诚的,田伟诚还要给夏彤萱买化妆品,买衣服,买电子产品。田伟诚算了一下,他一年差不多能赚将近二十万,两年时间,他一分钱都没有攒下来不说,还把自己以前的积蓄搭上,信用卡欠了五万多,网贷欠了十万多。
田伟诚跟夏彤萱在一起是奔着结婚去的,而夏彤萱却没想着要和田伟诚结婚。这一年夏彤萱的家里人没少安排夏彤萱相亲,夏彤萱相亲对象家里的条件要是可以的话,就和对方互留了联系方式。田伟诚对此表示不满,而夏彤萱给田伟诚的借口就是敷衍家里人。就在上个月初,夏彤萱趁着田伟诚上班,偷偷地从他们俩的出租屋搬了出来。田伟诚回到家中,发现夏彤萱搬走,他非常的失望。他掏出手机联系夏彤萱,发现自己的微信还有电话号都被拉黑了。
当天晚上田伟诚去了中心医院以及夏彤萱的好朋友家寻找夏彤萱,结果都没有找到对方。夏彤萱知道田伟诚找她,她给田伟诚打了个电话,告诉田伟诚一切都结束了,夏彤萱不会嫁给一个卖房子的售楼员,而且田伟诚在市里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子,还有外债,那就是活在最下层的人,跟田伟诚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并让田伟诚以后不要再找自己了,两个人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
“这两年我为了夏彤萱付出了很多很多,时间,金钱,感情。就因为我把自己的钱都给她花了,我妈上个星期要去住院调理身子,我都拿不出钱来,我爸每天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种着地,他卖粮的钱都转给我,让我存着,希望我能在市里买套房子结婚,是我辜负了他们。于是我没想开,就吃了一瓶安眠药,选择轻生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田伟诚说到这里,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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