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昭,别让你的两个朋友站着了,请他们坐!”我妈对金起昭说了一声。
“你们俩坐!”金起昭指着沙发对张青天和李喜越说了一嘴。
得到金起昭的允许,张青天和李喜越才敢坐下来。
金起昭是怎么拉拢李喜越我不知道,他当初拉拢张青天的时候,把张青天当兄弟,现如今张青天就是下属身份。张青天一旦惹了金起昭,金起昭是一点都不惯着张青天,会让张青天立马滚蛋,所以张青天在金起昭面前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炒鱿鱼。
也不能说张青天这个人没有骨气,主要是因为他需要这份工作,需要钱来养着一大家子人。
“家里要是有什么缺的东西,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人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金起昭对我妈说了一声。
“家里什么都有,没有缺的东西。”我妈对金起昭回这番话的时候,心里面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金起昭向我和徐燕问了过来。
“我们上午过来的。”
“行,那你们在这儿坐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金起昭对我说完这话,就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张青天和李喜越紧跟在金起昭的身后向外走,李喜越走到门口处转过头露出一副阴冷的笑容看向我,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妈,这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得回去了。”
“你们俩再多陪陪我,晚上吃完饭再走。”我妈苦着脸子对我商量道。
看到我妈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我转过头看向徐燕。
“何志辉,那咱们俩就吃完晚饭再回去,你给小师姑发一条微信,让他们不用等我们俩回去吃饭了。”徐燕对我说了一声,就和我妈坐在一起又聊了起来。
待在我妈家中,有那么十多分钟,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我在心里面祈祷着,一定不要有事发生。
晚上我们三个人吃的是中午剩的饭菜,吃完饭后我妈拿了两个红包放在我和徐燕的面前。
“过年了,给你们两个红包。”我妈笑着对我和徐燕说了一声。
我妈给的两个红包很厚,每个红包里面至少装着四万块钱。
徐燕看出来红包里没少装钱,她对我妈说了一句“阿姨,这红包我们不能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给我们红包。”我也对我妈说了一声。
“平时给你们钱,你们不要就算了,但这大过年的,给你们俩红包,你们俩必须要拿着。”我妈说完这话,就把两个红包全都装在了徐燕的包里面,这让徐燕感到很尴尬。
徐燕要把红包拿出来还给我妈,我妈拉着脸子对徐燕说了一句,“你要是拿出来,我可就生气了。”
徐燕郁闷地向我看过来,我对徐燕点点头“你先收下!”
徐燕听了我的话,才没有将红包拿出来,但她的心里面还是有点不得劲。
晚上八点,离开我妈家,我们上到车上,徐燕把我妈给的两个红包拿出来并打开,每个红包里面装着五万块钱,我又把小师姑,冯师叔,师父给我的红包打开,每个红包里面装着一万块钱。
“你妈这出手也太大方了,一下子给了咱们俩十万。”徐燕指着一沓沓百元大钞对我说道。
“我妈一直想给我钱,但我一直是拒绝的,她给这么多红包,其实就是变着法给我钱。”
看着我妈给我和徐燕十万块钱,我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压力很大。
“何志辉,这钱我可不能收。”徐燕把十万块钱全都给了我。
“徐燕,这钱先放你那里,等改天我把这钱还给我妈!”
“好!”徐燕点着头对我答应了一声,就开着车子向花园区驶去。
回去的路上,马路上看不到任何行人,也看不到几辆车,有很多孤魂野鬼在马路两旁游荡。
徐燕将车子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有一团黑色阴气钻入到我们的车里,化为一个青年女子鬼魂之躯坐在后面的车座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转过头问向坐在后车座上的青年女鬼。
“你能看到我?”女鬼表现得很惊讶。
这个女鬼年纪在三十七八岁左右,身上穿着一套蓝色寿衣,留着齐肩短发,面色苍白,眼睛漆黑,身上只有阴气散出来,没有怨气。
“我能看到你,赶紧给我下车。”
“我,我,我想搭个顺风车回一趟家。”青年女鬼用着商量的口吻对我说了一句。
“你家离这里多远?”徐燕问向女鬼。
“挺远的,我要是自己走的话,需要一个小时。”
“那我们送你一程!”徐燕对女鬼答应了一声,就开着车子向前驶去。
徐燕开着车向前行驶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女鬼指着路边的小平房让我们停下车子。
这个小平房一共有三间屋子,中间是厨房,东西两侧是卧室。小平房周围的房子都被拆掉了,只剩下这一栋房子孤零零在路边。这里属于改造的城中村,在云海市像这样的城中村还有很多。
徐燕将车子停到门口后,女鬼对我们道了一声谢,就穿透正门向平房里面钻了进去。
徐燕调转车头,刚要离开,女鬼急匆匆地从屋子里跑出来,跑到我们车子前,伸出双手拦住了我们的车。
“你又要干什么?”我降下车窗问向青年女鬼。
“我儿子生病了,而且很严重,麻烦你们送我儿子去医院,求求你们了。”青年女鬼对我和徐燕说完这话,就跪在了地上。
我和徐燕听了青年女鬼说的话,一同下了车,向平房跑去。
跑到屋子门口,我用手拽了一下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青年女鬼穿透正门走进去,就把门给打开了。
我和徐燕跑到屋子里面,看到一个八岁大的小男孩自己一个人躺在炕上,小男孩脸色透红,身子发抖,嘴里面一声声地喊着“爸爸,爸爸”。
我抬起右手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男孩的额头十分烫手,我感觉这男孩体温应该有四十度了。
“要是让这孩子继续烧下去,脑子能烧坏,必须立即送医院。”我对徐燕说了一声。
“那还等什么,抱着孩子赶紧去医院。”徐燕对我催促了一声。
我伸出双手抱着孩子就向外跑去,徐燕开着车向市中心医院赶去,青年女鬼坐在车上望着小男孩就哭了起来。
到了医院,徐燕和青年女鬼去给孩子挂号去了,我抱着孩子跑进急诊室。
急诊室的大夫帮孩子检查了一下,建议我们打点滴和退烧针,随后徐燕又去交了药钱。
孩子打上点滴和退烧针后,我和徐燕没有选择离开,而是一直守在孩子身边。
孩子好像能感受到自己母亲就在身边,他闭着眼睛,嘴里面喊着“妈妈,妈妈......”
青年女鬼听到孩子一声声喊着妈妈,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哭得十分无助。
“好了,别哭了,你这一哭把外面的孤魂野鬼们都引过来了。”我指着窗户外围着的孤魂野鬼对青年女鬼说了一声。
青年女鬼听了我话,她看到趴在窗户前的孤魂野鬼,吓得不敢哭出声。
“大姐,你是怎么死的?”我好奇地问向青年女鬼。
“宫颈癌晚期,从查到这个病到我去世,也就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我丈夫为我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我对不起他。”青年女鬼抽泣地对我说道。
“这大年初一,你男人怎么把你儿子一个人放在家里面,他哪去了?”
“因为给我治病,家里面花光了积蓄,我男人现在打两份工,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去烧烤店兼职生火和串串。现在过年,工厂放假,但烧烤店不放假,他应该是去烧烤店兼职了。”
“这男人也不容易。”我嘟囔了一嘴。
这个时候,小师姑给徐燕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徐燕把我们这边的情况和小师姑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后,小师姑让我们处理好这边的事再回去。
孩子要打三瓶点滴,平均一瓶是四十分钟,因为是小孩子,所以不能打得太快。
青年女鬼叫郑晓培,因为是患病死亡的,算是正常死亡,死后就被勾魂鬼差带到了地府,在地府生活的这段时间,她很挂念在阳间的儿子和丈夫,于是就跟鬼差申请要到阳世间看望丈夫和儿子,因为她的理由不够充分,地府鬼差不让她回阳间。这也就是到了过年期间,地府鬼差嫌她烦,就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上来看望亲人,两天后必须回地府报到。
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一群警察闯进来,用枪对着我和徐燕。
我和徐燕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有四五个警察让我们俩抱着头蹲在地上,我和徐燕蹲在地上后,两个警察走过来给我和徐燕戴上了手铐。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问这群警察。
“把嘴闭上,没让你们说话,你们别说话。”带头警察冲着我吼道。
一个青年男子走进来,看到男孩躺在床上打着点滴,他抱着男孩就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面明白了,这些警察可能是把我和徐燕当成人贩子了。
“何志辉,他们应该是把咱们俩当成人贩子了。”徐燕小声地对我说了一句。
“我看出来了。”我点着头对徐燕回道。
“姜凯,是他们俩救了咱们的孩子,他们不是坏人呀!”郑晓培对自己男人解释道。
青年男子根本就看不到郑晓培,更听不到郑晓培在说什么。
“大姐,你别费力气了,他听不到你说话!”我对郑晓培说了一声。
“没让你说话,把嘴给我闭上。”带头警察指着我大喝了一声。
我瞪着两个眼珠子露出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望着这个带头警察,带头警察见我瞪着他,他对着我的屁股就踹了一脚,一脚将我踹坐在地上。
徐燕看到我被踹坐在地上,她不高兴了“你凭什么打人?”
“不想挨收拾的话,你也把嘴闭上!”一个青年警察冲着徐燕喊了一声。
“有事冲我来,你冲着一个女人使什么劲。”我露出一副冷笑的表情对青年警察说了一嘴。
青年警察走过来,又对我的胸口处踹了一脚。
这一次我忍不住了,我从地上蹦起来,对着这个青年警察的身子就撞了过去,因为我的力气比较大,直接把他给撞飞了出去。
随后屋子里的一群警察一同扑了过来,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况且我还戴着手铐,他们一下子就把我摁在地上,让我动弹不得,有的人还对着我的后脑勺使劲地拍了两下。
徐燕看到我这个样子,都急哭了,她没有上前帮我,不是因为她懦弱,她知道自己要是上前帮忙,会越帮越忙。
“你们冤枉好人,你们别打了!”郑晓培在一旁哭喊道,然而没人看得到他,也没人听到他喊什么。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徐燕商量着这群警察。
“你们现在什么都不可以做。”带头警察表情严肃地回了徐燕一句。
这带头警察四十多岁,身高一米八,两个眼睛瞪得溜圆,长着一副凶相,他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混黑社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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