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姑将一根根羽箭从箭筒里面抽出来后,对着鲶鱼精身上射了过去,鲶鱼精一边用木棒抵挡羽箭的攻击,一边向后退。
小师姑将剩下的十多支羽箭全部射出去后,有一多半羽箭射在鲶鱼精的身上,但都没有射中要害,鲶鱼精疼得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吼叫,嘴里面喷出一大口鲜血,鲶鱼精用着幽怨的眼神盯着我们七个人看,心里面是特别地不服气。
“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咱们一起上!”姜云英师姑对大家说了一声后,我们拎着法剑向鲶鱼精的身边涌去。
还没等我们冲到鲶鱼精身边,有两块巨大的石头,从半空中飞过来,砸向我们七个人,每一块石头都有百斤重。有一块石头砸在我身子前一米远的地方,发出“轰”的一声响,地面砸出了个大坑。
我们望向堤坝方向,看到堤坝上面站着一个高大的人,这高大的人长得与我们面前的鲶鱼精比较相像,她的身高两米多,光头,长着一双凸出来的死鱼眼,扁鼻梁,大嘴巴,嘴角两边各有两根鲶鱼须,不同之处就是这个鲶鱼精的胸前多了两坨肉,以此能看出来这个鲶鱼精应该是个母的。
接下来,又有两块巨石向我们的身上砸过来,我们七个人四分五散躲闪着巨石的攻击。
“跑!”站在堤坝上的那个母鲶鱼精冲着受伤的鲶鱼精喊了一声。
受伤的鲶鱼精使出全力,迈着大步向堤坝方向快速地跑去。半路又杀出一个鲶鱼精,有点出乎我们大家的预料。
“不能让他跑了!”师父红着眼睛对我们大家说了一声,就拎着柳木锏追那鲶鱼精。
我们在追鲶鱼精时,从兜里面掏出符咒向前甩去,站在堤坝上的那个母鲶鱼精,俯下身子,抱起堤坝上放的石块,用力地向我们这边砸过来,为受伤的鲶鱼精掩护。
我们甩出去的符咒,大多数都落了空,有两道符咒击在鲶鱼精的身上,把他击倒在地上后,他咬着牙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奔跑,鲶鱼精认为,只有跳进水里面,自己才能活下去。
鲶鱼精迈出去一步,顶我们这些人三步,我们追到一半的路程时,鲶鱼精已经跑到了堤坝上,他回过头用着血红色的眼睛瞪了我们一眼后,纵身一跃就跳进水库中,另一个母鲶鱼精,将手中的两块石头砸过来后,也是纵身一跃跳入到水库中。
我们七个人跑到堤坝上,一个个累得是气喘吁吁,我们望向水库,看到两条巨大的鲶鱼就在前方五十多米远的地方游来游去,其中一条鲶鱼精的身上插着七八支羽箭。
“你们敢下来吗?”身上插着羽箭的鲶鱼精将头浮出水面,冲着我们七个人喊了一声。
“我们凭什么下去,你有本事就上来,咱们继续干!”我冲着鲶鱼精喊了一声,想要激怒他。
“你们都不敢下来。凭什么让我上去,有本事你们下来,我弄死你们。”
“有本事你上来。”
“有本事你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
我和鲶鱼精像两个精神病,对喊了十多分钟,鲶鱼精不敢上来,我也不敢下去,最终鲶鱼精不在理会我,而是向水库深处游去。
“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对付这鲶鱼精,结果还是没有将这鲶鱼精拿下。”冯师叔垂头丧气地在我们面前嘟囔了一句。
我们大家望着水库,心里面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若不是又杀出一个母鲶鱼精,那个鲶鱼精绝对跑不了。”小师姑叹息道。
“想要再对付这鲶鱼精,不太容易了!”姜云英小师无力地对我们打击说道。
“突然又杀出个鲶鱼精,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对于这件事,我想说我们大家都尽力了,咱们回去!”师父无奈地对我们招呼了一声。
“师父,钓到的那些鱼怎么办?”我指着网兜里面的六七十条鱼问向我师父。
“全都放了!”师父想了一会,对我说道。
我将网兜里面装的鱼全部放生后,又把渔具全部收拾起来放进渔具包中。
我们七个人向张家村的村口走去的时候,时不时地回过头看向水库,大家都有些不甘心。
上到车上,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我的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处有些疼痛。
“何志辉,你怎么了?”徐燕看到我脸上表情痛苦,就向我问了过来。
“胸口有些疼!”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对徐燕回了一声。
“你把衣服拉上来我看一下!”徐燕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对我说道。
坐在车上的人,一同转过身向我看了过来。
我将衣服拉上去,发现自己的胸口处是一片红肿,并充满了淤血。当时鲶鱼精踹我那一脚的时候,我落在地上感觉骨头散了架,胸口处没感觉疼痛,就是觉得有些发麻,现在缓过来后,胸口处疼痛难忍。
小师姑回过身子,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腕为我号脉,她还将体内的道法力输入到我的身体里,查看着我五脏六腑的情况。
“没有内伤,只是皮外伤而已。”小师姑收回右手对大家说了一声。
大家听了小师姑的话,心情放松了很多。
“皮外伤而已,你小子忍一忍,回了道尊堂为你擦点跌打药,不用两天就没事了!”师父对我说了一声,就开着车子向前驶去。
回到道尊堂,天已经变黑了。徐燕迈着大步上到二楼,将医药箱拿了下来。
“把衣服脱了!”徐燕指着我的上衣说了一声。
我当着大家面脱衣服时,还有点不好意思。徐燕用手将跌打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我的胸口处,我的心脏跳得厉害,脸也羞得通红。
“陈师兄,既然现在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带着刘娟回去了,要是有事的话,你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姜云英师姑对师父说了一声。
“天都黑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吃完饭后你再回去。”师父对姜云英师姑挽留道。
“不了,我有点累了,改天咱们再一起聚!”姜云英师姑说完这话就带着刘娟离开了。
徐燕为我涂抹好跌打药后,我们五个人就近找了一个家常饭馆吃东西。家常饭馆做的东西说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味道一般般。
吃完饭后,冯师叔,徐燕,小师姑和我们师徒二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各自开车离开了。
师父开车回道尊堂的路上,是一言不语,他脑子里面想着鲶鱼精的事。
“师父,我想到了一个人能对付鲶鱼精!”
“你所认识的人中,也就你唐师爷的实力比较强,那鲶鱼精就是躲在水里面的话,你唐师爷也没办法。”师父说了一声。
“师父,我所说的人,不算是人,是个大妖。”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你想找云海市的河神,那个九阶乌龟精。”
“对的,我想找他帮忙对付那鲶鱼精。”
“若是他出手帮忙对付那鲶鱼精,真是易如反掌的小事,就怕他不肯帮这个忙,毕竟他们都是妖族同类。”
“我觉得那个河神是一个很讲道理的妖,我想去试试。”
“行,那你明天去找那个河神,他要是愿意帮忙的话,这事就好办了。”
我和师父回到道尊堂没多久,胡同里面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
我和师父转过头向道尊堂外看去时,我们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穿着黑色盔甲的鬼差出现在门口处,鬼差的手里面提着一把银色长枪。
“赵师兄。”师父站起身子露出满脸的笑容跟这个鬼差打着招呼。
“陈师弟,咱们好久不见!”鬼差赵大宝穿穿透门玻璃,走进了道尊堂。
鬼差赵大宝跟我师父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向我看了过来。
“赵师兄,这是我的徒弟,他叫何志辉,跟着我学道不足一年。”师父指着我为赵大宝介绍道。
“赵师伯你好!”我对赵大宝行了一个礼。
“这小伙子看起来很不错。”赵大宝望着我夸赞了一句。
“赵师兄,我让你帮忙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找到了管忠仁,也了解了情况。他儿子管运波最近突然信佛了,在家里面供奉着观音菩萨,弥勒佛,还有释迦摩尼佛。这个管运波将自己父亲的牌位放在神龛里面与三尊佛像一同供奉。神像压着牌位,管忠仁在下面过的肯定不舒心也不安心。管忠仁托梦给自己的儿子,想让儿子把自己的牌位从神龛里面拿出来单独供奉,可管忠仁出现在自己儿子的梦中,根本就说不出来话,问题就出在这里!”赵大宝苦笑地对师父说道。
“原来是这样,明天我去一趟管运波家,把这件事跟她说一下。”师父念叨了一句。
“陈师弟,我有点馋酒了,你这里有没有酒?”赵大宝抿了一下嘴问向我师父。
“酒,那肯定有,我上二楼给你拿。”师父对赵大宝说了一声,迈着大步向二楼走去。
师父上到二楼拿酒,我从稥筒里抽出三根香点燃,插进香炉里面,并放在赵大宝面前。
“何师侄,谢谢你了!”赵大宝对我道了一声谢,俯下身子用嘴和鼻子嗅着三根香飘出来的白烟。
师父拿出一瓶茅台,给赵大宝倒了一杯酒。
“赵师兄,你现在在地府什么地方当差?”师父坐在沙发上问向赵大宝。
“之前是在首都的城隍庙守大门,现在被调到丰都,管理地方治安。”
“算起来,你已经当了三十多年的鬼差了,现在应该是个鬼差头头了!”
“地府鬼差有五个等级,鬼差,捕头,巡检,银牌巡检,金牌巡检。之前我守着城隍庙的时候是捕头,手底下管理着八个鬼差,现在我是巡检,手底下管理着百十号鬼差。”赵大宝对师父说道。
“赵师伯,那银牌巡检,金牌巡检,各管理多少个鬼差?”我好奇地问向赵大宝。
“银牌巡检,手底下管理着五个巡检,一个巡检管理十个捕头,一个捕头管理八个到十个鬼差,也就是说银牌巡检管理着五百号鬼差,金牌巡检管理六个银牌巡检,也就等于是管理着三千多号鬼差。在金牌巡检之上的是勾魂鬼差,勾魂鬼差之上的是地府判官,判官之上的是十殿阎王,天师钟馗与十殿阎王平起平坐,在十殿阎王之上的是五方鬼帝,在五方鬼帝之上的是酆都大帝,又叫北阴大帝。地府还有千万阴兵,阴兵之前是归地府十殿阎王管理,后来被五方鬼帝接管,阴兵中还有十大阴帅,十大阴帅现在的地位可以说是与十殿阎王平起平坐了。”赵大宝详细地对我讲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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